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惟璟正香著女兒的手丫子,嘴角揚起來冷笑,“世上真有長生不老?”
世上確實沒有長生不老,但誰不怕遲暮。尤其是位高權重或手握滔天財富之人,他們比普通人更害怕死亡,要知道連千古一帝的「政哥」跟「民哥」都不能幸免。
數千年來,吃丹沒有死的皇帝,唯有「靖哥」。
回程路遠,沈寧當消遣講給蕭惟璟聽,省得哪天他腦子進水嫌命長也跑去磕藥。
聽到「靖哥」的丹藥是拿什麼制的,向來淡定沉穩的他臉色極難看,“真吃得下去?”
“要不,你找機會試試?”
蕭惟璟隔夜飯差點出來,黑臉道:“本王沒這嗜好。”
是否長生,對他來說并不重要,活得快樂與否才重要。
在遇到沈寧之前,他的人生是黑色的,生活就像鋒利的殺豬刀,不斷凌遲著他,反復被割得鮮血淋漓。
愛上了,才知道生活是彩色的,酸甜苦樂應有盡有,每一天都是夯實的,對未來充滿期待跟想象。
蕭惟璟握住她的手,“阿寧,本王不在乎天長地久,只想你陪著我走到生命的盡頭。”
嘖嘖嘖,狗男人越來越會了。
但漂亮話誰不喜歡聽呢,身為土狗的沈寧心花怒放。
三天后,宮里來了圣旨,再次封沈寧為晉王妃。
另外,禮部宗人府那邊的流程也已經辦完,仨娃終于有名字了。
老大蕭明睿,老二蕭明涵,老三蕭樂清。
蕭惟憬把好大兒撇在旁邊,凈抱著老三稀罕不停,“糖糖,你有名字了,高興嗎?”
又是一陣親,引得閨女咯咯發笑,小腳腳踹在親爹臉上。
有潔癖的狗男人也不嫌棄,反而更加高興,“我們家糖糖長大了,腿腳有力踹得親爹疼。”
忙著照顧兩個兒子的沈寧有些吃味,“姓蕭的,你啥時候能像疼閨女那樣疼我?”
蕭惟璟瞟了她一眼,“今晚就可以,你要嗎?”
被葷氣熏暈的沈寧,“……”狗男人確定還能要?
晚上,極致溫存。
蕭惟璟將身段柔軟似水的女人摟在懷里,語氣帶著歉疚,“阿寧,這次委屈你了,將來本王要給你最盛大的儀式。”
沈寧在他胸口畫圈圈,“好呀,我等著,你可不能言而無信。”
離開兩年,京城發生了很多事。
遠的不說,近的……他的兄弟誰誰納了側妃,誰誰娶了妾室,外頭又惹了多少筆風流債。
雖說不得妄議皇家事,但哪朝哪代沒有吃瓜群眾,每一天都在吃瓜。
沈寧還沒出門,但消息源源不斷流進來。
最離譜的是賀王,一天之內連娶兩側妃,晚上卻宿在得寵妾室的院子,還讓人把兩側妃叫過去服侍。
沈寧雷的外焦里嫩,同時也在預防新的危機。
在北境瀟灑自由,她跟蕭惟璟都沒有多想,可現在是京城,一切不由狗男人說了算。
褲襠那點事,數千年來前仆后繼栽了多少好男人。
沈寧可不想有那麼一天,蕭惟璟對她說,他只是犯一個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
何況,三妻四妾在這個年代是合法,反倒是沈寧的想法大錯特錯。
妒,七出之條。
沈寧抱著他啃,“王爺,你要女人不要?”
她突如其來的主動,讓蕭惟璟意亂情迷,“要。”
“要多少?”繼續啃。
要多少?要不是蕭惟璟任何時候都保持清醒的好習慣,差點就掉死女人的亂葬坑里。
箭在弦上的他瞬間熄火,狹長的丹鳳眼瞇起來,露出危險的光芒,“你什麼意思?”
泥人還有三分氣性,她今晚要不把事交代清楚,看他不弄死她!
沈寧抬手撫著他的臉,“王爺,你的兄弟個個三妻四妾,后院解語花數不勝數,你真不想摘幾朵?”
蕭惟璟不說話,目光冷若冰霜。
講真,沈寧被他盯得心虛,連忙解釋道:“我知道,王爺對我情深意切,曾答應過一生一世一生人,可你畢竟是王爺,不管皇族規矩還是民間禮教,你都有三妻四妾的權力。
哪怕王爺不想,可皇帝跟母妃就不給你納了?”
說著,把賀王一天納兩側妃,三女夜宿妾室房間的事添油加醋說了。
明著說,暗著敲打。
蕭惟璟的臉色,方才緩和了些。
他翻身將沈寧抱坐在自己身上,“太子多年無嗣,父皇病情嚴重,試問現在誰敢把手伸到本王后院來?”
這次回京,倒是有不少朝臣暗中拋橄欖枝。
呵,可惜蕭惟璟壓根不需要。
那些在他最落魄時踩上一腳,得勢時又要攀附的奸佞,他心里都有賬,到時自會清算。
沈寧心想,狗皇帝病重又如何,不是還有個老白蓮麼,以及哪些蠢蠢欲動的王公大臣,哪個不想往王府后院塞人。要是下注賭中下一任君王,自此飛黃騰達。
他們一個個清醒過來,太子的蠢事越來越多,后院花團錦簇卻始終無所出。
生不出孩子,或許是女人的問題。
但一個生不出來,一群都生不出來?誰不知道,太子風流多情,嬌花朵朵雨露均沾。
多年無所出,坊間有消息秘密傳出,說是太子身體搞壞了。
蕭惟璟向她承諾,“阿寧,只要本王不想,沒有人能逼著娶別人。”
“王爺不要忘了,你當年娶我也不是心不甘情不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