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玩意不介意給女人們看,但蕭惟璟介意沈寧看別的男人的。
別說那玩意了,她就是看男人的臉,他都想把他們的眼珠子摳出來。
蕭君郡氣得發抖,“你……放肆!”
沒給他機會,蕭惟璟下逐客令,“還請太子殿下另請高明,再拖延下去就真的接不上了。”
蕭君郡黑著臉離開,沈柔連忙追出去安撫,沈母嘴上說著叨擾,但看沈寧的眼神變了。
她藏得很深,但還是被沈寧捕捉到了——憎惡。
沈寧無所謂,甚至還有絲痛快——她偽善的皮終于撕下來了。
哪個做母親的,會毀掉女兒的名節去救注定要死的兒子。
那可是國舅爺,不但劃破肚子連根都砍斷。
哪怕真把命救回來,兩家的恩怨就能消了?別說皇帝要顧全皇室宗親的臉面,光是老丈人那關就過不去。
不過她倒是驚訝,沈敬杰紈绔不假。但就是嘴皮子愛逞能,除了吃喝玩樂之外有點賭癮,還算是比較克制自律的。
即使跟紈绔們當街調戲姑娘,他也就站旁邊附和幾句,有賊心沒賊膽的那種,怎麼會發狠砍小國舅爺?
這得多大的矛盾,把根都給砍斷了。
見她發愣,不爽的蕭惟璟陰陽怪氣,“沒去成,很失望?”
“沒有。”沈寧回神,見他剛才維護自己,語氣不由軟了幾分,“王爺就是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接這種病人。”
蕭惟璟剜了一眼,趁機問道:“在醫館沒少遇到這種病人吧?”
“胡說,我現在專治婦病,唯一的男病人就是王爺你。”
這話總覺得怪怪,蕭惟璟挑了挑眉,“我是說以前。”
“望聞問切,頂多就把個脈而已,王爺別給我亂扣帽子。”
見他又要管自己,沈寧下意識想將他懟墻上,不過今天這一出算是徹底把男女主都得罪死了,以后的日子絕對不好過,沈寧想拉個墊背的。
“王爺,今天他們擺明就是要搞事的,想讓你背個無情無義見死不救的鍋,以后指不定怎麼使壞。”她趁機給他上眼藥,“不管是小國舅爺出事,還是沈敬杰出事,只怕他們都會把賬算到你頭上。”
蕭惟璟盯著她,“要算賬也是算到你頭上。”
大反派不好糊弄,沈寧干笑道:“夫婦一體,他們要對付我,不就是瞧不起王爺你麼。”
“現在又成夫妻一體了?”蕭惟璟冷哼,“難道不是契約等和離?”
沈寧甩臉色,“王爺非要分這麼清,那以后你的事我也不管了。”
“想對付我,盡管放馬過來。”
今天不過是開胃前菜,這就雞飛狗跳了?
行吧,他到底給了態度,沈寧趁機問道,“沈敬杰怎麼會砍傷小國舅爺?”
蕭惟璟漫不經心,“自食其果罷了。”
沈敬杰生性逞能愛炫耀,平時在書院就得罪不少名門子弟,不過礙于沈家得勢且有鳳命女,很多人只能阿諛奉承,把他拍得飄飄然,說話愈發口無遮攔。
他頂多算紈绔,但賀祿卻是惡棍。
兩人都在書院,囂張真國舅碰上愛吹噓的準國舅,摩擦出黑色火花。
矛盾日積月累,但沈敬杰還是理智的,屢次忍讓賀祿。
然而蕭君郡制毒冰塊的事在書院傳得沸沸揚揚,賀祿哪能受得如此詆毀,讓人去查流言是誰傳出來。
傳來傳去,竟然是沈敬杰說的,二話不說帶人將他暴揍一頓。
沈寧迷糊,“沈敬杰再糊涂,也不至于這麼說的。”
“被人灌了酒,胡咧咧沒管住嘴巴。”
怪不得,他那張嘴就沒把門,酒品更是差到離譜,二兩貓尿下去什麼都敢說,醒來忘得一干二凈。
揍完仍不解氣,賀祿決定搞把大的,讓人將沈敬杰哄到賭坊,輸了一千多兩。
沈寧無語,怪不得那天找她要錢。
于是,她將這事說了,“他從我這訛走一千兩。”
蕭惟璟冷笑,“你可知他現在欠多少錢?”
第245章 想拉沈寧下水
沈寧驚訝,“他又賭了?”
“你見過哪個賭鬼改邪歸正?”
輸的越多,賭的越狠,賭的越狠,輸的越多。
沈敬杰拿一千多還債,誰知被賭坊忽悠幾句,紅著眼賭了兩天一夜,足足輸掉二萬兩銀子。
“沈家不差錢,偷偷還了便是,沈敬杰不至于殺人。”
確實如此,但輸紅眼的賭徒哪還有理智,紈绔同窗到賭坊領人,到酒館喝了頓酒。
紈绔同窗無意中說漏嘴,賭局是賀祿設的局。
酒醉的沈敬杰殺人的心都有,大吼大叫發泄著,一幫醉鬼到花樓接著喝。
惡從膽邊生,沖動之下將賀祿的新歡睡了。
新鮮出爐的花魁,賀祿花了不少銀子才抱得美人歸,自個還沒稀罕夠,竟然被沈敬杰這狗日的嚯嚯了。
一夜睡到大天亮,剛系好褲腰帶出門,誰知碰上前來尋歡作樂的賀祿。
其他恩怨還好說,沒有哪個男人愿做綠毛龜。
賀祿當場就瘋了,拔出刀對著沈敬杰狂砍。
沈敬杰長得高大靈活,追打過程中逐漸占上風,搶奪刀具過程中不慎劃破賀祿的肚子,甚至連根都軟了。
沈寧直皺眉頭,沈敬杰有這麼猛嗎?
賀祿重傷,沈敬杰也沒好到哪去,渾身多處被砍傷。
“他現在在哪?”
“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