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要和宋巧睡一個房間,他不適應也沒想過,這下他就跟小媳婦似的,局促不知如何回復。
宋巧看他表情不對勁,看起來十分為難。頓時明白他的意思,她無語氣笑,這男人倒想的美。
“你把我屋里的被褥都拿過去吧,我蓋毯子就成。”說完,轉身就上了樓。
留著蘇鐘軍在樓下,好一會再明白她的話,這是繼續叫他睡小屋了,他心里松口氣,可隱約有些不高興,什麼叫她屋里,那是這個屋子的主臥,屬于男女主人的!
他蹭蹭上了樓,剛走到門口就看見兩床被子已經放在門口。
“你什麼意思?”蘇鐘軍站在門口敲著門,非要宋巧出來說清楚。
把他想成什麼人了?
再說沒結婚時候,他可是有床睡的,怎麼結婚后這生活標準還降低了?
他是男人,可以大度讓宋巧睡主臥,可她卻如此不相信自己,這會兒連門都不讓自己進。
碰上宋巧這個硬釘子,他一身反骨表示不行。
“我不是給你被子嗎?”宋巧不解,她這會已經換上睡衣,兩人隔著門板說話。
“我問過了,島上的木匠不做單人床,不巧又遇上臺風季,咱們又不能到濱海買家具,你只能先忍忍。”
她以為是蘇鐘軍是因為睡木地板不高興,耐心給他解釋,表示自己并不是有意為難。
一聽她還打聽了木匠做床,蘇鐘軍無奈悶笑出聲。不過宋巧的解釋像一潑冷水從上到下澆透自己,他今兒奇怪,竟跟一個小姑娘生起氣來。
這種婚姻模式不是他夢寐以求的嗎?
他訕笑搖搖頭,抱起被子回了小屋。
隔壁的劉師長家,段大嫂擰著眉站在二樓的陽臺上。
“你干啥,外頭的雨水都飄進屋了。”劉師長洗漱完,進屋看見陽臺口一地的水漬,皺著眉說了媳婦兩句。
段大嫂轉身回屋,急忙朝他做個別出聲的姿勢。
“隔壁的兩口子正吵架呢!”她指了指蘇家二樓的臥室。
劉師長最不喜歡就是媳婦這鄉下婦女的八卦勁兒,剛結婚的夫妻都跟連體嬰兒似的,那顧得上吵架。
他白了段大嫂一眼,讓她趕緊回屋把陽臺的門關上。
見丈夫不信任自己,段大嫂神色激動說著:“真的,我聽見鐘軍問小宋什麼意思,小宋說她沒其他意思。”
「這不就是兩口子吵架的慣用話術嗎」說到這里,段大嫂忍不住白了劉師長一眼,這人和自己吵架的就最愛說這些。
劉師長遲疑看著妻子,不大相信她說的話,可就在隔壁沒準真的聽見什麼,關于蘇鐘軍的婚事他是十分上心的,只要這孩子家在島上,心就在島上。
現在對面時不時得過來騷擾兩下,兩邊劍拔弩張的,沒準哪天就真資格動上手,蘇鐘軍這種軍事人才他不能放走。
他起身跟著段大嫂站在陽臺上。
對面主臥只留一盞臺燈。
“咋留一盞,不是兩盞?”偵察兵出身的劉師長像個老狐貍一樣嗅到一絲不對勁。
而段大嫂只關心兩人吵沒吵架,她不以為是回一句:“節約用電唄。”
劉師長回神冷哼一聲:“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不學習?小宋雖然學歷沒鐘軍高,可好歹也是讀過書的,而且鐘軍是愛學習的,按道理晚上應該是兩口子各開一個臺燈。”
段大嫂偏頭盯著丈夫,見他瞇著眼睛看的仔細,那屋里還有女人呢!再加上他埋汰自個,段大嫂不高興拉著他回了屋。
“你叫我出去看的,這會又生什麼氣!”劉師長無語盯著她,真是年紀越大,越琢磨不透。
“行了,要是外面人看見你劉師長站在陽臺盯著對面小兩口的臥室,傳出去得成什麼樣子。”
劉師長冷哼一聲,沒說話。
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只好叮囑妻子:“你沒事過去坐坐,看看這兩口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
第二日,宋巧起床時候,蘇鐘軍已經出門上班了。
她打開暖壺,和昨天一樣,蘇鐘軍給她留了半壺熱水。
收拾妥當后,宋巧吃了一塊之前剩下的桃酥,趁著白天沒風雨,準備出門收拾一下院子。
經過一個晚上臺風的洗禮,院里的雜草被吹的東倒西歪,之前堆在角落里的垃圾雜物也被吹得到處都是,宋巧準備先撿干凈院里的垃圾,再割草翻土,等臺風天過去再下種子搭木架。
這時隔壁的段大嫂招呼她:“小宋,臺風天你收拾什麼啊,今兒收拾了,傍晚一起大風又是干白。”
“我先把院里的垃圾收拾干凈,免得吹到別家院里。”
瞧她干得滿頭大汗的,時不時直起身活動腰骨,段大嫂招呼院里的三兒子:“去,給你嬸子打掃院子去!”
劉家的三兒子大約十一二的年紀,現在讀的是高小,這幾天因為臺風學校停課了,他在屋里鬧騰的很,這會讓他過去耗耗他的體力。
讓劉師長的兒子幫忙干活,嚇得宋巧連忙擺手:“不用,沒多少了,我這片都已經撿完了。”
可段大嫂不同意,又推了孩子一把,孩子樂呵吸了吸鼻涕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