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沉淪歡愛的是一個人,而說話的卻是另一個旁觀者。
“我哥……馬上就要回國了,溫氏的……CEO,可不可以給他。”
蔣蘊被他折騰的說話間斷斷續續。
葉雋嗤笑,停頓了幾秒后,復又加大力度,提起的尾音里帶著嘲諷,“他讓你幫他求的?”
蔣蘊咬牙,“不是,他不知道我們的關系。”
“當真不知道?”
葉雋擰眉微喘,扣著她腰身的手大力攥收,拗的蔣蘊跟著悶哼了一聲,也顧不得說話了,只趴在他肩頭不住喘息。
葉雋起身,將蔣蘊輕輕一拎,抱著往浴室去。
“你同意了是嗎?”
“看你表現。”葉雋拉著她沉入寬闊的浴缸,水花翻騰,又是新的「戰場」。
......
大概是素太久了,他這一出手,把蔣蘊折騰的死去活來,最后一次,她差點失去意識。
“我覺得你有必要提高一下業務能力。要知道,不論干哪一行,都是優勝劣汰,懂麼?”
葉雋長相俊朗,眉眼深刻,輪廓精致如雕塑,明明是端正俊美的臉。但因為不常笑,眉眼間帶了一絲陰郁。
所以他的這番話并不像是在開玩笑,倒真的像是老板在訓誡下屬。
蔣蘊提著最后一口氣,點了點頭,老板說的對。
……
第2章 各取所需
葉雋第三次從浴室里出來時,終于裹上了浴巾。
浴巾松松垮垮,露出大半個光滑的胸膛和精瘦的腰身。
他隨意撥了幾下額前的碎發,看起來心情不錯。
“想什麼呢?”他走到床前,手指在蔣蘊瑩白柔潤的背上輕輕劃拉了一下。
他這個人,好像天生血涼,明明剛剛經歷一場情事,指尖一如既往的冰涼。
哪怕這樣輕輕的觸碰,從指尖滑落的冰涼觸感,也讓蔣蘊打了個顫。
她不想說話,將臉埋進蠶絲錦枕頭里,淺淺的呼吸著,做無聲的抗議。
葉雋知道自己剛剛折騰的太過火,難得好脾氣的道:“溫氏本就是你那便宜哥哥的,給他就給他吧。”
聽到滿意的答案,蔣蘊整理好面部表情,翻過身,用腳輕輕踢了男人一下,半是生氣,半是撒嬌的道:“能不能不要說得這麼難聽。”
葉雋輕笑一聲,垂眸看她的腳,她的腳長得很好看,秀翹柔滑,腳背上仿佛渡著一層淡粉珠光。
雖說沒個坐相,但那副沒骨頭的酥軟樣,更顯得她嬌俏嫵媚。
他伸手握住蔣蘊的腳踝,用力將人往面前一扯,蔣蘊身上的錦緞睡袍被推到腰間,一片瑩白充斥眼前。
“你一定是狐貍精轉世。”他一面恨恨道,一面俯身想要去吻她。
“嗡。”電話響了。
葉雋偏頭瞟了一眼,親媽的電話,不接就不好了。
他雙手在床上輕輕一撐,直起腰,接了電話。
“阿雋你在哪里?”電話里是阮枚略顯焦灼的聲音。
“我在公司處理一些事情......”
他謊扯了一半,蔣蘊從床上坐起來,貼到他身上,一本正經地對著電話說,“葉總,你要咖啡還是茶?”
葉雋忍住笑,繼續道:“國外的項目還有一些收尾的工作,我這邊處理好了就回去。”
“平日里你事事以工作為重,我就不說你了。但今天是什麼日子,一大家子都在大宅等著你一人,你怎的這麼不懂事?”
阮枚越說越越激動,像是要哭了出來。
葉雋心里一陣煩悶,以前他爸剛去世的時候,他們母子在葉家無依無靠,事事小心,做小伏低就算了,現在他是葉家的掌權人,至于還這麼小心翼翼嗎?
“葉總,這個文件要放哪里呀。”
蔣蘊嘴里說著,手往下探進他的浴袍,很有操作手法的捏了一把。
“嗯。”葉雋沒忍住,悶哼了一聲。
“我說話你聽見沒有?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阮枚還在那邊喋喋不休。
葉雋轉過頭,死死盯著蔣蘊,咬牙切齒道:“媽,今天我就不回去了,這邊臨時出了狀況,有人不聽話,我得留下來好好收拾她。”
說完,他掛了電話,一手攬住蔣蘊的腰,往床上重重一拋,“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這個道理不明白嗎?”
“啊!”蔣蘊尖叫一聲,側身一個翻滾,堪堪躲過男人的泰山壓頂。
無奈男人身手過于矯捷,在她滾出去的瞬間,長臂一展,又將人給撈了回來。
一直鬧到天邊發亮,兩人才相擁著沉沉睡去。
這一覺也是睡得天昏地暗,等葉雋睜開眼的時候,外面天又黑了。
他低頭看了一眼懷里依著的女人,這女人睡覺的時候很喜歡攬住他的腰,這樣的姿勢是親密戀人之間才會有的,一開始他不習慣,總是在她睡著的時候將人推開。
時間久了,也就習慣了,在國外的這一個月,身邊沒有這樣一根藤蔓纏著,反倒睡得不安穩。
“我餓了。”葉雋用下巴在蔣蘊額頭上磕了一下。
“我也餓了。”蔣蘊含含糊糊回他。
“所以呢?”
“你起來做飯我們吃。”蔣蘊的手不老實的在他腰間磨磨蹭蹭,捏捏揉揉,“誰讓你把傭人都支走了。”
她的手軟軟的,暖暖的,像羽毛劃過,冬日里很是熨帖。
葉雋突然有些理解那句話,溫柔鄉是英雄冢。
他學蔣蘊,報復性的也在她腰間掐了幾下后,竟然真的起床做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