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寧嚴重懷疑他眼瞎,說好的高智商反派呢?
他想早日吃席,她絕對不攔著,但千萬別拉她下水,“這幾味藥消炎殺菌,但只要不喝酒,對身體傷害不大。
藥跟酒相克,所以要把握時間,下手晚了容易解酒。所以行兇者應該是在龐將軍回來沒多久就動手了。
這三個人住一間屋,既然掐準時間,又要開窗通風,來回往返容易被另外兩個人察覺。所以行兇者應該一直留在龐將軍的房間,等藥物燃盡再離開。”
如果沒有猜錯,行兇者身上同樣殘留有藥熏味,他吸進身體里會有反應。
同時,長時間離開容易被同伴發現,為了確保不被發現,行兇者對另外兩人也會動手腳。
所以,只要把三人把脈問診,根據他們的身體情況判斷,就能查出誰是兇手。
“如此簡單的道理,賀府醫難道悟不出來?”沈寧哂笑,“還是說,你根本就是庸醫,查不出他們身體有什麼異常?又或者,有意掩蓋真相!”
沒錯,她就是要離間蕭惟璟跟賀啟軒的關系。
只有蕭惟璟覺得賀啟軒醫術很垃圾,他才會在王府混不下去,到時還想割她的血給白蓮花治病?
沒有賀啟軒助紂為虐,林婉月壓根不足為懼。
所以,想要白蓮花死,就得先把賀啟軒拉下神壇。
她的話宛如匕首直戳人心,賀啟軒連忙解釋,“王爺,這純屬王妃的惡心惴惻,我不過區區醫者而已,并不擅長謀算斷案,而王爺英明神武,我豈敢擅自給拙見,若耽誤了王爺可真是罪過。”
沈寧冷笑,滿臉譏諷。
蕭惟璟睨了兩人一眼,清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你行,你來。”
沈寧當仁不讓,“我要不來,豈不讓別有用心之人陷害了。”
在她心里,他這般昏聵?蕭惟璟想拔了她的尖牙。
沈寧沉步向前,站在三位奴才面前。
對方有備而來,三人脈搏相同,均是心動過速,這是迷藥的副作用,身體沒那麼快排泄出來。
換句話說,他們都吸了迷藥。
嘖嘖嘖,做戲做全套啊,確實挺厲害的。
可惜百密一疏,沈寧心中了然,佯裝皺眉道:“你們早上起來,可有異常?”
“昨晚一覺睡到大天亮,而且睡過頭了,醒來有暈想吐。”
三人異口同聲,還曾詫異明明昨晚得好,身體怎麼反而不舒服了?
他們情真意切演技精湛,可惜百密一疏,三人身上的血腥味濃重,可沈寧還是聞到了陳芥菜鹵的味道。
她毫不猶豫指向最左邊的,“下毒之人,就是你!”
第94章 蕭惟璟震驚,沈寧要嘗別人的尿?
瞬間,眾人的眼睛落在劉五身上,神情莫不震驚。
劉五家境遇貧寒,前段時間弟弟生病無錢醫治,龐德松自掏腰包替他解決燃眉之急,而劉五知恩圖報,加倍對主子好,沒想到竟然是狼心狗肺之人。
劉五臉色慘白,不停替自己叫屈,“冤枉啊,奴才沒有下毒害將軍。”
蕭惟璟向前,確實聞到他衣服上有股極淡的味道。
但這個證據極易推翻,他倒要看看她還有哪些伎倆?
“王爺饒命,肯定是有人栽贓陷害,故意把奴才的衣服扔到龐將軍房間,熏上味道才放回來,奴才一時不察著了道。”
聽他這麼解釋,不少人頓時動搖起來。
這孩子向來心地善良,連螞蟻都舍得不踩死,又怎麼會敢去害人呢?指不定是被嫁禍的。
劉五曾救過周管家的兒子,見他嚇得鼻涕眼淚齊飛,哪像是心狠手辣之人,忍不住出來袒護,“王妃,單憑衣服上有味道,就斷定他是兇手,似乎有些草率了。”
面對這幫土墻頭草,沈寧見慣不怪,冷笑道:“想確定他是不是兇手,還有個很簡單的方法。”
蕭惟璟面無表情,“講。”
“吸服消炎抗菌藥之人,脈搏心跳沒有明顯差別,但尿液會特別黃。”沈寧神情篤定,“想知道誰是兇手,驗他們的尿就行了。”
蕭惟璟的眼神,掩飾不住嫌棄。
堂堂王妃,說話沒講究就算了,先是聞外男衣服,現在還要驗尿?
要知道,驗尿可不止是看顏色,還要用鼻子聞,更甚者要親嘗。
她要是敢這樣做,以后休想靠近他半步。
“不必了。”蕭惟璟果斷拒絕,伸手指向劉五,“本王再給你一次機會,要是再不招供,拔掉你的舌頭,砍掉手腳做成人彘。”
他剛才暗中觀察,劉五看似神情無異。但身體卻很誠實,右膝蓋微微向外,手撐在地上呈積勢之姿,這是遇到危機時準備逃跑的動作。
劉五臉色發青,拼命喊冤求饒。
夜梟拔出匕首,掐開他的嘴巴要割舌頭。
“我招,我招……”劉五身下淌出液體,跟爛泥似的癱倒在地。
蕭惟璟面露殺氣,“說!”
“是林姑娘。”劉五匍匐跪地,“是林姑娘給我一百銀子,說是龐將軍處處刁難于她。所以才想給他點教訓,奴才并不知道此物會害死人。
王爺饒命,奴才也是被蒙蔽了,才會做出這糊涂事。”
林婉月?蕭惟璟身體一僵,臉色肉眼可見的難看。
沈寧無語了,林婉月還真是打不死了,剛害得蕭惟璟病發,黔驢技窮只能躺床上裝死,都這樣了還不安分,為了陷害她不拿他人性命當回事,簡直就是白連花中的戰斗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