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身世,又跟鬼醫息息相關。
沈懷仁經營幾十年,是狗皇帝的左膀右臂,以前沒少替他干骯臟事,彼此都捏有對方的把柄,想要掰倒談何容易。
聽著沈寧的話,蕭惟璟面容陰沉得厲害。
他提前有預料,這才留了足夠的人手保護她。
可萬萬沒想到,皇帝會出動大內侍衛。
如果不是龐德松果斷露面,大內侍衛還敢再來。
“阿寧,這筆賬我替你討。”
沈寧知道,但當務之急還是要揭開沈懷仁的真面目。
或許電視劇看多了,她隱約覺得鬼醫的死跟沈懷仁有很大關系,只要把這個迷霧解開,或許就能置他于死地。
“那邊太遠了,你去了也沒用。”
他的人已經去過了,并沒有什麼線索。
“記得迷霧嶺的囤糧嗎?”蕭惟璟開口道:“是沈懷仁及其黨羽干的,證據還沒收集完成,但只是時間問題的。”
“沒用的,他替宮里那位干過不少臟事,以狡猾奸詐的性格,必定留有一手。”
事發這麼久,他們早就想好應對之策。哪怕將囤糧案捅上去,斷其胳膊卻要不了他老命。
“他一定有不為人知的致命弱點。”
蕭惟璟好奇,“她真是鬼醫的女兒?”
“不確定,但很大可能是,而且沈懷仁跟鬼醫的關系肯定不簡單。”
第367章 你穿紅色或黑色特別好看
聽著沈寧的話,蕭惟璟若有所思,“既然如此,我讓斥候換個方向查。”
他不讓她前往,一是查不來,二是容易打草驚蛇,“乖乖待府里。”
行吧,論打聽消息,他的人更專業。
沈寧大概給個方向,“沈懷仁不滿二十高中,他離開北境的時間很早。
如果跟鬼醫有不可告人的關系,就得往早的時間查。”
更早的時間?
可以查,但查起來很難。
十幾年前,沈懷仁的老家曾發生瘟疫,村子幾乎死絕了,現在的大部分村民還是后來遷進來的。
“瘟疫?”
沈寧皺眉,“是天災還是人禍?”
“你懷疑瘟疫是人為?”
按時間來說算,瘟疫發生在沈懷仁投身官場沒幾年,算起來剛好原主出生沒多久,真的只是巧合?
“查就是了。”
蕭惟璟對自己培養的諜探跟斥候有信心。
這輩子,唯一能將他自信跟尊嚴踐踏在地上,只有沈寧一個而已。
哪怕現在摟著她睡,心里仍舊不踏實,感覺云里霧里的。
怕是場夢,醒來枕邊空空的。
他從沒想過,想要一個女人會需要如此費盡心思。
哪怕她的身心已經完全屬于自己,卻跟世間任何女人都不同,會隨時長腳跑路的。
蕭惟璟不理解,但男人就愛犯賤,得不到的永遠最值得花心思。
小別勝新婚,何況新婚半途而廢。
盡管沈寧不愿意,但好女怕纏郎,兩人在浴池耗了一個多時辰,直接蕭惟璟饜足才抱著她出來。
狗男人是真狗,沈寧被折騰得連眼睛都睜不開,坐在梳妝臺前暈暈乎乎往臉上抹護膚保養品,心里對這個不知節制的男人惱火得很。
這事太過頻繁,別說男人會腎虧,連女人也會的好吧!
她不知道的是,經過自己的反復磋磨,蕭惟璟已經從鋼鐵直男變成泡妞高手。
見面色不虞,就知道要哄了。
上前,二話不說先親。
“起開,煩死了。”一天到晚手腳軟腳的,半點狀態都找不到。
“生氣了?”蕭惟璟繼續親,“我旱了這麼久,澇幾天怎麼了?”
倒吸口氣的沈寧,“……”他可是王爺啊,說話能不能注意點。
從衣袖拿出支玉簪,輕輕放在她手里。
款式很普通,但是上等好玉。
這次不再是菊花,而是含苞待放的玉蘭花。
至于做工嘛,沈寧的要求并不高,“你做的?”
“嗯。”
嘖嘖,進步不是一星半點,看得出來他極用心。
沈寧好奇,“你一直在前線打仗,哪有空做?”
“休息的時候。”蕭惟璟耳鬢廝磨,“想你的時候。”
沈寧挺喜歡的,“你上次做的,我也留著。”
提到黑歷史,蕭惟璟臉色尷尬,“那支太丑,本王重新修過再給你。”
說著打開妝匣要找,誰知沈寧抱住不放,露出焉壞的咯咯笑容,“不給,我要留著,等以后拿給我們的孩子看,讓他們瞧瞧你這個當爹的手藝有多遜。”
這話說的,哄得蕭惟璟心花怒放。
死女人就是嘴硬,其實都想到跟他生孩子了。
他得加快腳步,盡快鏟除所有障礙,讓她心甘情愿嫁給他,早日生兒育女。
蕭惟璟從沒如此急迫過,實在太想要這勾人的妖精徹底屬于他,而不是吊在半空中懸著,過著心驚膽戰的日子。
如果猜得沒錯,宮里那位已經頭疾發作,而蕭君郡為重得圣寵費盡心機尋找靈丹妙藥。
他摩挲著手指,眼睛逐漸深沉。
呵,究竟誰為刀俎,誰為魚肉,且走著瞧。
“你怎麼了?”見他神情晦暗,沈寧便知他又想干壞事,“大晚上這樣,怪嚇人的。”
“沒事。”蕭惟璟回神,抱著她往床榻走,“想著怎麼為你報仇?”
“為我報仇?”沈寧勾抱著他的脖子,眼神帶著鉤子,“你這麼好?”
“什麼意思?”蕭惟璟黑臉給她,“敢欺負本王的女人,自然要付出代價。”
哎呀,這王霸宣言啊,土味是重了點,但好愛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