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落歌打量著云時妝,云時妝被她看的渾身發毛,不由得微微蹙眉。
“云姑娘,我實在是很好奇,你左一句開玩笑,右一句有誤會,原來云姑娘的眼睛跟別人不大一樣啊。哎喲,我這話沒別的意思,你可別誤會,我不是罵你門縫里看人,也不是說你看人下菜碟啊。更不是說你人命大的事情,在你眼中不過是螞蟻重,戶部尚書家果然厲害,什麼事情什麼話不是玩笑就是誤會,開眼界,開眼界啊。”
云時妝:……
容落歌瞧著她們小臉煞白的樣子,嘖嘖兩聲,這戰斗力不行啊,就這樣的戰五渣還想跟她比個嘴皮子高低。
懶得跟她們糾纏,容落歌帶上蒼云就走了。
等她一走,付雙舒頂著別人異樣的目光,實在是在這里呆不下去,抓著云時妝的手也往外走,邊走邊罵道:“太過分了,我說什麼了,我不就是提了一句前齊王妃嗎?她怎麼就能這麼不依不饒,嘴巴這麼賤,活該齊王不要她,我倒要看看她這麼傲,與齊王和離還能嫁個什麼好人家!”
容落歌正好還沒走,恰聽到這一句,掀開馬車簾子,對著她說道:“我的婚姻大事不勞付姑娘擔心。總之不會讓付姑娘失望,就是付姑娘要努力啊,一定要嫁個好人家,這萬一以后你我要是遇上你還要對我彎腰見禮……付姑娘豈不是更委屈?”
付雙舒再也忍不住了,看著容落歌罵道:“容落歌,你也不照鏡子看看自己,就憑你現在的身份,哪家敢娶你進門?你還想我對你行禮,做夢比較快!”
云時妝也覺得容落歌實在是太囂張,和離就不說,她還與鎮國公府脫離了關系,一個庶民的身份,能嫁什麼好人家?
容落歌掃過云時妝眼中的鄙夷,心想等明日之后,就不知道云時妝還會不會這麼想了,這麼一想還真是大快人心。
現在忽然覺得做個太子良娣也不錯嘛,瞧瞧這人生過得真是有滋有味。
“是嗎?那就拭目以待,曾經有人給我批過命,說我此生大富大貴,咱們走著瞧啊。”容落歌笑著落下簾子,將那兩張難看的臉擋在外面。
付雙舒氣的恨不能跳起來給容落歌一腳,“就她還富貴命?她要是真有那命,我眼睛摳下來給她當珠子踩!”
“別生氣了,她現在不過是過過嘴癮,想想她現在的處境,與她吵有失身份。”云時妝勸說道,“再說,她也就是過過嘴癮了,明妃娘娘肯定不會讓她嫁得好,不然齊王的臉面往哪里放?”
“對!”付雙舒長長的松口氣,我倒要看看她能囂張到幾時。
“走吧。”云時妝雖然隱隱覺得容落歌的態度不太對勁,但是一時間也想不出來原因。不過以她現在的處境,大概再過不久,這京都的閨秀中連她的影子都不會見到了。
不是什麼重要的人,何必去在意呢。
今日見到她不過是想起那日在宮中的事情,想要出口氣而已,哪知道反倒是生了一場更大的氣,真是不值得。
只是云時妝注定要失望了,她一直心心念念的地方,她還沒踏進去。而她以為遲早變成螻蟻的人,已經先她一步進門。
第63章 太子抱著的是前齊王妃
容落歌心情愉快的回了府,簡單地收了一下子的東西,就早早的休息,明日才是重頭戲。
這一夜過得十分的平靜,容落歌一夜好眠,第二一天一早,用過早膳,換了一身胡服騎裝,讓馬廄備好馬,便吩咐下去,她今日要出門。
太子的計劃就在今日,既然已經知道地方就在驛站,她自然要做萬全的準備。
她這里還沒出門,時安那邊就派來一個面生的小太監元保給她傳話。
容落歌聽完才知道太子已經出發,時安作為太子身邊的近侍自然要跟隨,所以只能另派人來給她通氣。
元保身手十分利落,騎馬與容落歌并行,出城直奔驛站而去。
距離驛站不遠的地方元保就停下來,看著容落歌神態恭敬的說道:“容姑娘,前面小人就不能陪您過去了,我得先行一步,您按計劃行事就是。”
容落歌知道元保是太子身邊的人,怕是被人認出來,于是說道:“有勞,你去忙你的就是,我知道怎麼做了。”
元保笑著應了,于是策馬離開繞過驛站去了獵場。
容落歌看著他的背影,還挺會做戲。
想起第一次見寒星瀾就是在她的老宅養傷,不知道那一次傷他的是不是明妃與齊王。
想到這里,容落歌面色一冷,這對母子真不是個好東西。
她繞下官道,從小路進林,在林中穿行,做出一副狼狽的樣子,然后去驛站求助。
她一個女子,在林中迷路又受了傷,最近只有驛站能歇腳,前去求助理所當然。
當然,太子的計劃中沒有讓她受傷。但是演戲嘛,做戲做全套,寒星瀾為了此事費盡心思,她當然要配合。
果然,驛站的人瞧著她一個弱女子這麼狼狽的樣子,而且還受了傷,就讓她進了門,給她安排了個偏僻的房間落腳休整,不過還是告誡她讓她收拾的快一些,今日會有貴人前來,她得給人騰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