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快點啊,他們餓得咕嚕叫,目光熾熱而可憐。
求求了,這可是王妃的手藝呢!
可是蕭惟璟杵著跟雕像似,身姿挺拔如松。
沈寧餓得前胸貼后背,才不慣他渾身臭毛病,起筷開葷。
蕭惟璟眸底發亮。
她自己開吃,不可能作惡吐口水。
他果斷起筷,沈寧吃什麼,他就夾什麼。
只要她不吃的,他一律都不碰!
別看龐德松長得彪,卻是個心思細膩的,不禁替主子操心起來。
論權謀跟兵術,王爺從不屈他人之下,咋就對男女之情不開竅呢,都住在陶然院多久了,還沒跟王妃琴瑟和諧呢,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了。
可憐了他們這幫糙老爺們,難不成還要教王爺怎麼討女人歡心?
他心生一計,讓人拎來兩壇酒助興,“來來來,屬下先干為敬,謝王爺王妃大恩。”
大海碗滿上,咕嚕下肚。
龐杏秀紅了眼眶,“王妃,我嘴笨說不出漂亮話,都在這酒里了。”
沈寧心情好,酒香把饞蟲都樂起來了,端起碗慢慢喝著。
“來來來,感情深一口悶。”
別看沈寧喝酒斯文,但禁不住細水長流,而龐德松擅長起哄架秧子,蕭惟璟喝得也痛快,氣氛逐漸熱鬧起來,她慢慢的飄了。
飄在半空中的她拉著龐杏秀不放,“來,誰不喝誰孫子!”
喝到最后,趴下好幾個。
蕭惟璟酒量大,穩得一匹。
龐德松將醉暈的妹妹抱到輪椅上,打著酒嗝離開。
走的時候不忘輕輕撞了下王爺,春宵一刻值千金,把握住機會啊。
初九爬回房養傷,十一乖乖退下,竹青也飄得厲害,搖搖欲墜想扶沈寧回房。
蕭惟璟起身,沉著臉將沈寧抱起來。
別看她平時齜牙咧嘴,身體卻輕得跟貓兒似的。
喝醉的她遠比清醒時要乖,雪肌紅唇,兩腮緋色,巴掌大的臉緊緊皺著,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竹青驚駭,冒死攔在房門前,“王爺,你不可以碰小姐。”他怎麼可以乘人之危!
“滾。”
蕭惟璟一眼刀過去,嚇得她瑟瑟發抖,跟啞巴似的說不出半句話,眼睜睜看著他把王妃抱進房間。
怎麼辦啊?王妃好像不待見王爺,可侍寢卻是王妃的份內事。
竹青心急如焚,卻又無計可施。
這是蕭惟璟第一次進沈寧的房間,干凈整潔沒有繁雜的擺設,房間有股淡不可聞的藥香味。
他不討厭這種味道,甚至還覺得有點好聞。
蕭惟璟將她扔到床榻上,居高臨下盯著她。
雖然沒醉,但酒意上頭。
肆意的目光,落在沈寧身上,一寸寸往下。
不可否認,她的身材很好,五官精致面容緋紅,似三月桃花璀璨綻放,脖子修長白皙,嬌嫩的似乎輕輕一擰就能斷掉。
染上醉意的瞳眸染了情緒,腦海中涌現新婚夜的柔軟觸感,喉結下意識滑動兩下。
楊柳細腰盈盈可握,兩條腿溫潤白皙,修長俏麗,就連秀美的蓮足也在無聲妖嬈,發出誘人的邀請。
蕭惟璟呼吸漸深,腦海中涌現幾個字——天生尤物。
京城貴女百花盛開,或環肥燕瘦,或閉月羞花,沈寧曾經貌若無鹽。如今卻破繭成蝶,姿容照人,瑰姿艷逸。
一時間,目光灼灼再也移不開。
沈寧被砸疼,眉頭皺得更厲害,嘴里嘀咕著口齒不清的話,似乎在咒罵著什麼。
她突如其來的嘀咕,讓蕭惟璟酒醉的意識清醒不少。
真是瘋了,他怎麼會對著她想些亂七八糟的?
將渾濁的思維甩開,蕭惟璟恢復清醒,仔細豎起耳朵聽,愣是沒有聽清楚,但無比肯定她在咒罵自己。
因為,他的眼皮跳不停。
蕭惟璟在榻邊坐下,伸手推她。
剛才的走神,讓他心生惱意。
推不醒,他就開始戳,掐住她的下巴,眼睛閃過危險的光,“說,你到底是誰?”
灌了她這麼多久酒,不信套不出來!
下巴被捏疼,醉酒的沈寧下意識還擊。但是蕭惟璟掐得很緊,掙扎不開的她王八拳亂掄,「啪」地打開他臉上。
醉了沒控制力道,這一耳光下去,半邊臉都是麻的。
挨打的蕭惟璟,“……”她第幾次打他了?活膩了!
“我就是我。”沈寧打著酒嗝,打著酒嗝翻臉抱住被子,“不一樣的煙火。”
不一樣的煙火?蕭惟璟咬后槽牙,她絕對是故意的。
然而,微鼾輕輕響起,沈寧夾著被子呼呼大睡,姿勢極為不雅。
蕭惟璟眉頭緊蹙,繼續戳她,“沈寧,你到底是誰?”
打擾他人休息,相當于謀財害命,沈寧猛地從榻上坐起來,迷離的眼眸惡狠狠盯著他,“你死定了!”
第90章 蕭惟璟承認,對她感興趣了
憑她?不自量力。
不過,她向來不按常理出牌,蕭惟璟心生警惕。
誰知,兇神惡煞的她又倒了下去。
一驚一乍的,蕭惟璟無語,“本王怎麼就死定了?”
沈寧大舌頭,不耐煩地嘀咕,“你是殺兄弒父的大反派,不得好死。”
殺兄弒父?蕭惟璟震驚,她是酒后胡言亂語,還是故意試探!
他揉著太陽穴深呼吸,“本王怎麼死的?”
沈寧以為在夢中,嘴巴噏合不停,“瘋癲狂躁,自焚而亡,白白給他人做嫁衣。”
瘋癲狂躁,自焚而亡,給他人做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