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國忌憚晉王威懾,才會出此惡招,真要有性命之危豈不遂了他們的愿?
無論如何都要找神醫治好他的病,可不能讓親者痛仇者快。”
“母后說的是,朕已經網羅天下神醫,不管用什麼辦法都要拔除晉王的毒。”
好說的不行呢,怎麼繞來繞去成了頌功宴,反倒讓晉王在皇帝面前長臉了。
蕭君郡等人神情微漾,王妃們亦不敢造次,紛紛跟著關心起來。
宴會結束剛要離開,誰知老皇帝賜了不少珍貴藥材,叮囑他要好好養身體。
據北境最新軍報,蒙國今年的雪來得特別早,邊境已頻頻發生蒙民搶劫北境牧民的事。
蝗災讓蒙國損失慘重,牧草枯萎牲畜渴死,他們糧食岌岌可危。如果不是北境成功撲滅蝗災,閔國沒有大面積受災,他們早已經南下作亂。
如果再發生雪災,涉及生死存亡,蒙國蠻夷可不會有任何忌諱。而且他們比北境兵更擅長在寒冬作戰。
北境遭遇蝗災缺糧,蒙國即使攻破也搶不到多少糧食,如果一路南下……
皇帝費了不少心思才將晉王召回京賜婚,對新調任的將帥信心滿滿,誰知彪悍的北境兵在他手上成了豆腐渣,連著丟失幾座城池。
要是早知道晉王是親骨肉,他便不會如此忌憚,更不會逼他回京城述職。如今想讓他回去都找不到好理由。
皇帝心神復雜,心有不甘道:“晉王可知北境已經下雪?”
第305章 王爺,你能不能正常點?
“近來巫毒發作頻繁,兒臣在府中養病不聞窗外事。”
蕭惟璟神情平淡,“父皇不必擔心,北境入冬極早,往年的雪也下得早。
雖然今年邊境遭災,但兒臣相信瑞雪兆豐年,來年必有大豐收。”
他只字不提北境軍防,似乎真跟自己無關。
“北境乃是你的封地,雖說人在京城養病,還得關心封地百姓。”
“父皇說的是,兒臣受教了。”
蕭惟璟不急,有些事急也沒用。
從皇宮出來,蕭惟璟坐馬車上閉目養神,握著沈寧的手饒有興趣把玩著。
玩著玩著,把她的手塞進自己衣衫……
沈寧無語,“王爺,你身體不是不行嗎?”
“對別人不行而已。”蕭惟璟突然靠近,附在她耳邊低沉道:“我們在馬車上沒試過。”
“你要臉嗎?”
“咱們關門開門都是夫妻,要什麼臉?”
武力值拼不過,沈寧假意屈從用力戳在他肋骨上。
斷肋骨還沒長好的蕭惟璟,“……”
最后,還是放過了她,但摩挲著嬌嫩的手不放。
養了幾天,沈寧給他后背的傷拆線,一瓶涂抹祛疤膏。
可別小看這些傷,瘢痕嚴重會影響身體,增生嚴重還要做手術。
涂抹到手腕時,蕭惟璟拂開她的手,“這個留著。”
那道疤是跌落斷崖時,沈寧發燒口渴,他割腕取血喂她。
對她或許沒什麼,可蕭惟璟想留著,畢竟一旦放手或許就成永遠了。
沈寧懶得搭理他,“隨便你,反正傷不在我身上。”
宮宴一過,蕭業弘跟李珍珠起程回西南。
路途遙遠,兩人得趕到入冬前到達,一旦下雪路就不好走了。
沈寧朋友不多,妯娌又沒有往來,想想還是叫上長公主到城門口送了一程。
經此一去,見面不知何時,李珍珠挺舍不得她的,偷偷塞了兩只瓶子,“九嫂,這東西對男人管用,可以偷偷給晉王服用。”
沈寧囧,“什麼?”
李珍珠笑,“好東西,不會出人命的,我成親前偷偷給滇王吃了。”
真是謝謝她哦!
沈寧不會用,但也沒扔。
秋意漸深,不覺間到深秋,郊外楓葉一片紅。
沈寧閑來無事,特意去了趟莊子。一來可以賞京城如血的楓葉,二來讓洪冬山多備些糧草。
京城的秋天特意冷,仿佛直接從夏天跳到冬天,短短時間就冷得厲害。
傍晚回程,山路突然滾下塊巨石,差點兒把馬驚得失控。
十一察覺到異樣,提劍往山上追。
沈寧跳下馬車察看,喝聲道:“出來。”
穿青色短打的絡腮胡子從大樹背上走出來,“晉王妃。”
沈寧盯著他,感覺有點熟悉又想不起來。
“王妃不記得我了?”男人雙手環抱,發現爽朗的笑意,鋒利的九環刀懟地上。
絡腮胡子把臉遮住,是人也看不出來,但是九環刀可是標志,“徐虎。”
烏陽山的土匪頭子,他蹦出來做什麼?
“還請王妃借一步說話。”
見他不像攔路打劫的樣子,沈寧帶著他走進樹上,“你膽子夠大,不怕晉王的護衛摘你腦袋?”
“有什麼好怕的。”徐虎哈哈笑,“晉王應該感謝我,否則被那個女人賣了都不知道。”
“林婉月?”
徐虎點頭,“她上烏陽山了。”
沈寧怔了下,很快意識過來,這條毒蛇真不是一般的毒。
蕭君郡最終還是保了林婉月。但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她應該是做了交易,或是向他提出無法拒絕的誘惑。
只是沈寧沒預料到,她會把主意打在徐虎身上。
徐虎是蕭惟璟反攻京城的關鍵,重生的林婉月自然知道劇情,她想要堵截大反派的話,這一刀確實狠。
沈寧佯裝錯愕,“她找你報仇?”
“招安。”
她明知故問,“替誰招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