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看似整齊干凈,但沈寧眉頭微蹙,掏出白色手帕逐一檢驗,桌椅板凳甚至連花瓶都沒放過。
嗯,有灰塵。
沈寧叫來所有下人,板著臉道:“把你們的手伸出來。”
眾人排成一隊,紛紛將手伸出來。
很好,姑娘們手如柔荑,指若削蔥根。
沈寧逐個掃過去,“寢室誰打掃?”
眾人面面相覷,遲疑片刻后其中一個丫鬟站出來。
沈寧掏出臟污的手帕,重重一耳光扇過去,“臉收拾得這麼干凈,怎麼連寢室都打掃不好。”
巴掌極重,丫鬟被扇倒在地,嘴角流血不止。
“還愣著做甚?”沈寧罵道,“重新打掃。”
眾人嚇得不敢言,扶起挨打的丫鬟,低頭忙不迭重新收拾。
不管擦多少次,沈寧卻總能挑出毛病,到最后還是蕭惟璟看不過,“可以了。”
下人們這才逃過一劫,低著頭退出去。
“王爺喜歡清凈,都在自個房間待著,有事自然會喚你們。”
只有一張床,有同榻經驗的兩人誰也沒嫌棄誰,按部就班躺下。
寢室靜寂,蕭惟璟沒忍住,“你為何為難她們?”
“一個個貌美如花,指若削蔥根,你覺得她們是丫鬟嗎?”
才干了這麼點活,她們的手不但發紅還起水泡,可見平時金貴得很,壓根不是當丫鬟的賤命。
干活不利索就算了,別看表面任勞任怨,其實花花腸子比篩子都多。
呵呵,往女兒房里塞尤物,還真是她的好爹娘。
“王爺,你可有口福了。”
女人這塊,蕭惟璟天生不敏感,即使敏感也瞧不上。
不管京城或邊關,都有不少人給他塞美女,美的各有千秋,有時確實會讓男人把持不住,但蕭惟璟很清楚蜜糖里裹著毒。
看在她今天賣力演出的份上,蕭惟璟沒有針鋒相對,“我不是蕭君郡。”
沈寧盯著他,“老丈人如此體恤,你確定要辜負?”
蕭惟璟冷嗤,“本王向來怕麻煩,喜歡從一而終。”
“你這是王婆賣瓜,自賣自夸嗎?”嘴越來越厲害,臉皮也不要了。
“嗯,哪像你見異思遷,吃著碗里的望著鍋里的。”
當他眼瞎,在太后壽宴上沒看到她流連在男人們身上的目光?
“王爺抬舉了,我這人向來愛錢愛自由,男人可有可無。”
蕭惟璟突然翻臉,“離本王遠點的。”
沈寧往里挪,閉眼休息。
有冰塊降暑,但仍燥熱無比,蕭惟璟遲遲睡不著,而沈寧則睡到脖子都歪了。
果然,還是沒心沒肺的好。
時近傍晚才起,暑氣逐漸散去。
在屋子里閑得無聊,沈寧帶蕭惟璟逛丞相府。
丞相府很大,亭臺樓閣,花園假山池湖,規模堪比現代公園。
兩人看似悠閑自在,實則蕭惟璟在暗中窺探。
見他精神高度集中,沈寧低聲問道,“怎麼了?”
“有暗衛,還不少。”
暗衛跟護衛不同,多用來監視他人或執行見不得光的任務。
“他們很厲害?”記得皇叔說過,派來刺殺李春牛的,最后消失在丞相府。
能當暗衛的,身手都不會差。
沈寧突然擔心,“想你死的人很多,他們該不會讓你走不出丞相府吧?”
他沒帶暗衛,單槍匹馬好對付。
“沈懷仁沒這麼愚蠢。”別說不會殺他,指不定還要派人保護。畢竟在丞相府出了事,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想想也是,沈寧沒再說話。
翁婿互敬互愛,熱熱鬧鬧用晚膳。
回到院子,沈寧給蕭惟璟扎針,然后泡了個舒服的澡。
等洗完出來,剛好給他拔針。
天黑沒處消遣,午睡太足沒困意,百無聊賴的她將主意打在蕭惟璟身上,“王爺,你要服務嗎?”
服務?蕭惟璟怔了下,“想伺候我?”
沈寧點頭,總不能閑到數腳毛吧?
蕭惟璟跟大爺似的,“給本王放松筋骨。”
不到一刻鐘,沈寧就受不了,他肌肉太厚摁不動,實在太費手指。
“你趴下,我給你馬殺雞。”
馬殺雞?什麼鬼!
預感不好,但蕭惟璟不介意多窺探她,沉吟片刻趴下。
當沈寧的腳踩在背上時,他差點沒將她舉起來扔出去,“你居然敢拿腳碰本王?”
“我的腳又不臭,香香的。”
知道她的腳不臭,連鞋子都是香的。但蕭惟璟有潔癖,而且沒有這種特殊嗜好。
“王爺你就是矯情。”沈寧說話不客氣,“邊關大漠黃沙,你上陣殺敵時到處尸山血海,怎麼那時不犯潔癖了?”
蕭惟璟,“……”他是不是太縱容她了?都踩到他頭上來了。
“放心,我的腳比臉還干凈。”沈寧大言不慚,“而且,保證你享受過一回,下次哭著求著還要。”
這不是幻覺,蕭惟璟懷疑她在暗示挑逗。
第228章 蕭惟璟對著她脖子就是一口
真的,纖纖玉足柔弱無骨,有一下沒一下踩在背上,看似毫無章法,實則全都踩在穴位上,輕重緩急不一,似乎把他的骨頭踩酥。
蕭惟璟沒再說話,雙手緊了緊松了緊。
氣血往腦門涌,整個人暈暈乎乎的,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她那雙纖纖玉足上。
蕭惟璟深深吐出口濁氣,他要瘋了!
沈寧不止踩他,甚至還給拉筋松骨,地道的泰式按摩。
別說,都出汗了。
沈寧坐下來休息,捶著肩膀習慣性邀功,“不行,你也得伺候我。”
話音剛落,蕭惟璟突然摟住她的肩掀倒在床,整個身體壓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