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太后冷笑道:“不僅如此,崔府還虐待公主,讓公主母女分離,不讓哀家見公主,你們崔家好大的膽子。”
崔夫人瑟瑟發抖道:“想必……想必是彩姨娘挑唆的,那丫鬟一直是個不安分的。”
如棠幽然道:“好好的人能跑到哪里去?想必是有人幫她逃脫。”
崔夫人忙道:“嬪妾請夫君去打聽,務必要將她找到,替公主報仇。”
得殺人滅口才行。
岐王道:“也不必四處尋找,彩姨娘走得急,必定來不及收拾,院子里必定有破綻。”
“聽說她的院子被燒了。”崔夫人道,“若有線索也燒沒了。”
崔夫人擔心信函,連忙阻止。
岐王笑了笑:“燒了幾處偏殿,正房還在。”
袁太后道:“瑞香、團香,你們親自去搜查。”
崔夫人忙道:“嬪妾熟悉路,嬪妾帶兩位姑姑去。”
懿德公主對姓崔的沒有好感,淡淡道:“就不麻煩崔夫人了,說起來,本宮經常在老太太和崔適為口中聽到你們夫妻的名諱,想必交往過密。”
“同宗,過年祭拜祖先會有交道。”崔夫人小心翼翼道,“其他并無交往。”
如棠笑意盈盈看著崔夫人。
過了片刻,瑞香過來,拿了一疊書信道:“找出一些彩姨娘和崔夫人的信函,上頭有火漆,還有印章,想必不是假的。”
袁太后冷笑道:“崔夫人,你不會說這是你堂弟的姨娘偽造陷害你的吧?”
岐王道:“事出突然,彩姨娘沒有帶走這些信,這一定是真的。”
袁太后冷冷道:“楠竹你來念。”
如棠上前拿了信函道:“咿?”
袁太后道:“怎麼?”
“崔夫人一直看不慣奴婢,沒想到……”如棠蓋上信,看著崔夫人。
崔夫人忙解釋道:“太后聽嬪妾解釋,因楠竹姑娘說話不留情面,嬪妾一直不喜歡她,又聽人閑話說太后看重她,要賜她給堂弟。
所以在信里和彩姨娘抱怨過幾句。”
岐王大怒道:“你居然抱怨母后。”
袁太后冷冷道:“這麼說,你真的和彩姨娘私交過密?那信來,哀家自己看。”
如棠將信遞給袁太后,崔夫人雖然害怕,但確定其他信里并沒提起過皇室。唯獨最近的一封說起要對付楠竹,提起過一句太后。
袁太后即使發怒也有限。
袁太后看了信,將信劈頭蓋臉扔過去:“賊子,居然敢編排哀家。”
崔夫人磕頭道:“太后息怒。”
瑞香拿著讀:“公主雖然金貴,但堂弟的心才最重要。彩姨娘放心,堂弟有兵權,太后和皇上都奈何不得。”
“嬪妾沒寫過。”崔夫人大驚失色,“太后明察。”
如棠笑咪咪的,是我陰你的。
第三百一十七章 太后病倒
袁太后扔過去:“自己看看,是不是你寫的。”
崔夫人撿起信,只見一封上寫著:“彩姨娘不必擔心孩子,上回我送的調理湯藥極好,若再不行,將公主的孩子養了,也等于自己的。”
懿德撲通跪下,哭成淚人:“母后,原來彩姨娘如此跋扈,是因為這人出主意,請母后為女兒做主。”
袁太后氣得渾身哆嗦。
崔夫人大驚:“嬪妾不曾寫過……”
“方才你還承認了,怎麼又不認了。”岐王道,“來人派人搜崔適為的院子。”
崔尚書聽聞,連忙過來跪下:“臣和崔適為沒有來往,若有書信,也是別人偽造的。”
袁太后冷冷道:“是不是偽造的,哀家一聽便知道。”
幾番搜下來,他們也有信函來往。
其中有一封最為露骨,崔尚書主動寫的:歲察你不想回京,皇上跟前我會為你周旋。你不能讓公主死,太后不好對付,畢竟公主是她的心頭肉。
我們家族也需要公主。
崔尚書是知道公主被虐待的。
袁太后捂著胸口道:“好賊子,這麼算計哀家嗎?”
崔尚書高聲道:“不是臣寫的。”
“誰會知道歲查的事?又是誰對皇上說,崔家鎮守邊境離不開?不都是你嗎?”岐王道,“再有字跡,印章,不都是你的嗎?”
懿德道:“我見過,你給崔適為寫給信,還有銀錢來往。”
如棠道:“兩個副將是崔適為的心腹,又是剛效忠朝廷的,必定不會說謊,不如讓他們來問問。”
袁太后點頭。
兩個副將進來,參見了皇帝太后和公主,元泓勉勵了一番。
懿德公主問道:“駙馬和崔尚書可有來往?”
“兩人是堂兄弟,常有來往,駙馬經常送銀子給尚書,讓他多關照。”副將道,“京察那次,是末將送去京城的,足足五萬兩銀子。”
袁太后將信摔在崔尚書身上:“狗賊。”
“你們是要謀反嗎?”元泓臉色鐵青:“將崔榮和孫云推出去砍了。”
崔尚書連連叫冤,袁太后哪里理睬。
岐王道:“拖下去殺了,給姐姐報仇。”
見難以幸免,崔尚書豁出去,高聲道:“若我私下勾結臣子是死罪,不知太后又是什麼罪?”
袁太后冷冷道:“你說什麼?”
“我不過是和堂兄說話,便被安上了勾結的罪名,太后和首輔這十幾年來,勾結占據朝堂,又是什麼罪?”崔尚書難免一死,豁出去了,“我為你們辛苦做事,占據朝廷位置,你如今居然不保我?”
袁太后道:“天下都是皇家的,什麼勾結不勾結的。”
“天下是皇上的,可不是太后的,更不是首輔的。”崔尚書想挑撥元泓,“你一個女子牝雞司晨,難道就沒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