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的高要求折騰到深夜,迷迷糊糊睡過去。
第二天醒來,滿身的疲倦,心空蕩蕩沒著沒落。
夜梟來找蕭惟璟,兩人在書房說話,沈寧走出別院散心。
走走停停,不知不覺停在皇叔的別院。
猶豫片刻,還是走了進去。
秋天干燥,蕭云齊的喘鳴癥再次發作,這幾天氣色不怎麼好。
見她心情低落,他微微吃驚,“阿寧可是有心事?”
貿然打擾的沈寧醞釀著,卻不知該如何開口,“皇叔,我……”
蕭云齊屏退所有下人,“你說,我聽。”
或許相遇不同,沈寧對他有種天然信任感,“皇叔,我想離開。”
她說話向來自信幽默,可這次卻不一樣,夾著幾分委屈跟無助。
“離開?”
如果說之前是懷疑,但經過昨晚,沈寧無比確定自己對蕭惟璟動了情。
誰說動情就要天長地久,誰年輕時沒愛過幾個渣?
蕭惟璟是不可多得的合作伙伴,但并非她共度余生的良人。
這個世界不是非誰不可,只要立場夠堅定,及時快刀斬亂麻,她相信能收獲更好的。
蕭云齊的目光不經意落在沈寧遮瑕過的脖頸上,“你跟晉王感情和睦,為何突然要離開?”
沈寧苦笑,“皇叔,我這人比較倔,沒法愛上傷害過我的男人。”
蕭云齊神情詫異,“你確定要離開?”
“確定!”毫不遲疑點頭。
“晉王手眼通天,如果非你不可,只怕到天涯海角,他也會把你找出來。”
這話沈寧信,否則不會來找皇叔。
“想要以絕后患,你只能永遠消失……”
第288章 沈寧厲聲,王爺不要過來
沈寧錯愕,這是讓她改頭換面生活?
“阿寧,你如果相信我,我可以幫你安排好一切。”
沈寧答應下來,她相信自己的直覺。
來去匆匆,很快回到別院。
夜梟走了,蕭惟璟臉色不太自然。
沈寧沒問,也沒心思問。
他靜靜坐在旁邊,拿起她的手仔細打量,指腹輕輕摩挲著潔白如玉的手腕的,“你這里曾經有道疤是嗎?”
心里煩,沈寧用冷漠對抗他的親近。
原主何止手腕有疤,內心更是千瘡百孔。
“阿寧,對不起。”
這話對著她說,又似乎在對另一個人說。
隨即,將她擁入懷中。
沈寧面無表情,像只木偶隨他擺弄。
蕭惟璟太過自我,認定的事幾頭牛都拉不回來,想要的人或事更不會放手。
所以,少做無用功,別再浪費表情。
晚上睡覺時,蕭惟璟難得沒再碰她,卻比以往都摟得緊,似乎怕一不小心會消失,好幾次差點讓她呼吸不來。
察覺到他有心事,甚至半夜夢醒來,會下意識伸手過來抱。
兩人同床異夢,沈寧沒再回避他的親密動作,對他的傷照顧很周到。
只是在蕭惟璟看不見的地方,會流露出淡淡的迷茫。
養了幾天,蕭惟璟恢復得極好,多等幾天日就可以夠拆線。
彼時已經接近狩獵尾聲,上次沒有過足打獵的癮,沈寧再次約長公主及李珍珠等人打獵。
自從大橘事件,行宮的奴才重新清理獵場,排除了再有兇禽猛獸的可能。
早上離開時,沈寧將厚信封交給竹青,叮囑道:“要是我天黑之前沒回來,到時把信交給王爺即可。”
竹青疑惑,“小姐,最近王爺對你挺上心的,有什麼話當面說就好,怎麼還寫信了呢?”
“太容易得到的,男人都不會珍惜。”
沈寧笑笑道,“這是我跟王爺相處方式,你聽吩咐便是。”
想到剛進府的待遇,竹青打心底替小姐不值。雖說已經苦盡甘來,但往事不堪回來,“小姐,我會照辦的。”
只是不知為何,突然心里很難過,感覺小姐有事瞞著她。
不過,小姐向來我行我素,她不說的事問也白搭。
沈寧抱了抱竹青,“小丫頭長大了,都有喜歡的人。”
竹青面紅耳赤,“小姐你胡說什麼呢。”
沈寧笑笑,瀟灑離開。
到了狩獵場,被幾位妯娌刺了幾句,她挑了匹最難訓的烈馬。
起初與李珍珠同行,但追著獵物在山林中躥動,兩人很快便分開。
沈寧追著頭梅花鹿,不覺間逐漸深入山林。
受傷的梅花鹿一路逃竄,新手獵人尋著血跡追到懸崖邊,颯爽一箭射穿其脖子。
拖著獵物剛要往回來,林間突然出現十幾個身穿黑衣的蒙面殺手。
他們呈圍獵之勢,快速朝沈寧靠近。
“你們是誰?”沈寧心生警惕,拔出蕭惟璟送的那柄削鐵如泥的匕首防備。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等你到了閻王殿,自然知道是誰買你的命。”
殺手很專業,眾人齊上陣沒任何廢話,招招都透著殺意。
這半年得到蕭惟璟指點,沈寧的武功提升很快。但終究缺少實戰經驗,而對方個個心狠手辣。
以一敵十幾,很快便落了下風,被不斷逼向懸崖。
她狼狽至極,卻以命相搏。
“阿寧。”蕭惟璟突然騎馬從樹林沖出來。
沈寧震愕,厲聲道:“王爺,不要過來!”
見她岌岌可危,蕭惟璟心急如焚,剛要出手搭救誰知憑空又沖出一批蒙面人,跟他展開激烈廝殺。
沈寧回防之余,目光望向被團團圍住的他。
顯然,兩撥殺手不屬于同一組織,對付蕭惟璟的是頂尖高手,招式老練毒辣,旨在殺人害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