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完女兒還不夠,蕭惟璟還玩沈寧的五官,“怪不得讓本王五迷三道,長得跟妖精似的。”
沈寧挖坑,“王爺,你們男人果然只看臉。”
蕭惟璟猛然清醒,“胡說八道,要沒有你有趣的靈魂,身體不過臭皮囊而已。”
“所以,王爺你是嫌棄我身材不好?”
再次掉坑的狗男人,“……”
逗媳婦剛起勁,夜梟來了。
蕭惟璟去書房,“沈懷仁那只老狐貍有何動靜?”
“得知舒墨沒死,他果然急了,下餌引誘我們現身,想要找到舒墨的藏身之處。”
衙門在河邊發現一具死尸,穿著打扮都像極舒墨。甚至他們直接對外宣稱就是舒墨。
可惜,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王爺早就算到了他們的詭計。
別說一具尸體,就是他們挖地三尺,都不可能找到舒墨。
“王爺,沈懷仁急于滅口,看來舒墨知道鬼醫不少事。”
蕭惟璟頷首,“雖然諜探口風緊,但男歡女愛高床軟枕,情到深處免不了說出秘密。”
他就曾誘供過沈寧,當是閨房之樂了。但不得不承認,不論男女確實在關鍵時候,防備是最薄弱的。
“王爺,舒墨急得要見王妃。”
“不急,讓他再等等。”該見的時候,會讓他見的。
夜梟有些擔心,“王妃是蒙國王庭血脈之事,外面傳得人盡皆知,都覺得王妃她……配、配不上你。”
蕭惟璟沒往心上去,“其他人呢?”
“其他皇子喜不勝收,倒有些朝臣替王爺惋惜,覺得你應該貶妃為妾,或是休了王妃,這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還有很多難聽的,知道主子脾氣不好,夜梟不敢再往下說。
蕭惟璟冷笑,“他的如意算盤,倒是達成了。”
以前不是親生的,無數次想要取他性命;可現在哪怕確實是親生的,卻仍想著要毀了他。
呵,他現在是有得選,若哪一天沒得選呢?真要有本事,就在那個位置坐到死!
蕭惟璟心中僅存的那點血脈溫情,徹底消失。
屏退夜梟,他打開書房秘室……
就在大理寺奉旨調查沈懷仁時,沈懷仁再次被監察史大夫參了。
監察史拿出兩份證據,一份是在沈懷仁在工部任職時,貪墨永州大壩的修筑款;一份是雪災時的迷霧嶺囤糧案。
兩件都是陳年舊案,尤其是大壩貪墨案是二十年前的,而迷霧嶺囤糧則是在前年,恰逢雪災之際,北境跟蒙國在邊境生死大戰。
看著證據,皇帝先是沉默,然后勃然大怒……
……
沈府,沈夫人心急如焚,已經兩天沒合過眼了。
看著面色灰敗的沈懷仁,她著急在回來踱步,“老爺,你已經被留職,得想想法子才行。”
難道他沒想法子?兔死狗烹罷了,他對皇帝已經沒了用處,現在不過借機處置罷了。
伺君如伺虎,終于輪到他了嗎?
“都是沈寧那賤人害的,如果柔兒沒有死,太子沒有被廢,皇上又豈會動你分毫……”
第451章 四面楚歌
沈夫人越想起氣憤,不禁埋怨道:“老爺,當年你就不該把她抱回來。否則我們家也不會落得如斯田地。”
要不是聽信高僧讒言,說小賤人天生鳳命命格,二十年后將是東洲大陸最尊貴的女人,成為三代君王的輔佐者,老爺也不會留她一命抱回來養在身邊。
當初要除了她,照樣能將柔兒栽培起來,而不是被沈寧反噬弄得家破人亡。
沈懷仁心煩意外,“事以至此,說再多都沒有用。”
現在最要緊的,是要找出舒墨盡快除掉。
一群沒用的廢物,接二連三失敗,先是被沈寧將人救活,后又被蕭惟璟將人藏起來。
達雅那邊不利于他的證據,早就全部毀掉了。但沒想到堂堂諜報負責人,居然偷偷談情說愛還生下孽種。
沈懷仁苦細作身份已久,卻沒有合適的機會脫離,費了不少周折查到蒙國皇帝對達雅有骯臟的非分之想。
所以,察覺到她可能懷孕時,他將消息泄露給蒙國皇帝欲借刀殺人。
唯一可惜的是,達雅將那個男人保護得很好,他費盡心思都沒有查到。
沒想到二十年后,他倒是浮出水面了,居然是南越親王舒墨,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舒墨以南琴先生的身份尋找北蕭,這讓沈懷仁既驚又喜,說明他根本不知達雅的真實身份。
不敢亮出達雅畫像找人,又可見他知道達雅身份不簡單。
所以,他知道些秘密,卻又知道得不多,而且心中忌諱。
只要除掉他,沈懷仁就可以高枕無憂,偏偏又是沈寧跟蕭惟璟。
現在蒙國使團都跑出來湊熱團,真是可惡!
晉王瞞得別人,卻瞞不了他的眼睛,沒跟蹲噠暗中勾連才怪了。
偏偏拿不到證據,否則還能容他像今天這般放肆?
管家在外面膽戰心驚,“老爺,出事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沈懷仁心情煩躁,“又怎麼了?”
堂堂一代丞相,哪還有昔日持重穩沉。
當著夫人的面,管家支吾不語。
沈懷仁去書房,不耐煩道:“說!”
“監察吏又把老爺參了,說老爺在主持修筑永州大壩時貪墨二十萬兩,前年干旱蝗災時知法犯法聯合糧商,故意囤積糧食,私下高價倒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