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計我的人不少,但你還沒有資格。”沈寧臉帶殺氣盯著他,“我這人脾氣比較暴躁,做事沖動不計后果,容人氣度有限,凡事次不過三,你要敢再犯一次,信不信我讓你老母白發人送黑發人。
至于你的心肝小寶,小孩子頑皮到處亂跑,可千萬要看好。
外面到處都是壞人,要是被人挖心挖肝或是砍斷四肢,那可真是遭大罪。”
“姓沈、沈老板,小寶不過孩子而已,你我之間的恩怨不該牽涉到他,此乃非君子所為……”
“笑話,我本來就不是君子。”
沈寧駁斥他的虛偽,“小寶是孩子,那我不過一介婦人,你這個大男人為何要處處針對?居然敢往食材上下毒,真以為有官府包庇,你就能無法無天了?
京城權貴多如牛毛,我連你背后的人都不怕,你算哪根蔥?收拾你,比收拾條狗還簡單!”
胡老板臉色灰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紅袖都送出去了,你覺得自己比他厲害?”
胡老板震愕,冷汗涔涔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這里沒你要找的小寶,小孩子皮實愛跑,指不定已經回家了。”
胡老板跌跌撞撞起身,擦干凈臉上的血離開。
沈寧眸光深沉,吩咐暗處的十一,“盯著他,若死性不改殺了便是。”
第335章 王妃可有掛念王爺?
圍觀的散盡,她走到神情忐忑的掌柜面前,“不必擔心,姓胡的不敢再找你的麻煩。”
做這行免不了要爭斗,掌柜擔心道:“沈老板,胡老板不過走狗而已,你今天鋒芒太露,得理不饒人,我怕他們不會輕易放過你。”
“沒辦法,我這人性格就這樣,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
沈寧笑得爽朗,“你把酒樓管好就行,他們要搞事盡管沖我來,水來土掩兵來將擋。”
見她這般豁達,掌柜懸著的心跟著放下。
沈老板做過皇家兒媳,連戰神王爺都拿她沒辦法,又跟長公主和平南王交情非淺,想來還是有手段跟本事,他可不能一味看高別人。
女流如沈老板,絕不比男人遜色。
……
沈寧殺雞儆猴一戰成名,讓那些對緣來酒樓心懷不軌的同行歇了心思。
畢竟,胡老板的下場,他們個個都看在眼里。萬萬沒想到沈寧是個狠人,竟然敢虎口拔牙。
同行難免有廝殺,你一拳我一腳的。但她上來就把天香樓燒了,是不是太囂張跋扈?
他們并非真的怕胡老板,而是怕給胡老板撐腰的人。
這下好了,京城怕是有好戲瞧了。
沈寧沒管同行怎麼想,該吃吃該喝喝,醒來還能有錢數,日子別提過得多美了。
就是冬天凍手凍腳的,讓人犯懶提不起勁。
吃著熱騰騰的早膳,她悠然開口道:“胡老板那邊如何?”
十一現身,“姓胡的受驚不小,忌憚小寶有危險暫時不敢輕舉妄動。但心里卻是不服的,偷偷摸摸去了趟忠敬伯爵府。
但等他離開后,敬伯爵府的人卻沒去東宮,權當這事沒發生。”
沈寧笑,胡老板真是愚蠢。
對現在的蕭君郡來說,被皇帝禁足,儲君威望蕩然無存才是最致命。
他現在都不敢想,朝臣會怎麼看待自己?
明明父皇厭惡晉王,以往軍餉軍械糧草延誤,他嘴上不說心里卻是默認的。
可現在他做了,卻不允許自己做。
事情的發展,遠遠超過蕭君郡的意料。
本意只是想耽擱幾天,誰知趙王突然病逝,他還得忙于朝政,而下邊胡亂揣測他的心意,走了五天不出一百里,否則怎麼會遭遇「雪崩」。
可他現在有嘴說不清楚,被算計到尸骨無存。
忠敬伯爵比胡老板聰明,小不忍則亂大謀,太子殿下如今四面楚歌,可千萬不能再出任何差錯,否則真要名節不保。
不過一間酒樓而已,別說被燒了,就是被踏平又怎麼樣?
現在最要緊的,是如何讓皇上收回禁足令,以及恢復太子在朝臣心中的形象,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說。
不過酒樓爭斗而已,讓姓沈再逍遙半年怎麼了?
沈寧早有預料,但敬忠伯爵怎麼想她,那就不得而知了。
提起這事,她不由想起另外一個人,“林婉月怎麼樣了?”
“雇傭殺手樓的人保護,躲起來了。”
十一偷瞥了她一眼,有點心虛道:“要殺嗎?”
要不要殺?
當然要,但死太便宜她了。
呵呵,蕭君郡被禁足,她倒是知道躲了。
想將白蓮花剝皮抽筋的人,現在可不止沈寧一個。
“想辦法把軍餉延誤的真相透露給東宮岳丈們。”
她就不信了,這里面沒有白蓮花的手筆。
蕭君郡被洗腦,但他那些岳丈們可沒被白蓮花荼毒,相反還恨之入骨。畢竟沈柔的下場他們都看在眼里,可不想自己女兒走上她的老路。
儲君不僅僅是儲君,而是利益捆綁體。
當他任意妄為損害他人利益時,背后捧著他的人是要摔碗的。
誰都不是蠢貨,會不知道白蓮花在禍害蕭君郡?
他們必是苦口婆心勸過,奈何白蓮花手握預知劇情,在其中挑撥離間讓雙方心生嫌隙。
留著這條毒蛇,遲早禍及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