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淮聽著這話,立刻回道:“娘娘放心,我一定會對蒼云姑娘好。”
“那你回去籌備婚事吧。”容落歌道。
賀淮腳步輕飄飄的出了宮,感覺跟做夢一樣,他沒想到愿望居然能成真。他一向是個少言寡語的人,不像是荊楚能言善道,他喜歡蒼云也不敢說。
誰想到會有這樣的福氣落在他的身上,整個人都覺得做夢一樣。
婚事……對,婚事!
他一定要好好的籌備!
容落歌又讓人去給蒼云送信,讓她好好備嫁,還給了她一封銀子,告知她自己會為她準備一份嫁妝,讓她不用擔心。
蒼云得了消息哭得跟淚人似的,對這皇宮的方向叩了幾個頭。
做奴婢做到她這個份上,只怕也沒幾個人能有這樣的福氣。
容落歌自己的小庫房很豐厚,嫁妝都是賀淮與荊楚在打理,收益很不錯。她從里面挑出兩間鋪子,又劃了一片田地放進嫁妝單子里。除此之外,還要有一年四季衣裳,成套的家具,這些都好辦,她在單子上添添減減,盤算著送嫁的人選誰才好。
寒星瀾處理完政務回來,就看到容落歌正在笑,他走過去一看,嫁妝單子?
“誰要出嫁?”寒星瀾坐在她身邊問道,眼睛一掃,又看到旁邊一份名單,隨手便拿了起來,一看之下,臉色便沉了下來。
第190章 穩坐釣魚臺的皇帝
容落歌回頭看了一眼,笑著說道:“生氣做什麼,這些細細想想并不意外。”
寒星瀾憋了一股火,皇后之位空懸是他的意思,這些人卻個個朝著落歌使絆子,明顯是把她當做絆腳石。
甚至于把她視做在自己身邊進讒言的后妃。
他握著容落歌的手說道:“這次是我連累你了。”
“我們還需分你我?”容落歌將單子寫完推到一旁,看著寒星瀾開口,“未立后也好,立后以后也好,還是說將來你有了子嗣,未來儲君之位都是朝上的爭端所在。”
自古以來縱觀歷史發展,這些進展都是避免不了的。利之所在,益之趨勢,千古以來,前仆后繼者不絕。
寒星瀾一想居然很有道理,到底是憋了一腔怒火,看著容落歌說道:“若不是在孝期,你本該坐在了后位上。便是有紛爭,你也能以身份立足。”
“那可能不行,你別忘了,我可是曾和離過,就憑這一點,那些言官就能噴死我。”
寒星瀾:……
哪有人說話這麼直白的,頓時哭笑不得。
“不過是小人之舉,你我之間的事情,我都不介意,別人又能如何?”
“堵天下悠悠之口不易,不然說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容落歌笑。
寒星瀾頓時無語,把容落歌攬入懷中,人太聰明總是更讓人心疼,知道前途艱難,卻依舊陪在他身側前行,這份情誼讓他甚是感動。
不過,寒星瀾立后之心十分堅定,這些波折縱然有,他也會想辦法克服。
不想再說這件事情讓容落歌憂心,就撿起桌上的單子一打量笑著說道:“給誰準備的嫁妝單子?”
“蒼云的。”容落歌回了一句,“蒼云服侍我多年,如今到了年紀也該嫁人了,她家中已無親人,我自然要替她備嫁。”
提及蒼云寒星瀾倒是有些印象,便笑著說道:“那我也賞她一份。”
容落歌就笑了,“這感情好,有陛下的賞賜打頭,蒼云這份嫁妝是真的增光添彩了。”
寒星瀾想了想就添了一件如意八寶瓶,蒼云不過是個奴婢,太過貴重的賞賜對于她反而不是好事。
容落歌替蒼云謝過皇帝,將嫁妝單子收起來,笑著說道:“這單子落到蒼云手里,指不定這丫頭得早晚三炷香供起來,這可是有陛下的墨寶。”
寒星瀾聽著容落歌這話就笑著道:“隨你高興。”
“那就這麼定了吧。”容落歌愉快的說道,雖然對于皇帝與她不是什麼大事,但是到蒼云手中也算是一道護身符。
“蒼云出嫁,你還要去嗎?”寒星瀾看著容落歌問道,他并不贊同她出宮,怕她到時候會遇到點什麼意外。
容落歌搖搖頭,“我就不去了,蒼云嫁的是賀淮,讓荊楚、春雨她們給他倆熱鬧熱鬧就行了,我要是去的話目標太大,反而對他們不美。”
若是被人知道她這麼看重蒼云,就怕有些人心思不正,將心思放在蒼云身上,這才是害了她。
“賀淮?”寒星瀾對這個人有印象,當初在西城住著時,也曾見過幾次。“少言寡語那個,倒是不錯。”
“你還記得他?”容落歌挺意外的,“就是他,是個穩重的,靠得住。”
寒星瀾點點頭,蒼云的事情也就過去了。
容落歌說完蒼云的事情,又想起容鈺來,就把事情一說,“鎮國公納的妾室是寧遠侯族中的小輩。雖說是偏枝,但是若說這里頭沒什麼我是不信的。”
寒星瀾提起鎮國公便一臉的厭惡,冷哼一聲,“若不是他最近小心翼翼,沒有被我抓住把柄。不然我一定處置了他為你出口氣。”
容落歌一笑,“不著急,狄月奴還沒現身,以后機會肯定會有的,我是想著把容鈺送去國子監,總好過他在外被人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