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蘊可沒有他那麼不要臉,她瞄了一眼地毯上扔的到處都是的T恤和內衣碎片,心中問候了葉雋的祖宗十八代。
她小心翼翼往葉雋身后挪過去,在沙發的另一頭撿起來葉雋的襯衣,穿在身上。
穿好衣服后,她順著葉雋的目光看過去。
客廳的左側走廊處站著一個五官精致,面容清冷的女人。
頭上盤著很講究的發髻,妝容淡雅,身著墨綠色羊絨套裝,不太看得出年齡。但根據她顫抖的雙唇,能看得出她在瀕臨忍耐的極限。
蔣蘊不敢吭聲,手里跟捏了一塊燒得正旺的炭火,灼得她心慌意亂。
葉雋背對著她坐著,腰腹之間鍛煉出來的鯊魚嘴,好看到爆炸。
她悄悄伸小指頭勾了一下葉雋的褲帶。
壓低聲音道,“怎麼辦?”
葉雋反手伸到背后,在她身上摸了一把,胡亂摸到一個地方,不輕不重地掐了一下。
蔣蘊沒忍住,「呵」,一下子笑出聲來。
好家伙,這一笑,貌似惹怒了葉太太。
蔣蘊眼看著她身子晃了一晃。
站穩后,朝沙發走過來。
蔣蘊腦海中浮現顏艷罵人的那些詞匯,“狐貍精、小賤貨、小騷貨……”
她很認真在想,如果葉雋的親媽一會這麼罵她,她該怎麼辦,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可真憋屈啊!
都怪葉雋這個狗男人。
蔣蘊越想越氣,帶人回家快活,就不能提前打掃好戰場嗎?現在搞出這種尷尬的場面。
氣的她在葉雋腰上使勁掐了一把。
葉雋「嘶」了一聲,坐著未動,看著他媽走過來,笑著又問了一遍,“您怎麼過來了?”
葉太太沒有搭理葉雋的話。
極其優雅地走到兩人對面的沙發坐下,她也不問蔣蘊是誰,只靜靜地看著她,眼神復雜。
蔣蘊從那雙眼睛里看出,可憐可悲可嘆,妥妥的對失足婦女的悲憫之情。
艸,他媽不會以為我是干「那」一行的吧。
蔣蘊舔了一下嘴唇,張口想要解釋。
葉雋「嘖」了一聲,擋在她前面,回過身,在她臉上摸了一把,“你先回去。”
狗東西,算你還有點良心。
蔣蘊應了,如同被發放了特赦令一樣,迅速穿好衣服,撿起皮包,頭也不回地跑出了公寓大門。
蔣蘊走后,屋里只剩母子二人。
葉雋在外出差一個多月,回來后差不多也一月有余,他們母子快有三個月未見了。
葉太太阮枚就這麼端坐著看向葉雋。
葉雋吸了一口氣,笑著開口,剛喊了個「媽。」
阮枚眼尾揚起,冷著聲道:“衣服穿好了再與我說話!”
“成。”葉雋雙手在腿上拍了一下,起身去樓上找了一件T恤穿上。
回來的時候,他先拐去吧臺給阮枚泡了一杯玫瑰花茶,然后雙手捧著端到阮枚面前,“請用。”
阮枚別過臉去,不理他。
葉雋彎下腰,姿態極低,“你不喝我就不起來。”
阮枚這次是氣的狠了,這個兒子近些年越發的不像話,從新年那天到現在,他一次都沒有回過老宅,不說別的,他們葉家的老爺子還健在,這般行徑就不怕人說他不孝嗎?
每次她打電話,只要叫他回老宅,說不到兩句話就被他掛了,她在葉家本身就過得不易,兒子再這般不懂事,她只覺在葉家沒法立足了。
沒法子才在這里「守株待兔」
。
等了一晚上,沒想到是這麼個結果。
想到這里,阮枚突然抹起眼淚來。
哽咽道:“沒想到我的兒子居然做出這種事情來。”
這回葉雋被他媽給氣笑了,他將花茶放在桌上,挨著阮枚坐下,一只手輕輕拍著她的背,低聲哄著:“媽,我好歹是個正常男人,做這種事情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阮枚側過身子,對著他,“那姑娘是你正經交的女朋友?”
聽到「女朋友」三個字,葉雋的手微微停頓了幾秒,隨后淡淡道:“不是。”
見他否認,聯想剛剛自己看到的畫面,阮枚氣得在他肩膀上重重砸了幾拳,“你還說你不是玩女人!”
葉雋無語,他又沒法與她解釋自己與蔣蘊的關系,只得敷衍她,“媽,現在的年輕人很開放的,看對眼了就在一起開心一下。膩了,就一拍兩散,沒您想的那麼復雜!”
“那姑娘你在哪里認識的?”阮枚冷著臉。
葉雋揚了揚眉,伸展手臂抱在后頸上,懶散地往沙發上一靠,“學校里,我去演講,小姑娘看上我了,迷得五迷三道的,我若是拒絕了,怕傷了姑娘的心。”
“真的?”阮枚得知那姑娘是大學生,一顆心稍微放了下來,她就怕是葉雋在不三不四的地方認識的不著五六的人。
“真的!”葉雋答得很有底氣。
第31章 落水后先救誰是個難題
“真的也不行,你年紀不小了,馬上就要考慮結婚的事情,哪個好人家的姑娘會看上你這樣在外面亂搞的人?”
葉雋徹底無話了,得,又繞了回去。
他懶得和阮枚辯駁,就當他瞎搞了。
葉雋起身去吧臺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加了大半杯冰塊降降火。
他是真服了自己的親媽,這個時候出來壞事,就不怕自己兒子有個「好歹」嗎?
往后還要不要孫子了。
“馬上和那姑娘分手!”阮枚命令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