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經驗豐富的內行卻能看出端倪。若是擊打這幾處會讓人生不如死。
不過下手要快狠準,一旦打偏容易出人命。
打的都是穴道,驗傷是驗不出來的,只能自認倒霉。
蕭惟璟蹙眉,沈寧會醫術?
剛才瞥了眼,她那半張臉似乎沒以前丑了。
自打洞房起,沈寧就跟變了個人似的。但抬進王府的確實是沈懷仁如假包換的女兒,絕沒有調包的可能。
難不成,她還有兩副面孔?
調查是初九做的,按理不會出錯,不過他還是問了遍,“沈寧會醫術?”
初九被問懵,半晌才道:“按理是不會的,但王妃毀容以后,性格變得陰暗偏激,求醫無門癡迷民間偏方,敢胡亂往自己身上扎針。
被人忽悠說牛尿能治臉,她真的往臉上抹,吃過活蜈蚣,喝過毒蛇泡酒……”
有潔癖的蕭惟璟,“……”仿佛聞到了她身上濃郁的牛尿味。
“王妃常年跟形形色色的大夫打交道,膽大包天悟出點醫術也不奇怪,這段時間天天把自己扎成刺猬,也不見有半點不適。”
蕭惟璟已經不在乎她會不會醫術,“你說她的食物干凈嗎?”往菜里添點蜈蚣腿,給湯里撒點毒蛇酒什麼的。
“干、干凈的吧?”初九瞬間驚悚,“屬下每次都仔細驗過,沒、沒毒啊。”怎麼辦?感覺胃里有蜈蚣在爬。
蕭惟璟臉色鐵青,“……”寧愿她下毒,而不是別的什麼。
初九現在有點慌,王爺不但打了王妃三十大板,還將她扔到廢院。如果不是王妃會薅羊毛,指不定已經死了。
經過這段時間相處,他很確定王妃是個睚眥必報的。
如果給她機會的話,絕對會加倍奉還。
蕭惟璟是個心思縝密的,他還是覺得大變活人的沈寧有問題。
本來他對自己親手培養的人極有自信,可看看十一現在的德性就知道了。所以他有理由懷疑初九做的調查有誤。
初九真是冤死了,但他不敢挑戰主子的威信,只能弱弱解釋,“王爺,屬下之前有提過,王妃的性格有點問題。但當時傳來林姑娘被自家姐妹推入湖里的消息,你記掛林姑娘的安危……”沒聽完就走了,他拍馬都追不上。
蕭惟璟,“……”所以事后他就不說了?
初九比竇娥還冤,當時王爺連著幾天陪著林姑娘,他壓根找不到適合的機會,再后來就大婚了。
人都娶進來了,他說什麼還有用嗎?這不是給王爺添堵麼。
再說,這可是皇帝賜婚,不是想退婚就能退婚的。
蕭惟璟眸光陰冷道:“所以,她到底有什麼問題?”
“王妃自打毀容后,整個人就變得很奇怪,心情好的時候,還是溫柔害羞又結巴的模樣,心情不好的時候,脾氣暴躁偏激,嘴巴鋒利的跟刀子似的,外面都說她……”
初九小心翼翼看了眼王爺,“說王妃得了失心瘋。”
蕭惟璟,“……”
所以說,沈寧丑就算了,還是個瘋子?
而且,自打洞房起,她就一直處在失心瘋的狀態?
他跟一個瘋子計較,還吃了她做的飯菜,并且覺得味道不錯?
一個往自己臉上抹牛尿,活吃蜈蚣,喝蛇毒酒的瘋子,他居然覺得……呵呵。
蕭惟璟臉黑了,“下去自請五十軍棍。”
欲哭無淚的初九,“……”
剛要領命離開,外頭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王爺,不好了。”家丁匆匆飛奔而來,著急道:“王妃跟林姑娘打起來了!”
初九差點摔倒,剛剛才在花園打完,怎麼又打起來了?女人就是麻煩!
蕭惟璟無語,“為何打架?”
“王妃說林姑娘偷了她的嫁妝,把引嫣閣都砸了。”
偷嫁妝?開什麼玩笑。
林婉月最近變化確實挺大,但也不至于偷沈寧的嫁妝……
蕭惟璟臉色瞬變,起身疾步離開書房。
他沒有去引嫣閣,而是往相隔不遠的知春院。
知春院是安排給沈寧住的地方,后來大婚當日鬧出笑話,陪嫁的奴才被清理干凈,沈寧也被扔到廢院,這院子并沒有安排人打理。
院子空蕩蕩的,除了遍地狼藉的紅木箱子。
他不知道沈寧的嫁妝具體有什麼。但據十一羅列她偷摸搬到廢院的清單來看,值錢的東西不少。
然而,現場剩下的都是排場物,枕頭被褥子孫桶什麼。
蕭惟璟臉沉下來,“沈寧近來可有翻墻?”
初九如實道:“墻院太高,王妃翻不動。”
蕭惟璟整個人都不好了。
“夏荷,枉我對你一片信心,你為什麼做出這種事?”林婉月痛心疾首,連聲音都在顫抖,“你跟在我身邊也有幾年了,我何時緊過你的吃穿用度?”
夏荷時跪著向前扯住林婉月的裙擺,拼命搖頭解釋,“小姐,不是我,我沒有偷王妃的嫁妝……”
來了,又來了,白蓮花又來這招了。
第19章 手腳不干凈的奴才,拖出去喂狗
沈寧開口打斷道:“我的嫁妝值三十萬兩,其中還有御賜的圣物。
偷御賜的圣物可知犯了多大的罪?誅你九族都不為過!”
夏荷嚇得瑟瑟發抖,大喊著冤枉,“王妃,我沒有偷,也不知道這些東西為什麼會出現在我房間,我是被陷害的。”
“不過是個狗奴才而已,要是背后沒人指使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