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吃不夠,蕭惟璟還點了酒——燒刀子。
這酒不但烈還燒,沈寧想說喝酒傷身,可想想他明天就離開,風餐露宿不說,到了北境就得投入戰事。
偶爾放縱,開心就好。
誰知蕭惟璟不僅自己喝,還給沈寧倒酒,“來。”
沈寧應景舉杯,“王爺,此赴北境,愿你大殺四方凱旋而歸。”
一口燜,喉嚨燒得難受,沈寧嗆得差點吐舌頭。
初九在隔壁桌犯賤,“王妃,餞別酒要連喝三杯的。”
呃,老規矩不能破,騎虎難下的沈寧連喝三杯,感覺老命都要沒了,趕緊吃飯墊肚子。
誰知蕭惟璟還來,“今天是你生辰,許個愿吧。”
理由找這麼好,她不喝都不行,“來,祝我年年十八,容顏永駐。”
“胡說,你還沒有十八。”知道她愛吃魚尾,蕭惟璟仔細夾給她,“祝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沈寧翻他白眼,“你管得真多,連我許的愿都要改。”
蕭惟璟眼神壓迫,“難道本王說的不對?”
切,年年有今日,豈不是他每年都要給她過生日?
沈寧不想要,不過這話沒大毛病,給她過生日意味著他還活著。
連著灌了幾杯,后勁格外上頭,沈寧面若桃花兩腮嫣紅,像成熟的水蜜桃讓人忍不住想咬兩口。
蕭惟璟瞟了她兩眼,吃飯動作斯文貴氣。
酒意上頭,沈寧有點恍惚,吃得差不多便擱筷子。
吃完飯,見蕭惟璟還不走,讓竹青上了飯后水果。
水果醒酒,沈寧跟倉鼠似咔咔不停。
蕭惟璟突然開口道:“誰說你不喜歡吃蘋果,這不吃得挺香?”
被蘋果卡住的沈寧,“……”
她就打比喻好吧!
蕭惟璟邊吃邊戳她脊梁骨,“嗯,比梨好吃。”
他都要走了,她有什麼好較勁的,忍了!
吃飽,喝足。
剛要起身送他離開,沈寧想起件很重要的事,“等等,我差點忘了。”
回到房間打開柜子,拿出只大包袱,里面有十只普通望遠鏡,兩只改造后的醫用放大鏡,“王爺,我把老底都掏給你了,必須要打勝仗回來。”
鏡片是之前囤的,她費了不少精力才組裝好。
幾瓶濃縮藥丸,是調理他身體的,以及外傷止血消炎的救命藥。
蕭惟璟逐一翻看,“那麼希望我回來?”
這不廢話麼,他要回不來意味著北境淪陷,到時閔朝哪來的樂土。
沈寧把賭注都下他身上了,一損俱損的,只能竭盡所能助他一臂之力。
“王爺,天已經黑了,路上小心。”
蕭惟璟沒拎包袱,而是朝她過來……
第319章 寶娟,我的嗓子!!!
本來就離得近,再進一步差點沒貼著。
修長溫熱的手把玩她精致的下巴,冷峻幽深的眸光緊緊鎖住,“阿寧。”
酒意上頭,沈寧渾身熱烘烘的,下意識避開他侵略性十足的目光。
“跟我走。”寬厚的手撫上她的后頸,“到了北境,我們舉辦那邊的婚事,一切從頭開始。”
沈寧掙扎,“你喝醉……”
不想聽拒絕的話,蕭惟璟用唇封住她的嘴。
“唔!”
腦瓜子嗡嗡的,本就酒意上頭渾身發熱,誰知他突然親過來,后腦勺被摁著動彈不得。
越是掙扎,酒意越往腦門涌,四肢軟得厲害。
她的推拒似隔靴搔癢,還被蕭惟璟懲罰性地咬了。
他強勢進來,在她口腔攪動風云,水果的香氣夾雜著濃烈的酒香,讓人愈發沖動上頭。
舌頭被咬了下,沈寧被蕭惟璟緊抱住細軟的腰。
窒息的她尖牙利齒,趁機咬了他一下。
蕭惟璟吃痛,稍微松了些力氣。
她別開臉張嘴大口喘息,下意識抬手打過去。
蕭惟璟沒躲,臉上挨了下卻并不疼。
她醉了連站都站不穩,趔趄著要倒。
蕭惟璟舔了被咬出血唇,眼睛迸射出狩獵的危險光芒,再次重重吻著她……
“阿寧,你一點都不乖。”
暈暈乎乎的,他的懲罰弄得她嬌喘連連,整個人天旋地轉。
攔腰抱起,往床榻而去。
氣血涌動,人面桃花的沈寧似砧板上的魚,任由蕭惟璟宰割著,一切的反抗以絕對的強悍面前皆是徒勞。
相濡以沫間,他握著她的手摁在玉腰帶上,聲音沙啞道:“把它解開。”
在他挑逗之下,醉酒的沈寧雙眼迷離。但勉強還透著絲清醒,想將手抽回來,“王爺,請、請自重。
自重?他已經夠自重的,強忍半個月沒來。
可這死女人日子過得逍遙快活,真把他忘得徹底。
她的絕情,讓他咬牙切齒想弄死算了,心剖給她跟肉包子打狗似的。
蕭惟璟不允許,始終覺得她心里有他的位置,無非就是因為那道坎過不去。
所以他同意和離,想讓她看清楚點,結果……撒手沒了。
瞧瞧,她的身體多誠實。
蕭惟璟箍住柔白酥手,逼迫她解開他的腰帶……
仿若驚濤駭浪中的扁舟,隨時浪打船翻,本能的求生意識讓沈寧緊緊攀附著他,渴望在風暴中能活下來。
香衣鬢影,抵死纏綿。
蕭惟璟掐住她的下巴,“阿寧,叫本王的名字。”
她咬著唇,倔強著不愿屈從。
可他有的是治她的法子,沈寧難受到哭出來,指甲用力劃過他壯碩結實的后背,“蕭、蕭惟璟……”
不知喊了他多少次,疲倦到沉沉睡去。
像長冗長的夢,魔鬼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阿寧,你只有我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