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廢話麼,墜崖前他就這麼說的,簡直就是在放屁。
他現在強撐殘軀,沈寧也不跟他頂,伸手揉著腦袋,“哎呀,疼疼疼……感覺有東西要鉆出來。”
知道她故意威脅,但蕭惟璟仍然變了臉色,“你要不相信,我可以發誓。”
“發什麼誓?”沈寧嘴角略帶諷刺,“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可是你命硬連閻王爺都不收。”
蕭惟璟一忍再忍,“你要如何才能相信?”
打蛇就得打七寸,沈寧祭出殺手锏,“你發毒誓,治好病如果不和離,效忠于你的北境軍隊在今年冬天會遭報應。”
蕭惟璟面如黑炭,久久沉默不語。
別怪她卑鄙,是他命硬不怕毒誓,北境那支軍隊才是他能感到痛的肋骨。
“王爺,當初為了救你,龐德松他們不但寫下叛主契約還服下毒藥,他們為救你做到這一步,足可見他們的忠心。難道你要為了一己之私,置十幾萬為你賣命的人不顧?”
“阿寧,我們之間非得要走到這一步?”
沈寧含笑道:“我想給王爺體面,可惜你不想要。”
蕭惟璟面沉如水,冷冽的目光緊緊盯著她。
她沒有絲毫退讓,神情冷靜而堅持。
最終他舉起手指,咬牙切齒把毒誓發了。
沈寧這才滿意,誰知下一刻嘴巴就被他堵住,不但被咬得生痛還鉆進來攪風攪雨。
“唔……”
真是怪物,血都快流光了,居然還這麼霸道。
怪她,又把他治得活蹦亂跳。
強迫不假,但沈寧又不是尸體,而且后腦勺被他大掌固定住,她壓根動彈不得,只能任由他予取予求。
被吻著暈暈乎乎,她差點沒有窒息,情急之下摸到他后背摁了下。
傷口被摁,蕭惟璟悶哼出聲,沈寧借機擺脫他的束縛,郁悶地擦著嘴巴,“王爺,你剛發完毒誓。”
他知道!
但那又怎麼樣?
“你現在還是晉王妃,碰一下怎麼了?”
沈寧無語,只得提醒道:“王爺,欲多傷身,還請克制一下,先把傷養好了。”
碰了滿鼻子灰,蕭惟璟心情惡劣,“不礙事,弄你還是可以的。”
沈寧,“……”怪她心太軟,早知治不死,就該往死里治。否則他哪有精神炫耀男人的劣根性。
蕭惟璟將她抱坐在腿上,冷著聲音宣示主權,“和離前,你都是我的。”
說著,不但親她的臉,還帶啃脖子的。
“嘶……”動作幅度太大扯到傷口。
對于他的強烈占有欲,沈寧實在無語至極,“王爺還是悠著點,我可不想在和離前守寡。”
她這張嘴,真的好想封掉。
蕭惟璟沒再碰她,脫掉鞋子上榻休養。
沈寧的傷沒好,再加上風寒作祟,實在沒力氣將狗男人扔出去。
身體是自己的,她才不會蠢到像大反派那般不知愛惜,眼不見為凈繼續吃。
她吃得津津有味,蕭惟璟側身盯著不放。
那模樣,極似了受委屈的可憐憨狗。
寶寶可憐,但寶寶不說。
沈寧受不了他的目光,硬著頭皮給他塞了顆葡萄。
他吃東西很快,很快把半盆吃光。
沈寧也有點撐,剛好竹青把兩人的藥端進來。
喝完藥漱口,睡意很快襲來,閉上眼睛睡覺。
蕭惟璟手伸過來,搭在她纖細柔軟的腰上……
第296章 不留她性命,如何抓男主把柄?
睡醒過來,枕邊空空蕩蕩,大反派不知何時已離開。
她坐著發呆,突然心煩意亂,對不清不楚的日子厭惡至極。
深呼吸告誡自己繼續熬,光明就在眼前了,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蕭惟璟在書房,聽著夜梟的密查結果,面色盡是冷然,“可有證據?”
“太子狡猾,是林婉月在背后幫他。”夜梟心中憤慨,“王爺念舊情對她網開一面,可她不知感恩對你下手,再留著隱患太多。”
蕭惟璟沒猶豫,“留著。”
夜梟不解,“萬一她對王妃動手?”
有暗衛不假,但不是任何場合都能貼身保護的,譬如這次秋獵,以及其他皇室場所都是不允許的。
蕭惟璟聲音冰冷,“不留她性命,如何抓太子把柄?”
蕭君郡已經魔怔,這次沒得逞必然還會再出手。
與其讓他雇神秘組織,倒不如讓自以為的林婉月來,蕭惟璟下令,“冷月樓既然要錢不要命,那便遂了他們的愿。調集所有暗衛端了他們的窩,能找到蕭君郡的證據最好,如果找不到一個不留。”
冷月樓的殺手不好對付,但王爺訓練的暗衛也不是吃素的,滅了他們不是問題。
“查到幫王妃墜崖的是誰沒有?”
“不是道上的人,應是私人豢養的影衛,短時間想查不容易。”
“不必再查。”他已經知道是誰。
夜梟有懷疑對象,但沒有證據不能憑空猜測。
北境已經開始冷了,蕭惟璟想到沈寧的態度,心情愈發煩躁道:“鬧點動靜出來,讓蕭君郡狗急跳墻。”
沒空陪他玩游戲,得在入冬前讓他翻不了身,不能把危險留給沈寧。
夜梟微微蹙眉,蕭君郡文武不就。但誰讓他特別會投胎,早早封為太子根基打得好。雖說近來連著干糊涂事惹老皇帝不快,但還沒有踩到老皇帝的底線。
想要失寵或廢儲,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蕭惟璟思忖,“找位煉丹術士,要能為本王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