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格外貼心,“王妃,房間要添置東西嗎?”
“不用。”冷臉。
“要不把床換了?”感覺有點擠,怕王爺晚上施展不開。
沈寧懷疑他在開車,“滾。”
任務圓滿完成,初九離開時心情很好。
大反派的物品入侵到房間每個角度,沈寧心里堵得慌,她連匕首都準備好了,打算好好跟他深入交流。
結果,到晚膳也沒見到人影。
等到深夜熄燈,仍然不見他鬼影。
半夜睡得迷糊,習慣性翻身,抱到溫熱的龐然大物。
京城秋天夜晚賊涼,身為南方狗的沈寧不適應,睡相不好的她拱拱蹭蹭的。
本來就在隱忍的蕭惟璟,“……”
并非坐懷不亂的柳下慧,心猿意馬的他毫不猶豫探進她衣服里面……
秋冬嗜睡,沈寧拱著溫暖的被窩,舒服地伸著懶腰,感覺腳好像碰到了什麼。
睡意惺忪,她下意識用手摸過去,呃!!!
“唔。”被抓的蕭惟璟悶哼出聲。
他居然……瞬間清醒的沈寧面紅耳赤,對著蕭惟璟咬牙切齒,“無恥!”
她的手不干凈了。
蕭惟璟倒吸口涼氣,向來冷俊的臉露出幾分痞意,“虧你還是大夫,不知道這是男人的正常現象?”
沈寧當然知道,只是沒想到反應這麼大。
四目相對,身體緊緊挨著,氣氛尷尬至極。
昨天還想宰了他,經過一晚上的緩沖已經冷靜下來。
她冷言嘲諷,“王爺昨晚去哪快活了?”
“在書房。”深邃的視線落在她身上,“處理北境擱置的事務,還有各商鋪的賬本。”
“北境怎麼樣?”大反派的輸贏關系她的生活質量,沈寧不禁來了興趣,“聽說蒙國下雪了,你們的糧草棉衣囤夠了嗎?”
蕭愉璟盯著她,“你在關心我?”
呃,同一條繩上的螞蚱,蝗蟲餅干還是她的杰作,過問一下很正常。
算了,大反派城府深,而且涉及軍事機密,萬一走漏風露算她頭上怎麼辦?
她還想繼續茍,于是沒有再問,“王爺,你的人沒少擴張鋪子,這次我能分多少?”
可惜天氣轉涼,冰鋪沒了進賬。
“賬本在書房,晚點給你看。”
沈寧對錢感興趣,興沖沖起身。
蕭惟璟握住她的手往某處帶,“等等。”
等到達終點,沈寧才意識過來,面色憋紅的她觸電般抽手。
蕭惟璟不讓,兩人進行拉鋸戰。
男女懸殊,沈寧最終敗北,得逞的他受到重挫,以后能否傳宗接代都成問題。
一氣之下,她把匕首掏出來,“你是不是想做第二個賀祿?”
蕭惟璟什麼人?
千軍萬馬沖過,尸山血海爬過,面對削鐵如泥的兇器眼都不眨,身體大大咧咧躺著,心情甚好道:“阿寧,咱們是夫妻。”
狗屁的夫妻,他就是賤!
沈寧面露殺氣,毫不猶豫揮手砍過去。
這個死女人,她真的敢!
蕭惟璟箍住她的皓腕,眼神沉了幾分,“你考慮清楚,真砍下去的話,這輩子都別想和離了。”
“蕭惟璟,你出爾反爾!”
“本王何來出爾反爾?”他奪下匕首反問,“本王說過,只要一天沒和離,你我都是夫妻,伺候本王是你應盡的責任。”
如果不是顧及她感受,他何需如此迂回隱忍。
沈寧煩得要死,當著他的面摔摔打打。
最后眼不見為凈,到懸壺館躲清凈。
休息半個月,積了很多病人,忙得兩腳不沾地,到申時才把病人看完,還推了幾個外診。
得知皇叔來醫館,她忙不迭去后院。
蕭云齊氣色沒前段時間好,帶著淡淡的病氣,美如謫仙的容顏透著幾分倦意。
美不分男女,像畫里走出來的仙兒讓人移不開眼睛。
想到那晚失態,她不禁面紅尷尬,幸好當時忍住了沒有越軌。
真要獸性大發把皇叔摧殘了,別說連朋友都沒得做,還要被皇室宗浸豬籠,永遠釘死在恥辱柱上。
秋高氣爽,蕭云齊坐在玉蘭樹下看書,旁邊的精致香爐燃著煙氣裊裊,不覺間睡了過去,修長的手握著書卷。
人美,連睡姿都這麼美。
他的皮膚很白,白到發亮的那種,又透著絲病弱之氣。
感覺好像瘦了,手背隱約可見青色血管,如畫的眉目微微輕蹙,似乎心情不好,或是夢到不好的事。
內疚之余,沈寧又感到心疼。
她放輕手腳拿了件披風,輕輕蓋在他身上。
蕭云齊淺眠,隨即睜開眼睛。
見到是沈寧時,他露出淺笑,“阿寧來了。”
皇叔一笑,恍如春暖花開,似乎剎那芳華讓天地為之失去顏色。
誰說紅顏禍水,藍顏才嘎人腰子。
“皇叔。”沈寧突然有些手足無措,支吾道:“上次的事讓你枉費心了。”
“是我沒安排妥當,不但讓你受傷,還差點害晉王丟了性命。”
蕭云齊坐起來,聲音溫潤雅致,“他沒有為難你吧?”
“沒有。”她頓了下,內疚道:“你呢?”
蕭惟璟城府太深,害她這幾天始終提心吊膽,他連林婉月雇冷月樓的殺手都能查出來,極有可能知道背后幫她的是皇叔,可他就是不說,甚至權當這事不存在。
這個大反派壞得很,他要麼不干,干了就把人干死。
皇叔富可敵可不假,但不是有錢就能擺平一切,她是真的擔心蕭惟璟偷偷拔刀。
“我挺好,阿寧不必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