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理一下眼下的情形,目前主要做的事情就是先拿回原主生母的嫁妝,這可是以后她生存的根本。
然后就是要招兵買馬,身邊只有一個蒼云肯定不行。不管是國公府的人還是這王府的人她一個都信不過,只有自己買來的人才能安心。
丫頭要買兩個,還要幾個有些功夫的小廝與護衛。畢竟以后她是打算自立門戶的,沒有自己的人進進出出跑腿打聽消息可不行。
再說,在這王府里跟寒翊風那狗東西一個屋檐下,還是要防著些這個卑鄙小人。
畢竟能做出新婚之夜當著妻子的面做那種事情的人,肯定是個不正常的變態。皇家兒媳婦想要和離可沒那麼容易,她得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招兵買馬是必須的。
蒼云回來的很快,看著王妃小心翼翼的說道:“王妃,把人攆回去真的好嗎?要是國公夫人以此為借口再找您麻煩怎麼辦?”
容落歌看著蒼云笑著說道:“她不敢,蒼云,以后我會帶著你過好日子的,咱們主仆再也不像以前那樣處處受氣了,我想通了,你不用擔心。”
“真的?”蒼云一下子高興起來,“以前在莊子上的時候王妃多開心。自從回了府就悶悶不樂,能像以前一樣就太好了。”
容落歌看著蒼云開心的樣子,心里不由得嘆口氣。
原主以前在莊子上的日子雖然過的清苦,但是確實挺開心的,沒人壓在頭上自然是舒服。
回了國公府之后就不一樣了,對著繼母小心翼翼,心里又渴望著親爹那點虛無縹緲的父愛,自然是想要盡量讓他們滿意,想要得到她爹一個關愛的眼神。
只可惜……
渣爹那種為了新婚妻子能把女兒送出去的人,能有什麼慈父心腸。
或者說,他的慈父心腸從來不是給她的。
就好比容黛,那可是鎮國公真心疼愛的女兒,原主一個嫡出的遠不如一個外室女,這輩子真是個笑話。
想到這里,容落歌就覺得不能便宜那對夫妻,“去把嫁妝單子拿來給我看看。”
蒼云笑著應了一聲轉身進了內室,很快就捧著大紅的嫁妝單子過來。
容落歌掀開一看,覺得不太對頭,單子上寫的東西都不錯,一百零八抬的嫁妝,照這個單子看至少也得三萬兩的嫁妝,那對夫妻能這麼大方?
她站起身就往放嫁妝的庫房走,打開自己的嫁妝箱子一看頓時就被氣笑了,果然是貨不對板。
這箱子里哪有單子上標著的金石玉器,也沒有各色名貴的綢緞,更沒有嫁進來表體面的各項貴重擺件。比如單子上寫的紫檀木四季錦的炕屏,影子都沒見。
這箱子里塞著的全都是廉價不值錢的粗布紗衣,廉價器具,全加起來頂多值個五百兩頂天了。
容落歌給氣的,這對夫妻真是太令人惡心了。
原主的外家遠在外地,因為原主的性子軟跟外家往來也不多。畢竟鎮國公有心隔開他們,原主又聽渣爹的話,真是……
只是,她可不是原主,這件事情絕對不能這樣吃虧。
她回了正院寫了封信讓蒼云送回國公府。要是那對夫妻不肯把嫁妝單子上的嫁妝給她原樣來一份,再把原主生母的嫁妝還給她,她就讓人抬著這一百零八抬嫁妝,全都扔出來擺在鎮國公府門前。
看他們要不要臉!
第7章 趕緊滾
“容落歌,你給我出來!”
容落歌心里正憋了一股火,蒼云去國公府送信,這會兒正院連個看門的也沒有,聽到這聲音就知道是寒翊風來了。
瞧瞧人家這架勢,來見她,還得讓她出去。
不過,她正好也有話跟他說,索性就走了出去。
走出門來,就看到寒翊風站在陽光下,長身玉立,衣冠勝雪,陽光下衣裳上的暗紋流光溢彩,日光的暖與他清冷疏離的眉目成鮮明的對比。
容落歌心想狗男人這副皮囊倒是真的標致,黑發如墨,眉眼深致,薄唇帶著幾分姝色又透著一股艷。
與他并肩而立的不是別人正是容黛,一身大紅的衣裳那種挑釁的味道簡直是迎面而來。
“姐姐,以后咱們姐妹在這府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若是妹妹有什麼沖撞之處,還要請姐姐多多擔待啊。”
容落歌抬眼看著她,“在鎮國公府的族譜上沒有你的名字,在王府妻妾的玉碟上也沒你的名字,你哪位?”
容黛面色一黑,名字不能上鎮國公府的族譜一直是她的心病,父親雖然疼愛她,但是鎮國公夫人不愿點頭,她父親就一直沒能讓她認祖歸宗,每每想起她就難受的要死,偏偏容落歌還要來插一刀。
至于王府這邊,容黛就有底氣多了,她看著容落歌盡量讓自己的神色看起來柔和溫婉,慢慢的開口說道:“姐姐,你就算是不承認我也是你妹妹,一個父親的女兒,誰也不能改變這一點。”
“放養的畜生就是聽不懂人話,你這話怎麼不當著族老的面去說?”容落歌毫不客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