靜靜躺了一會,她心中突然閃現出一個念頭。
找出上次在海底餐廳拍的白微時與那個長發男人在一起的照片。
放大了細看那個男人,雖說這男人看起來,也算是有自己獨特的魅力和吸引力。但是和葉雋比,一眼就落了下風。
不知道白微時看上他什麼了。
又或者他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過人之處?
還是說他手中握有白微時的把柄。
她吃瓜正投入,隱約聽見大門處好像有人在輸開鎖密碼。
摁了鎖屏鍵,蔣蘊從床上慢慢坐起來,豎著耳朵聽外面的動靜。
「滴」,清晰的解鎖聲。
她光著腳從床上下來,躡手躡腳走到門邊。
客廳里,一個高大的身影立在玄關處。
蔣蘊叫了聲:“葉雋?”
葉雋應了,聲音有些含糊。
蔣蘊打開屋里的燈,“喝醉了?”
葉雋搖頭,“多喝了一點,沒醉。”
蔣蘊皺著眉頭,吸了吸鼻子,他身上不止有酒味,還有淡淡的煙味。
她站在原地沒有過去。
葉雋抬眼看她,眼里像蒙著一層霧,“我去洗澡。”
說罷,腳步虛浮地往洗手間走。
看著他隨時有摔倒的可能,蔣蘊又惱火又無奈,屏住呼吸,上前抗住他的胳膊,將人扶進了浴室。
哪知這人就是故意的,前一秒還酒醉不能自理,后一秒,浴室門關上,就……
蔣蘊被迫又洗了個澡。
還得扶著腰給葉雋洗襪子內褲。
葉雋則跟采陰補陽的黑山老妖一樣,吃了個姑娘后,滿級回血,與剛剛判若好幾人不說,他甚至坐在沙發上回了幾個工作郵件。
葉雋:“你的手機給我用下。”
蔣蘊正在把衣服往烘干機里丟,用下巴指了指臥室,“在床上,你自己去拿。”
葉雋起身,往臥室走。
除了外套只能干洗,他的衣服都被蔣蘊洗了,現在渾身上下只裹了一條浴巾。
月光從落地窗渡進客廳,落在他的后背上。
男色誘人。
蔣蘊忍不住用目光去描繪他背部的曲線和脊柱底端的凹陷,心中感嘆,上天真的是過分偏愛他了,什麼最好的都要給他。
可真是不公平!
但是不爽歸不爽,和老天爺有什麼好置氣的。
蔣蘊依然老老實實地將葉雋的衣服從烘干機里拿出來,將衛衣和褲子掛了起來,內褲拿去房間給他穿。
她進去臥室的時候,葉雋正在用她的手機發郵件,看見她進來,掀眼皮睨了她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蔣蘊覺得他的眼神怪怪的。
她以為是因為今晚的事情,心道是得給他一個交代。
她輕手輕腳鉆進被窩,主動抱住葉雋的腰貼貼。
葉雋發完郵件,將手機丟給她,扯開她纏在腰間的手,隨手關了燈,“睡覺。”
這是他認識蔣蘊以來,第一次背對她睡覺。
蔣蘊被晾在身后,氣笑了,剛剛在浴室的時候對她又哄又騙,熱情似火。
還真是提起褲子就翻臉不認人。
她從背后摟住他的腰,小聲說:“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
葉雋沒動,黑暗中,他冰冷的聲音格外清晰,“你覺得你錯在哪里了。”
蔣蘊抿了抿嘴,猶猶豫豫地開口,“我不該去會館找沈云蘇,可是,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們是朋友,今天晚上的一切都純屬巧合。”
葉雋笑了,反手握住蔣蘊環在他腰間的手,緩緩拉開。
起身下了床。
蔣蘊在屋里聽見他開冰箱的聲音,也下了床,走到客廳。
葉雋開了一聽可樂,是蔣蘊喜歡的檸檬口味,一口氣喝完,徒手將瓶子捏成一團,丟進垃圾桶。
隨后,重重往沙發上一坐,從上衣口袋里摸出不知道誰放在里面的煙和打火機,當著蔣蘊的面點著,猛地吸了一口。
自從蔣蘊告訴他自己對煙草過敏后,這是他第一次在蔣蘊面前吸煙。
他手肘撐著膝蓋,眉眼低沉地看著蔣蘊,指尖夾著的香煙在緩緩燃燒,煙頭的火星忽明忽暗,像是深陷危險的人在打sos求救信號。
他的氣場太過強大,眉眼不動聲色已極具壓迫力,聲音冷得更像是淬了冰渣子。
“我本來想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有些事當沒發生過,就這麼算了,看來,你并不是這麼想的。”
蔣蘊以為他在暗諷她背地里與沈云蘇有什麼不可言說的關系。
她上前一步,眼神絲毫不躲閃地回看葉雋,一字一句地說,“我和沈云蘇之間沒有任何曖昧。”
葉雋聽著她的話,緩緩抬頭,瞇起眼睛瞧她,吸了口煙,嗓音帶著戲虐,“你先說說,你覺得你與我之間是什麼關系?”
蔣蘊很不喜歡他的動作語氣,極其的不尊重人。
說話便也帶著氣,“葉先生說我們是什麼關系就是什麼關系。”
葉雋笑了,往沙發上一靠,翹起二郎腿,手臂隨意搭在腿上,語氣傲慢,“合同上清清楚楚寫著,這三年內,你身體的支配權歸我,你可還記得?”
蔣蘊點頭,以為他不相信自己說的話,又解釋了一遍,“我和他之間真的沒什麼。”
葉雋勾了勾唇,聲音冷淡,“我想你弄錯了,云蘇是我的兄弟,他如果瞧得上你,我不介意和他分享,不過是個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