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蔣蘊垂著眼皮,唇瓣緊抿。
葉雋哂笑一聲,既然她不想說,就也不再糾結這個話題。
“我餓了,陪我吃飯。”
蔣蘊此時的身體就跟被人拆卸了重新組裝上的一樣,躺著都嫌辛苦。
想拒絕,一抬眼看見葉雋看她的眼神,含情脈脈。
算了,就當加班了。
“你抱我下樓。”她雙手環住他的脖子。
葉雋順勢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單手將人抱了起來,往肩上一抗,下了樓。
……
蔣蘊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是天光大亮。
她閉著眼往旁邊一摸,空蕩蕩的。
“老板?”試著叫了幾聲,沒人應答,應該是走了。
不由在心里感嘆,這男人太強悍了,昨天折騰了一晚,早上照常起來,就不知道「虛」字怎麼寫唄。
她可不喜歡逞強,誰讓自己在床上是「弱女子」呢。
蔣蘊翻了個身,拽了個抱枕抱住,繼續睡。
感覺剛睡著沒多久,電話就響了,她瞇著眼看了一眼。
來電顯示「段小珍」三個字讓她瞬間清醒。
從床上坐了起來,看手機,段小珍發來的消息,【在嗎?妹妹今天去不去菩提,好久不見,姐姐想你了。】
這段小珍有點東西。
蔣蘊回復,【好的,下午見。】
她沒說具體時間,不然顯得自己多麼想見她似的。
段小珍回復,【下午什麼時間呀,給姐姐個準信,別再錯過了。】
蔣蘊思忖片刻,回道,【兩點到三點之間吧。】
段小珍回了一個ok的表情,再未說話。
蔣蘊直覺有些奇怪,不過她并未放在心上,心道見面了再說。
看看時間,十一點了,蔣蘊趕緊起床,讓蔡姐準備午飯。
她去衣帽間挑了一套高定套裝,準備拿那個全球限量版的鱷魚皮包,后一想,以楊釗的財力,粉鉆就夠嗆了,再拿這個反倒惹段小珍懷疑,便隨便拿了一個高奢包。
吃完飯,她讓司機先送她回學校。
上次拍照發朋友圈的粉鉆要帶上,她以為段小珍不發作是受得刺激還不夠。
拿上東西,蔣蘊叫了一輛網約車等在南門。
今天丁悅要參加學校的辯論賽,段小珍約得突然,蔣蘊就沒有與丁悅說,準備一個人去。
坐電瓶車到南門,網約車等已經等在那,確定了手機號后,蔣蘊上了車。
車子發動,一直停在路邊的一輛黑色路虎悄無聲息地跟上了去。
車上,段小珍給蔣蘊發消息,【妹妹到了嗎?】
蔣蘊看看時間,還差十分鐘兩點半,她回復(三十分鐘后到。)
半個小時后,車子停在菩提美容院的大門處,蔣蘊下了車,快步朝里面走去。
待她進了房間,卻發現段小珍人還未到。
她給段小珍發消息,【姐姐,我到了,怎麼沒看見你?】
無人應答。
蔣蘊坐了一會,心里有些煩躁,她起身想走。
剛伸手想去拉門,大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沈云蘇雙手插兜,吊兒郎當地擋在門口,歪著頭痞笑,“喲,好巧。”
蔣蘊斜他一眼,雙手抱胸,抻了抻腿,“起開。”
沈云蘇一看她這架勢,迅速后退幾步,揮了幾下手,兩個黑衣保安圍了上來。
三人呈三角站位將門堵住。
蔣蘊此刻煩躁得很,沒心情理他,“聽不懂人話?”
沈云蘇吹了一下額前的碎發,笑得一臉邪氣,他上前一步,彎腰側著頭,痞笑道:“偷拍我的事情想就這麼算了?”
“怎麼,你是怪我沒有把你的照片公之于眾?”
蔣蘊勾唇,將手機舉到他面前,晃了晃,「我隨時可以滿足你的愿望」。
沈云蘇站著不動,他沒有去搶手機,這年頭各種云端,搶了手機也沒用。
他微微退后,靠在門邊上,眉眼低沉,眼里滿是興味地看著蔣蘊。
“我突然有個想法,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怎麼樣?”
他雙手對蔣蘊隔空比畫了一下,「嘖」了一聲,拿腔拿調地說:“真是極品,我這是造福兄弟們吶。”
蔣蘊明白沈云蘇的意思,他意思就給自己也來一套「寫真」唄。
看著他身后的兩個大漢,心道,真要動起手來,不是他們的對手。
她心中飛速思考,這狗東西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這種事他真敢干!
手心已是黏濕,她將手背在身后,平展開,握了握。
沈云蘇散漫靠在門上,從兜里摸出煙盒,手掌上輕輕一扣,掉出一根煙。
他捏著煙,看向蔣蘊,“來一根?”
蔣蘊白了他一眼,走到沙發前坐了下來。
沈云蘇也不生氣,笑著將煙叼在嘴上,低頭點火。
煙點著后,猛吸了一口,頭一偏,對黑衣人說,“做事吧。”
黑衣大漢聽令,進來屋里,朝蔣蘊走過去。
短暫的時間里,蔣蘊想了兩個方案,一是給葉雋打電話,二是和沈云蘇攤牌。
她捏著手機,在黑衣人手伸過來的時候,高聲道:“你這是違法行為知道嗎?”
沈云蘇叼著煙,云霧繚繞中瞇著眼看蔣蘊,嗤笑道:“沒事,咱們半斤八兩,要死一塊死。”
黑衣人已經抓上了蔣蘊的胳膊。
這兩人的手勁,一看就是練家子。
她即便是拼了也毫無勝算。
“我那沒有你的照片,所以我不會犯法,你今天如果拍了我的照片,你一定會犯法。”
蔣蘊看著他,一字一句地道。
“玩我呢。”沈云蘇掐著煙,輕飄飄吐了幾個煙圈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