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君郡不清楚,但肯定沖自己而來,“都小心點。”
幾人很快來到六院,大門并沒有上鎖是從里面閂住的。
怕打草驚蛇,蕭君郡等人沒有沖進去,而是施展輕松躍在院墻,剩兩個護衛在外面接應。
“咯咯,不要呀,好癢……”屋里傳來嬌媚的聲音。
落地的蕭君郡差點摔倒,這是沈柔的聲音,就在不久前她也是這樣勾纏挑弄他的。
他以為耳朵出了問題,誰知屋里傳來低吼的男聲。
蕭君邵歡場無數,哪能猜不到屋里發生什麼!
可是,那是他的沈柔妹妹,她怎麼可能對別的男人撒嬌歡媚。
一時失神,踩到顆石子差點摔倒。
屋里瞬間寂靜,緊接著傳來細碎慌亂的聲音。
蕭君郡臉色鐵青,腦子嗡嗡作響似要炸裂。
半晌后,面紅憋紅的他突然大步朝房間走去。
“誰、誰啊?”沈柔慌亂的聲音響起。
“我。”蕭君郡怒火焚身,用力拍著緊閉的房門,“打開!”
“殿、殿下稍等,我馬上。”
房間窸窸窣窣不斷,蕭君郡面色漲如豬肝,提腳用力踹門,“沈柔,把門打開!”
半晌之后,沈柔終于把門打開,頭發衣衫微微凌亂,額頭冒著細密的汗珠,“殿下你怎麼回來?我剛才太累睡著了。”
蕭君郡看著她微微敞開的衣領,衣袖之下的拳頭青筋暴起。
目光越過她,床榻是凌亂的。
“殿下,你怎麼回來了?”沈柔慌亂不已,忙過來挽住他的胳膊撒嬌道:“我剛才做夢還夢到殿下呢。”
柔軟的身體貼上來,卻被蕭君郡猛地推開。
沈柔沒站穩,倒退幾步摔在床上。
來不及說話,便被紅了眼睛的蕭君郡掐住脖子,他二話不說伸手扯她的裙子。
“殿、殿下……”沈柔被掐得面紅脖子粗,眼淚嗆得出來,“不要……”
她根本不是蕭君郡的對手,裙子被扯開將褲子扯下來……
濕的。
蕭君郡面色鐵青,咬牙切齒道:“他在哪?”
沈柔嚇得哭不停,“殿下,我剛才做夢夢到跟你,我真的沒……”
蕭君郡盡力克制自己的怒氣,打斷道:“孤再問你一次,他在哪?”
沈柔痛哭不止,口口聲聲是他誤會自己,激動之下拔下簪子往脖子上刺,“我對殿下的愛天地可鑒,既然你不相信我的清白,那我活著又有什麼意思?”
蕭君郡一巴掌打過去,“賤人!”
沈柔被打得口鼻出血,腦袋嗡嗡作響。
蕭君郡掌心發麻,這是他第一次打女人,還是自己最心愛的女人。
他如珠如寶呵護她幾年,一心等著她長大娶回家。哪怕將來登基為帝,最尊貴的后位也是留給她的。
縱然被賀祿當眾欺負失了名節,他為了保住她的正室之位不惜向父皇跪下哀求,忍受所有朝臣的抨擊偏見,跟她許諾先做妾室。但將來會將尊貴的鳳位補償給她。
可她都做了什麼?
這頭跟他恩愛,連被褥都還沒涼卻,那頭卻跟野男人廝混,還是在他春宵的床榻上。
蕭君郡突然犯惡心,想掐死踐踏自己真心的女人,這賤人根本不配得到他的愛。
“誰?”護衛突然怒喝,拔劍朝衣柜走過去。
沈柔神情慌張,身體瑟瑟發抖。
這一刻,蕭君郡心如刀絞。
護衛拔劍威脅,“出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衣柜門緩緩打開,從里面出來一個面如死灰的男人,手里還抱著衣衫。
蕭君郡見過,正是沈柔的護衛。
堂堂太子居然比不過一個護衛?蕭君郡怒火中燒,反手又是一巴掌。
沈柔跪在地上,抱著他的腿淚如雨下,“殿下,柔兒心里只有你,我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怎麼了,就好像中了邪似的……”
只要見到男人,就很想,想得快要發瘋,壓根控制不住自己。
不管她如何解釋,蕭君郡一個字都聽不進去,心被她捅得千瘡百孔。
她連護衛都要,誰知背后還有多少男人?
他俯身捏住她的下巴,“你心里只有我?”
沈柔拼命點頭。
“那你選一個,要孤還是要他?”蕭君郡冷笑,“今天只能活一個。”
沈柔震驚,但還是毫不猶豫選蕭君郡,自始至終都沒看護衛一眼。
他不過護衛而已,要不是自己身體受不了,這種人連給她提鞋都不配。
被舍棄的護衛臉色慘白,嘴唇嗡合著說不出話來。
動了太子的女人,他知道自己必死無疑,卻沒抵住沈柔的誘惑。
寒光閃過,護衛怦然倒下。
他沒有死,只是被挑斷手腳筋,然后塞進衣柜。
整個衣柜被嵌進墻里,門縫被泥土封上。
沈柔嚇得魂不守舍,卻始終沒有護衛求情。
蕭君郡的心一寸寸冷下去,哪怕她替護衛求一聲,他都覺得這女人還是有心的,只是一時受了誘惑沒守住。
可是她沒有!
冷血自私的女人,她最愛的只有自己。
蕭君郡神情恍惚,這個幼時就跟在自己身后跑,笑顏如花嚷著說嫁給他的姑娘,可曾真的愛過他一分一毫?
這一刻,他深深懷疑。
“沈柔,你我就此恩斷,以后嫁娶各不相干。”
沈柔不愿意,死死抱著他的腿不放,哭得肝腸寸斷,“太子哥哥,柔兒是愛你的,柔兒只愛你一個啊。”
可惜,蕭君郡一個字都不愿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