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還是大小姐解惑,說二小姐跟別家小姐一言不合齟齬動手,不小心掉進湖里差點溺亡。
具體哪天記不得,但時間段還是有印象。
蕭惟璟面色陰沉,揮揮手讓她們退下。
在房間坐了良久,他轉身去隔壁房間。
恩是恩,情歸情,這是兩碼事。
欠她的可以用別的方式償還,他希望彼此能達成滿意的交易,然后把沈寧歸還給他。
蕭惟璟走進房間,尋思著該如何心平氣和跟她談,抬眸時差點肺都氣炸。
沈寧盤腿坐在榻上,左手一盤葡萄,右手一盤橘子,正吃得不亦樂乎。
享受的神情,吧唧的嘴巴,世上這麼愛吃水果的,除了那個死女人還有誰?
“沈寧!”蕭惟璟暴怒。
沈寧正吃著橘子,被突然其來的驚嚇噎著,眼珠子驀然瞪大,窒息到面紅脖子粗,雙手緊緊抓住喉嚨,“啊……”
蕭惟璟震愕,沒想到她會嚇得被噎。
李珍珠被噎的記憶仍在,他瞬間沖到沈寧身邊,伸手拍在后背,“阿寧,快吐出來。”
她膽大到敢把天捅出窟窿,居然會被他一句話嚇到噎著?
沈寧咳得厲害,嘴里不停喘著粗氣,眼珠子瞪得差點掉出來。
“本王不是有意的。”蕭惟璟心急如焚,回憶著她救李珍珠的動作,想要如法炮制救她。
可術業有專攻,打仗殺人他在行,卻對醫術一竅不通。
“啊!”窒息的沈寧突然撲向他,朝肩膀上狠狠來了口。
蕭惟璟身體岌岌可危,現在突然被尖牙利齒襲擊。要是換別人他會毫不猶豫一巴掌拍死。
可她是沈寧,剛剛被他嚇得噎著。
他下意識收斂戾氣,伸手穩穩抱住她拍著背。
只要能把噎的橘子吐出來,把他肩膀咬稀爛都沒關系。
到底是有智商的反派,蕭惟璟很快意識到不對,她被噎個半死哪有閑功夫咬他?
耳邊,響起嘚瑟輕笑。
蕭惟璟瞬間惱怒,推開她想要一掌拍死。
手都揚起來了,可想到后果又連忙收住。
她喜歡咬就咬,起碼還有心情惡作劇,而不是芯子換了人。
只要還是她,怎麼樣都可以!
沈寧重新坐下來,坐著葡萄繼續啃,語氣尖酸諷刺,“恭喜王爺,你又命硬熬過來了。”
蕭惟璟咬牙切齒,“你這小沒良心的。”
第295章 蕭惟璟:你還是晉王妃,碰一下怎麼了?
聽著他幽怨的話,沈寧差點鹽汽水噴死他。
如果不是他橫生事端,她現在已經鳳凰涅槃,不知在哪曬太陽吃燒烤摟美男呢。
狗男人!
出爾反爾見不得她好的狗男人!
要不是有殉葬風險,他真愛死哪去死哪去,爛在臭水溝都不想管。
挨咬的蕭惟璟似乎還挺高興,灼熱的深邃眸光鎖住她不放,似乎有什麼壓抑已久的東西要從體內噴薄而出。
盡管沈寧避開,卻仍感覺渾身寒毛豎起。
聽到動靜的竹青跑進來,看到蕭惟璟時笨拙打掩護,“王、王爺,小姐剛睡了覺,醒來又發病了。”
“把舌頭捋直說話。”
蕭惟璟臉色陰沉,他現在聽不得說話結巴的,感覺有無數刀子在扎心。
緊張的竹青連忙捂住嘴,跑出房間躲起來。
嗚嗚嗚,王爺好兇,感覺要拔她的舌頭。
沈寧繼續啃葡萄,“王爺,你何必跟小丫頭置氣。”
蕭惟璟沒說話,從身后環抱住她,“阿寧,下次別開玩笑。”
“開玩笑的王爺吧?”沈寧皮笑肉不笑,“你好像忘了自己在山洞承諾過的。”
蕭惟璟身體發僵,神情晦暗不明,半晌才道:“阿寧,即使死刑還需三司會審,你覺得本王有錯的,本王改了便是。”
“原則問題,跟改不改沒關系。”沈寧說話不留情面,“人生苦短,王爺可以委曲求全,但是我不可以的。”
俊朗的五官極難看,他實在看不透眼前的女人。
她可以為他哭為他笑,會用盡辦法救他性命,甚至不惜冒著性命替他據理力爭。
要是沒有半點感情,他是不可能相信的。
可絕情起來,那是真的絕情。
他身份尊重位高權重,強要一個女人怎麼了?更何況這個女人是他的妻子!
龐德松說,女人哪怕再不情愿,也是可以睡服的。
他完全可以把她禁錮起來,直到她身心沉淪臣服,為他生兒育女歲月靜好。
可沈寧不是普通女人,她狠起來破罐子破摔。
這具身體患有失心瘋,投鼠忌器的他壓根不敢賭。萬一她受刺激過重甘愿放棄,讓真正的「沈寧」蘇醒過來呢?
蕭惟璟心堵得厲害,心情躁郁不止,她為什麼就不能像別的女人那樣?乖乖依附男人。
非得較真狗屁的尊嚴底線!
偏偏,他真的忌憚。
畢竟,只要她還在,他才有機會。
所以,哪怕沈寧說話帶刺,扎得蕭惟璟心里不舒服,他也沒想跟她針尖對麥芒。
起碼她還愿意扎他,心里多少還是在乎的。
面對沈寧的咄咄逼人,蕭惟景咽下滿心苦澀。但手還是摟著不放,堅硬的下巴輕輕抵著她肩膀,用前所未有的溫柔道:“阿寧,本王說話算話,會放你離開的。”
沈寧信他才有鬼,“所以,你現在這樣是為哪般?”
蕭惟璟隱忍,“你我現在還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