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惟璟他……出事了?
沈寧分辨不清,但她很清楚。如果按照劇情走,他確實是要遭生死劫的,只是僥幸命大沒死而已。
所謂的生死劫,是不是就是她夢到的?
可惜她看不清拔刀刺向蕭惟璟的人是誰。而且從醫學專業角度來看,他絕無活下來的可能。
這有沒有可能,是她穿越,林婉月重生,兩者結合產生蝴蝶效應?
蕭君郡男主光環打碎,而林婉月反目成仇,兩人狼狽為奸,是絕對不可能放過刺殺蕭惟璟的良機。
蕭惟璟離開軍營太久,新帥屢戰屢敗被削職豈能心甘,而軍隊有沒有細作,或是心腹受不住誘惑叛主……
這些全都是未知風險。
沈寧反復回憶劇情,然而沒有卵用!
以蕭君郡這個戀愛腦角度寫的,滿屏全是一男N女的馬賽克畫面。對于這場慘烈的戰役唯有寥寥幾句帶過。
只提到蕭惟璟重傷未死,蕭君郡感慨一句,“可惜了。”
煩躁的沈寧罵娘,“十一!”
黑影現身,聲音冒得任何感情,“小姐。”
“王爺他……”沈寧想了想,揉著鼻子清咳了下,“你跟在他身邊的時間不短,有沒有發現……”
“沒有,王爺他沒喜歡過別的女人。”
沈寧,“……”暴躁!
“不是,我是說他有沒有……”
“沒有,王爺他除了你,從來不看別的女人一眼。”
頂著熊貓眼,失眠暴躁的沈寧吼他,“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
十一乖乖閉嘴。
沈寧深呼吸,調整心情道:“王爺身邊全是心腹?”
“不是,各方勢力的細作都有。”
“那他如何處理的?”
“派到戰場上,悄悄處理了。”
總歸防不勝防,沈寧眼皮跳得厲害,“那些沒發現的呢?”
十一神情有點怪,發現的才叫細作,沒發現就……沒發現啊,只能提高防患。
得了,問了等于沒問。
她換了種問法,“有沒有誰特別得王爺賞識,大戰時會帶在身邊的?”
十一想了想,“不少。”
得了,問了也白問。
沈寧只得回憶夢中場景,可白雪茫茫的,連可辨識的標志都沒有,“北境有斷崖嗎?能摔死人的那種。”
十一沉默許多,“小姐,北境很遼闊,按接壤邊境算,光是北境軍的地界就有上千里,各大駐扎兵營無數,斷崖更是數不勝數。”
沈寧實在不死心,將夢中懸崖畫出來,還有那柄刺入蕭惟璟胸口的刀。
十一皺眉打量半天,白雪茫茫的看不出來,至于那把短刀……
軍中人手一把,用來跟敵軍近身肉搏的。
沈寧要瘋,壓根弄不清殺蕭惟璟的人,到底是蕭君郡跟林婉月派的,還是敵軍潛伏已久的細作。
不過,她更偏向是蕭君郡跟林婉月派的。
東宮守護森嚴,想闖進去要答案不容易,“林婉月呢?”
十一沉默不說話。
沈寧瞇起眼睛,“怎麼了?”
“人找出來了。”
消息放出去后,東宮岳父們很兇殘,利用勢力很快清退殺手樓的保護,將林婉月給揪了出來。
“在哪?”沈寧打算明天去一趟,看能不能問點東西出來。
十一左顧右盼,支吾不已。
沈寧盯著他,眼睛露出危險的光芒。
十一神情極不自然,別開臉道:“她現在……小姐還是不知道的好,小心污了眼睛。”
東宮岳父們兇殘,但跟東宮岳母們比起來卻是小巫見大巫,別看高門貴婦人前光鮮亮麗,折磨人的腌臜手段讓人聞風喪膽。
她們沒有弄花林婉月的臉,卻每天都有人灌藥,扔到乞丐成群的城隍破廟。
心如毒蛇,可臉蛋卻如花似玉,試問會有什麼好下場?
不止乞丐,還有癟三聞訊而來。
破廟客似云來,聲音污濁不堪。
如果只是這樣,那還是太看低岳母們折辱人的手段,據說昨天還牽了幾條狗進去。
沈寧目瞪口呆,啊這……
后面會發生什麼,誰也猜測不到,總之作嘔污眼睛。
對了,相府沈夫人進去了趟,在里面待了很久才出來。
沈寧嘆為觀止,只能說不愧是女反派,生命力真頑強。
岳母們手段不容小覷,她更要趕早去一趟,指不定哪天白蓮花就被磋磨死了。
……
翌日
沈寧女扮男裝,去了趟城隍破廟。
這邊魚龍混雜,尤其白蓮花還是免費的,為避免節外生枝,特意帶了幾個護衛出門。
隍破廟污穢不堪,不過大部分乞丐都出去乞討了,剩下為數不多的三三兩兩在各個角落坐著。
沈寧撒了些銅板,讓他們避讓到外面。
其中三個成年乞丐不為所動,目光頻頻掃過來。
如果沒有猜錯,他們是岳母們派來監視白蓮花的。
護衛亮刀,他們才憤憤不甘離開。
林婉月在里面的屋子,隔著老遠都嗆著臟臭味。
用手帕掩住口鼻,沈寧才往里面走。
破破爛爛的,角落有堆臟污的稻草,稻草上睡著衣衫襤褸的女人,雙眼渾濁面目污濁,臉上身上布滿恐怖的凌虐痕跡。
身上的衣服,只能用布條來形容,兩條腿就那樣橫著……
聽到聲音,稻草堆上的女人習慣性岔開腿,“來吧。”
聲音沙啞無比,跟破鑼嗓子似的。
畫面實在辣眼睛,沈寧望向別處,“抱歉,我不感興趣。”
稻草上的人緩緩坐起來,渾濁的眼睛逐漸通紅,“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