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扮得也很是特立獨行,一看就是搞藝術的。
不過最讓蔣蘊驚奇的是,看他們二人說話的表情和肢體動作,很明顯不是普通朋友那一掛的。
光她看見男人切好了牛排喂到白微時口中,兩人同喝一杯酒,便知這二人百分之九十九有那種不可說的關系。
她有點惡趣味地想,對于葉雋來說,綠帽子還不算帶上吧。畢竟他和白微時目前還沒有真正在一起。
她掏出手機,裝作自拍的樣子,悄悄拍了幾張白微時與那男人相處的畫面,直覺以后說不定會派上什麼用場。
吃完飯,巧的是白微時與她幾乎同時出的餐廳。
蔣蘊與溫墨染等侍應取車的空檔,看見白微時與那男人勾肩搭背的進了餐廳隔壁的酒店。
就這麼迫不及待地進行飯后運動嗎?
蔣蘊撇了撇嘴,莫名覺得葉雋好像也沒那麼渣了。
“你怎麼突然心情很好的樣子?”溫墨染側目,看著蔣蘊臉上揚起的笑意,好奇道。
“有嗎?”蔣蘊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臉,“可能是冷風吹的,臉抽筋了。”
說完她還很夸張地跺了幾下腳。
溫墨染掀起大衣的一角,玩笑道,“要不要進來躲一躲。”
這是他們小時候經常玩的把戲,蔣蘊心頭倏然升起一陣溫暖,她雙腿合并,往前一跳,扎進了溫墨染的風衣里。
溫墨染垂眸看她,光怪陸離的燈光下,他的眼里似是有萬千星辰。
……
在學校住和在南溪山莊住那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蔣蘊甚至有些懷念葉雋這個金主爸爸了。
她有時候也會恨自己不爭氣,這麼容易就被資產階級的腐朽生活給侵蝕了。
比如今天,她突然就好想吃蔡姐做的飯菜,想到渾身乏力,食不下咽。
躺在床上斗爭了好一會,不管了,打電話回別墅。
大概晚飯時間,蔡姐和老黃笑瞇瞇地出現在寢室門口。
蔣蘊跟看到了親人一樣,雙眼放光,梯子都懶得爬,直接從床上跳了下來,驚得蔡姐顧不得放下手里的東西就要來接。
“哎喲,祖宗,小心點。”
“蔡姐,黃叔,給我帶什麼好吃的來了。”蔣蘊迫不及待地去接他們手里的飯盒。
“都是你喜歡的,別急喲。”老黃細心地在空出來的桌子上鋪了一張桌布,小心翼翼將食盒里的飯菜端出來。
百合蝦仁,翡翠海鮮卷,爐烤香料銀鱈魚,禿蟹黃油撈飯,紅酒鳳梨牛腩,鱔絲粥,還有一個油光發亮的烤豬蹄。
水果帶了藍莓和覆盆子。
甜點是蔓越莓糯米糕。
蔣蘊看著滿滿一桌食物,笑得合不攏嘴,“太多了,有點浪費呢。”
“我想著花樣多點省得你吃膩煩了。”蔡姐笑得柔和,一邊說,一邊伸手去攬蔣蘊散落的長發,順手幫她扎了一個馬尾,“這樣吃飯方便些。”
蔣蘊展齒一笑,“謝謝蔡姐。”
老黃也在一邊笑呵呵的看著她吃飯,時不時幫她添菜倒水。
氣氛正一片祥和之時,寢室的門開了,趙玲走了進來。
真是見鬼了,她平時這個時間正是在外面打工,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蔣蘊不想自討沒趣,她裝作沒看見繼續吃。
趙玲和她一樣。
她進門口將書包往桌子上一甩,去洗手間洗了個臉,從提回來的塑料袋里拿出來一個簡易包裝的塑料飯盒,也開始吃飯。
聽聲音應該是湯面之類的。
老黃哪能知道小姑娘之間的彎彎繞繞,只想著幫蔣小姐打點好寢室關系,對蔣小姐也是有好處的。
他笑著上前招呼,“同學吃飯吶,剛好我們給小姐送飯,都是新鮮剛擺上的,一起吃吧?”
趙玲跟沒聽見一樣,只顧低頭吃飯。
“同學先看看有沒有喜歡吃的?”老黃笑呵呵的又多說了一句。
趙玲聞言放下筷子,也不說話,起身走到蔣蘊面前,掃了一眼桌子上的菜。
老黃不明所以,殷勤的幫她搬過一把椅子,笑道:“同學看這些菜合不合胃口。”
趙玲不接話,雙手抱在胸前,居高臨下的看著蔣蘊,冷笑著,“我吃慣了粗茶淡飯,這種來歷不明的山珍海味,我無福消受。”
“哦,那就不勉強你了,請……”蔣蘊用手里的豬蹄指了指趙玲的飯盒。
“沒臉沒皮的爛人!”趙玲低聲咒罵了一句,一腳踢翻老黃搬過來的凳子,差點砸到蔡姐。
“這小姑娘怎的這厲害,好心當作驢肝肺,小姐,咱們不理她。”說著蔡姐走到桌子跟前,擋在了蔣蘊和趙玲之間。
她知道蔣蘊和葉雋的關系,自然也聽出來趙玲話中的意思,怕蔣蘊難過,她趕緊說些好笑的事情來分散蔣蘊的注意力。
蔣蘊松開快要被自己捏彎了的銀筷子,捧起粥,喝了一大口,抬眼笑瞇瞇道:“真好喝。”
見她喜歡,蔡姐也是真的高興,忙不迭建議,以后一日三餐每天都給蔣蘊送過來。
嚇得蔣蘊連連擺手,“這樣我會成為一個胖子,可能畢業都困難呢。”
蔡姐這才收了口。
吃完飯,老黃將桌子收拾干凈,蔡姐把蔣蘊的床上用品都換了新的,她本來還要幫蔣蘊把衣服洗了再走,被蔣蘊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