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蘇含著煙,扯起嘴角,“那就多謝楊市長了。”
“不客氣。”楊釗說話時看了一眼蔣蘊。
沈云蘇攬住蔣蘊的肩膀,將人拉過來,偏頭看她,笑道:“寶貝,今天的事就這麼了了,你可不許再生事。”
蔣蘊一掌將他推開,生氣道:“怎麼就了了,我就這麼白白讓人冤枉了?”
沈云蘇「嘖」了一聲,“人楊市長都答應幫咱的忙了,別這麼不懂事。”
蔣蘊狠狠瞪了他一眼,卻也沒再吭聲,她還有事情要做,在這糾纏楊釗沒什麼太大意義。
“事情辦好了通知你,先走了。”楊釗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推開門走了。
人一走,沈云蘇放松的往沙發上一倒,雙手拍了拍沙發墊子,看樣子很是滿意。
蔣蘊心里惦記著剛剛發生的事情,懶得管他,拿起沙發上的包,準備走。
沈云蘇伸手抓她的胳膊,扯住她,將她上下打量一番,混不吝的說,“你到底是誰的小情?”
蔣蘊甩開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管你什麼事?”
“行,你不想說我也就不問了,話說回來,我今天幫了你,你總的說聲謝謝吧?”他揚了揚下巴,“嗯?”
蔣蘊看他那嘚瑟樣真想扇他幾巴掌讓他清醒一點,“要臉不要啊,明明是我幫了你吧。”
“得,咱們是互惠互利行了吧。”沈云蘇一拍大腿,站起來,撿起地上的外套隨手丟給他帶來的打手,問蔣蘊,“去哪兒?我送你。”
蔣蘊冷冷道:“不用。”
轉身出了大門。
她走到上次丁悅等她的小公園,在湖邊找了個長凳坐下來,準備給丁悅打電話。
還未撥號,丁悅的電話先打了過來,“楊釗去找段小珍了。”
蔣蘊思忖片刻,“你把之前存著的錄音整理好,還有一會他去找段小珍說了什麼全部打包發給我。”
“好。”
掛了電話,蔣蘊坐在長椅上復盤今天的事情。
沈云蘇的出現是偶然,他一定是想報復自己才跟蹤到了這里。
楊太太那波人是段小珍搞得鬼。
難怪她那天一直纏著自己說這說那,原來是在套話。
然后將套出來的話錄音發給楊太太,借刀殺人。
這也說明段小珍并不想和楊釗分道揚鑣。
蔣蘊今天故意揪著楊釗不放就是想看看他會不會盛怒之下去找段小珍算賬。
兩人只要見了面,就有機會抓住楊釗的把柄。
不過,照段小珍的表現,即便今天楊釗去找她攤牌,她多半也不會想與他魚死網破。
看來指望她去舉報楊釗有些不太現實了。
蔣蘊有些心煩。
心道,還是先回學校和丁悅商量一下再做打算吧。
剛想起身,電話響了。
陌生號碼,她掛掉了,電話又響了起來。
她蹙了蹙眉,接起電話。
“你好,是蔣蘊嗎?我是周南。”
第49章 拿他當解藥使不得
蔣蘊:“你好。”
“聽說沈云蘇今天又去找你麻煩了,需要我幫忙嗎?”周南的語氣很是誠懇。
蔣蘊干脆拒絕,“不需要,我還有事,先掛了。”
周南看著被掛掉的電話,聳了聳肩,對身邊的白微時說:“小姑娘挺酷的。”
白微時正在開車,前面突然加塞變道進來一輛車,距離太近,差點就追尾了,氣得她低聲罵了一句,“神經病。”
調整好情緒,她說,“脾氣很有你年輕時候的風范。”
周南「哼」了一聲,“我現在很老嗎?”
“不老不老,不過是女強人中人最年輕的。”白微時笑道。
周南掏出手機,打開前置攝像頭,細細在相機里觀察半天,嘆氣道,“果真女人不能太過操心,一操心就老得快,吃什麼都補不回來。”
白微時斜了她一眼,“你才26歲,少整些沒用的年齡焦慮。”
周南關了相機,挑了一下眉,“也就是感嘆下而已,女人就得拼事業。即便是拼事業把人拼老了,那不還有掙來的錢科技興臉嘛,咱不怕。”
說罷,她突然側過身子,用很認真的口氣對白微時說:“你是不是還和那個阿笙糾纏不清呢。”
話題轉換得太快。
白微時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回答。
她目光沉了沉,薄唇緊抿。
周南很是不喜歡這個阿笙,之前在英國的時候見過一次,自詡什麼風格攝影師,專拍人體藝術寫真。
她并不是批判他的工作內容,而是這個人給人的觀感太差,開口閉口都是些高大上的形而上藝術概念,極其懸浮,騙騙不諳世事的小姑娘也就算了,居然把白微時都唬住了。
騙的她為他投資了幾百萬給他搞藝術創作,結果創作的時候和模特搞在一起了,被白微時當場抓包。
“他上個月來宜城,說是在這邊有個項目……”白微時欲言又止。
周南眉頭蹙起,很是無語,“分手了就不要再搞在一起,天下男人多的是,想找樂子也犯不著找他。”
白微時臉有些微微泛紅,她和周南的關系沒什麼不能說的,“他這個人雖然對感情不專一,但是他的很多看法還是很有意思的,我和他一起挺開心的。”
周南白她一眼,“你之前突然給我宣揚什麼性和愛不能相提并論我就知道你是被這狗東西給pua了。”
她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想好好和白微時說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