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婆子震驚,這賤人怎麼知道的?
糟糕,上當了!
這賤人耍潑作踐她跟婉月姑娘,就是為了引王爺過來。
她雙膝一軟撲通跪地,呼天搶地喊起來,“王爺,老奴萬不敢存害人心思,王妃這是誣陷,請王爺明查。”
沈寧端著粥走過來,“你說我誣陷,那就是說這碗粥沒毒了?來,喝了它。”
上次白蓮光奸計沒得逞,現在這狗奴才反應如此大,那麼這碗里的就不會是慢性毒藥這麼簡單。
蕭惟璟眸光漸深,落在林婉月身上。
沈寧使詐在前,但還有利用價值,現在還不是殺她的時候。
而且,他不喜歡女人插手自己的事,林婉月素來極有分寸,為何最近如此反常?
林婉月既委屈又自責,“璟哥哥,我這幾天身體不適,還沒來得及著手打理后院的事。但有交代姐姐的膳食要按規矩供應,許是下人忙中出了紕漏。這事我確實沒做到位,理應受到姐姐的責罰。”
她聲音逐漸哽咽,眼尾水霧氤氳,“婉月自知身份卑賤,對王妃之位從不敢肖想。反倒是姐姐使計騙婚,還給璟哥哥下藥,如今莫不是又拿下毒來栽贓我?”
“皇上乃九五至尊,處事公斷明辨是非。”沈寧早料到她的挑撥手段,忍不住譏諷道:“你一句一個騙婚,是想說皇上糊涂,還是說他不待見王爺,才將我賜婚惡心王爺?”
沈寧頓了頓語氣,突然厲聲道:“林婉月,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搬弄是非,離間皇上的父子之情,挑撥君臣之義!”
林婉月血色盡失,她明明不是這個意思,該死的沈寧竟然拿皇帝當幌子,故意歪曲事實,好險惡的用心。
她委屈到淚珠直掉,不敢再提騙婚二字,語氣哽咽無比,“璟哥哥,我真的沒有下毒。姐姐貴為王妃,就算給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存這心思。”
蕭惟璟面沉如水,“沈寧,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確實,縱然給沈懷仁十個膽子也不敢欺君罔上,這一切不過是君臣間心照不宣的游戲。
皇帝對他不放心,而沈寧不過是顆被利用的棋子,各取所需罷了。
猜到他會護著白蓮光,沈寧也不想跟他對著干。但螻蟻尚且偷生,她不過想爭取生存權而已。
孤掌難鳴,沈寧只能以退為進,抬眼掃了眾人一眼,“你們都覺的是我在粥里做了手腳?”
眾人不說話,但臉上都明擺著。
不是她還能是誰,新婚當日就敢給王爺下藥,現在栽贓陷害婉月姑娘不是很正常麼?
婉月姑娘人美心善,不但深得王爺喜歡,對待下人溫和客氣,剛接手后院就給大伙漲例錢,還大幅改善伙食,只有她才夠資格當晉王府的女主人,沈寧這種險惡用心的丑八怪算什麼東西?
“王妃,婉月姑娘心地善良,平時連螞蟻都舍不得踩死,又怎麼會給你下毒?”
徐婆子攀龍附鳳,沈寧用腌臜手段嫁進王府又如何,還不是被王爺禁錮起來,可婉月姑娘就不同了,她還沒過門就拿到管家權,而且又有王爺撐腰,坐上王妃之位是遲早的事。
可惜,丑八怪不識時務,她越作死得越快。
于是,她迫不及待拉踩,“倒是王妃你打從進府起,不但毫無規矩可言,更是讓王府蒙羞……”
沈寧看著她小人得志的嘴臉,忍不住發笑,“所以,你們都不喜歡我,更不可能站在我這邊了?”
人長得丑就算了,竟然沒半點自知之明。但凡有點腦子的都不會喜歡她這種人。
沈寧再次指向徐婆子,“怪不得你要毒死我,原來早就對我懷恨在心。”
“王妃,人在做天在看,縱然你是王妃也不能血口噴人……”
話未說話,沈寧抬腳將她踹倒……
第5章 沒有和離,只有喪偶
徐婆子差點沒被踹暈,誰知迎面又挨了沈寧兩拳,牙齒被打掉幾顆,滿嘴的鮮血。
事情發生太快,徐婆子連還手之力都沒有,緊接著衣袖被沈寧扯住,掏出張揉皺的紙包。
徐婆子面色灰敗,渾濁的眼睛閃過慌張。
糟糕,光顧著挨打討公道,竟然忘了將藥紙包扔掉。
她伸手去搶,誰知再次被沈寧踹飛,殺豬般嚎叫起來。
林婉月眸光一緊,沒想到徐婆子做事不爽利,竟然被沈寧抓住把柄,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該死的,他們都被沈寧耍的團團轉,她早就發現徐婆子下毒,鬧這麼大不過為了引蛇出洞而已。
賤人,竟然著了她的道!
沈寧又踹了徐婆子幾腳,打的她嚎不出來,這才走到蕭惟璟跟前,“王爺,我跟這賊婆子無怨無仇,她卻屢次污蔑滅黑,恨不得把我早點弄死,你該不會以為她跟我里應外合栽贓別人吧?”
蕭惟璟沒說話,但他眼睛沒瞎。
“她以為我快死了,居然連下毒都沒藏著掖著,奈何閻王爺不收我。”沈寧將藥紙包遞給他,“王爺,我還是那句話,殺人不過頭點地,你光明正大的來,我絕對眼都不眨,在背地里玩陰招算什麼男人?”
周管家實在聽不下去,開口駁斥道:“王妃休得妄言,王爺行得端坐得正,豈會使這等腌臜齷齪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