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朝家丁使眼神,很快將林婉月扣押。
“沈寧,你這是栽贓陷害。”林婉月急得尖叫起來,“我沒有害王爺,你在落井下石。”
“你有沒有做過心里清楚,最好祈禱王爺沒事,否則你有十條命都不夠抵的。”
沈寧無視她的嘴臉,做戲做全套,“龐將軍,王爺遇襲實屬蹊蹺,麻煩你即刻派人調查,必須要將事情查清楚。”
然后又盯著林婉月,“本王妃向來處理公正,你不必急于喊冤,只要查清不是你干的,自然會還你清白,押下去!”
她怎麼敢?她怎麼敢!
林婉月眼珠子通紅,恨不得活撕了沈寧。
偏偏,她被家丁用力扭住,別說廝打沈寧,連人家的頭發絲都碰不著。
賀啟軒沖出來攔住,“王妃,萬萬不可。”
沈寧斜了他一眼,“為什麼?”
“現在最重要是醫治王爺的傷,林姑娘向來心地善良,對王爺素來仰慕有加,絕對不會傷害王爺的,還請王妃收回成命。”
看著他擔憂心疼的模樣,沈寧神情蔑視,“賀府醫,醫治王爺是你跟谷御醫的職責,現在王爺性命攸關,你不想辦法救人,卻來插手王府后院的事,到底有什麼企圖?”
賀啟軒心中惱怒,卻不得不掩飾道:“王妃不可妄言,現在事情還沒查清楚,你無故扣押林姑娘,這不是落人口實麼?”
“你是眼睛瞎了,還是耳朵聾了?”
賀啟軒震驚,沒想到沈寧竟然敢這麼跟自己說話?
她算什麼東西!
“剛才沒聽見嗎?”蕭惟璟不省人事,沈寧可不會錯過收拾渣渣的機會,“王爺見林婉月三次,三次都有性命危險,這難道還不值得懷疑嗎?
再說了,你確定自己腦子沒問題?正因為事情沒查清楚,而林婉月有重大嫌疑,我才將她關押起來的。如果事情查清楚了,我還關她干什麼?”
賀啟軒氣死了,“你根本就沒有證據,憑什麼關押林姑娘?”
“憑什麼?”沈寧嘴角露出嘲諷,“就憑我是王妃,就憑林婉月嫌疑最大!”
“你強詞奪理,林姑娘壓根不是王府的人,你沒有權力處置她。”
沈寧對婉月敵意很大,平日里即使有王爺護著,她都敢動輒打罵。如今借著王爺受傷的名頭找茬,婉月一旦落到她手里,后果不堪設想。
不行,她根本就是借題發揮,欲置婉月死地。
“婉月長居王府,雖沒有任何名分,但府中上下誰人不知她是王爺的女人?”
沈寧眼神犀利,“賀府醫說她不是王府的人,簡直是荒唐!
她如果不是王爺的人,為什麼沒名沒分卻住著不走?
現在王爺出事了,就急著跳出來撇清關系,良心被吃狗了,還是說只能同富貴不能共患難?”
“你……”賀啟軒被噎得面紅耳赤。
婉月不止是王爺的女人,現在連孩子都兩個月了。
不行,絕不能讓沈寧知道婉月懷孕,否則就更加沒了活路。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林婉月就是王爺的女人。
如果她不是,以前為什麼要抓管家權?
不等賀啟軒想出應對之策,沈寧的屠刀就砍下來,“倒是賀府醫你這人好生奇怪,你拿著王府的俸祿,理應忠于王府,你治不好王爺就算了,卻連我這個王妃都不敬重,毫無原則跟立場袒護林婉月,處處為她洗白開脫?
你這般胡攪蠻纏,連主子的話都違逆,難道是跟林婉月有不可告人的關系?”
第107章 像條瘋狗般咬著他不放
至于是什麼不可告人的關系?男俊女靚的,還用得著猜麼。
沒想到她心思如此齷齪,賀啟軒被氣得面紅脖子粗,“王妃,我跟林姑娘之間清清白白,豈能由你空口白牙能污蔑?”
要不是蕭惟璟還需要他醫治,就憑他以下犯上的囂張態度,沈寧就敢將他拖出去亂棍打死。
什麼玩意?仗著跟蕭惟璟是五服以外的遠親關系,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在王府裝腔作勢的,不知道還以為他才是王府主子。
“虧你自出書香門第,懂禮儀知廉恥,主子處理家事時,你一個做下人的插什麼嘴?”
“我是下人?”賀啟軒差點吐血,面紅耳赤道:“王爺常年駐守邊關,我過來是幫忙打理的。”
“你幫忙打理王府?”沈寧簡直活見鬼了,“那周管家是干什麼的?吃閑飯的嗎?還是說,是在貪墨吃空餉,一份差事要兩個人干?”
周管家瑟瑟發抖,疾聲澄清著,“王妃,老奴向來對王府鞠躬盡瘁,絕對不敢有懈怠或貪墨,這些年的賬目都一清二楚,王妃隨時可以查。”
說起來真是心酸,他才是王府管家,賀啟軒不過府醫而已,卻仗著跟王爺外家有點關系,在王府作威作福的。
王妃話糙理不糙,可算把他憋屈多年的心里話說出來了。
呸,什麼玩意!
賀啟軒沒想到沈寧說話比潑婦還難聽,氣得眼珠子差點瞪出來,偏偏被噎得說不出話。
確實,他表面上是府醫,可他又不僅僅是府醫,是宜妃娘娘讓他來打理晉王府的。
但這些只可意會不可明說,而且下人們也識趣,對他向來敬重禮遇。
唯獨沈寧,像條瘋狗般咬著他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