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葉雋和白微時結婚了,也許他們之間的關系就會變得名存實亡。
她可能坐兩年冷板凳,然后得到一大筆錢,看起來并沒有什麼損失。但她知道,決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她跟葉雋,從來要的就不是錢。
葉雋的聲音倏然變得冷淡,“蔣蘊,有些事情不是你該問的,明白嗎?”
“對不起。”
葉雋微不可查的嘆了一口氣,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穿衣服。”
“嗯?”
“你不是不喜歡這里嗎?咱們回家。”
回去的路上,溫墨染打來電話,“小蘊,你怎麼招呼也不打就先走了,好久不見,我還有很多話想和你說。”
蔣蘊有些不好意思,她這個消失玩的確實有些不太禮貌。
“我同學臨時有點事情找我,是關于畢業論文的,我太著急了就先走了。哥哥,不好意思,改天我再回去和你說話。”
“沒事,我就是擔心你,你的畢業論文要緊,總歸是我現在回來了,以后想見面了,咱們隨時可以約。”
“好的,哥哥再見。”蔣蘊掛了電話。
葉雋側過頭,手臂搭上她的肩膀,不冷不熱地說:“你的便宜哥哥貌似很關心你嘛。”
“嗯,墨染哥哥一直對我很好。”
“怎麼個好法?”
“哼,總之比你對我好!”
“是嗎?”葉雋也不生氣,手指在蔣蘊臉上輕輕摩挲,半真半假的道,“不要給我戴綠帽子,否則你們一定會死的很慘。”
神經病!
蔣蘊在心里暗罵了一聲,臉上笑得淡定,“放心吧,三年時間里,守身如玉我還是能做到的。”
葉雋聽得這話,冷笑一聲。
這時車子已經開到山莊門口,葉雋:“你進去吧,我晚上有應酬,不回來了。”
“少喝點酒,注意安全。”蔣蘊象征性的關心了幾句,下車進了山莊。
第11章 好久不見
葉雋給封譚打了個電話過去,交代了幾句后,回了市中心的公寓。
在書房里看了一會書,差不多晚上七點的時候,換了一身簡約舒適的休閑裝,開車出了門。
宜城有很多隱秘的會所,專為有錢人服務。
葉雋現在去的這個,是他從小一塊長大的朋友沈云蘇任大股東的思南會館。
等紅燈的空檔,他給白微時發了個微信,【一會要經過南鑼街,想吃椰蓉酥嗎?】
白微時很快回復他,【昨兒我就拉周南陪我去了,人鋪子早就挪地方了。】
葉雋有些尷尬,他只記得白微時小時候很喜歡吃那里的椰蓉酥。但是林靜怡嫌棄小攤小販的食材劣質,不許她吃。
他就每天放學路上悄悄買了,第二天帶到學校給她吃。
后來白微時出國讀高中,他也就沒再去過。
葉雋掌心砸了方向盤一下,早知道提早去看看了。
葉雋、沈云蘇、白微時還有周南,幾人是從小一塊長大的。
葉雋父親去世的早,沒有父親的孩子。即便身處豪門,總是比身邊的孩子艱難了那麼一些。
那個時候葉雋長得很漂亮,像個小姑娘,沈云蘇不知怎麼發育比同齡人要慢,個子小小的,兩個人就成了被「欺負」的對象。
每次這對難兄難弟遭殃,都是白微時和周南這兩個小姑娘出來主持大局。
白微時比葉雋大兩歲,小學一年級的時候,已經高出葉雋一個頭。
周南和葉雋同歲,但比白微時還要高出半個頭,使得沈云蘇為了向她打聽長個的秘密,做了她半年的小弟。
說是小弟,其實誰都知道周南是他的女神,所以思南會館就是這麼來的。
后來長大了,各自發展,見面的機會少了,卻沒想到大家都長成了不同的樣子。
小時候漂亮的像個洋娃娃的葉雋,現在長成了最有男人味的型男。
小時候最矮的沈云蘇,現在個子直沖一米九。雖然二十六了,他時常覺得自己似乎還在長個,去年還嚷嚷要出國檢查,自己是不是基因序列出了什麼問題。
小時候最沉穩,最有大將風范的白微時,沒成想成了最灑脫不羈的文藝女青年。據說她去非洲拍獅子一蹲就是大半年,風餐露宿、險象環生只為那一個鏡頭。
小時候最「放浪不羈」,敢在課堂上當眾揭發教授猥褻的叛逆少女周南,現在穿起了規規矩矩的職業套裝,接手家里的公關公司,事業做得風生水起,儼然女強人一枚。
今天,是他們大學畢業后第一次聚會。
“我說兄弟,你到哪兒了?”沈云蘇的奪命追魂call又來了。但是這回很明顯懨懨的,沒有剛才興奮。
葉雋不厚道的笑了起來,“急什麼,馬上到。”
昨天他們在群里討論今天聚會的時候,周南就提前給他說了,今天要帶自己的未婚夫一起來。
他當然是一字不落的,轉述給沈云蘇聽。
然后這家伙就故意選了思南會館,現在一定是被喂了狗糧,傷著了。
“你再不來,我就將微時據為己有了。”沈云蘇有氣沒地撒,故意挑釁。
“你可以試試看。”葉雋絲毫不慣著他。
沈云蘇秒慫,他認慫的方式就是掛電話。
葉雋早就習慣了這家伙的不靠譜,懶得理他,隨手打開車載音箱。
《Just One Last Dance》,溫婉浪漫的女聲在車內循壞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