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壺啐道:“你做夢,她得逞后不殺了你才怪。”
如棠再次追問道:“宮里還有誰是她的幫手?前幾日的殺手是誰請的?”
“我只負責鳳儀宮的情報,其他我并不知道。”梧桐道,“前幾日還有殺手?我一點也不知道。”
也是,皇后做事絕不會留把柄。
梧桐道:“總之請姑娘原諒我,我也不回宮了,老老實實去種地。”
“出賣了這麼多姐妹,然后想全身而退嗎?”如棠笑笑道,“如果這樣,那麼天道豈不是個笑話?”
梧桐驚氣道:“方才你發過誓的,會給我解藥,不會動我分毫。”
如棠將解藥扔給她:“我自然會遵守諾言。”
郭遷捏著她的下巴喂了藥,又揪住她的衣裳道:“姑娘不動你,不代表我不動你,你既然喜歡咬舌頭說壞話又喜歡銀子,我便送你去妓院,今后又可以有銀子,又可以聽別人說話,也算是得償所愿了。。”
梧桐大叫:“不要啊,我再也不敢了。楠竹,你繞了我吧。”
郭遷將她點了啞穴,提了出去。
江水滔滔,玉壺問道:“你怎麼發現梧桐的破綻的,你昨日和我說此事,我一點也不信。畢竟平時她十分老實,也不愛說話。”
如棠笑笑道:“一個入宮五年的宮女,居然能屢次潑了湯水在主子身上,而且還安然無事,說出來你信嗎?”
不過是自己給自己的保護色,讓人覺得她笨笨的。
“這是其一,其二是你離開后,梧桐一反常態經常來我身邊打抱不平,想試探我的話,我當時也當她是好心,可后來花間說過一件事,讓我警醒了。”
玉壺好奇道:“花間說了什麼?”
“從前花間為皇后做事,她經常偷偷來鳳儀宮,你和香沁都不知道。”
如棠笑笑道,“花間說好幾次都是梧桐在伺候,這說明梧桐才是皇后真正的心腹。”
玉壺道:“從那時侯起你就懷疑梧桐了?”
“真正起疑心還是前日她逃出宮的時候。”如棠笑道,“皇后這人你知道,心思縝密,她真想對付梧桐,憑借梧桐能順利逃出宮來?”
玉壺道:“說得也是,當時若不是岐王和姜慎闖宮,你都差點沒逃出來。梧桐獨身一人怎能逃出,必定是皇后故意放她出來的。”
“南巡之前,皇后對我非殺不可,梧桐是知道的。可這回梧桐見了你我,哭著說起宮里的事情,最后請我收留她,這更是不對了。”如棠道,“我都自身難保,怎麼能保護她,她若真是要留下來,應當求你才是。”
除非她本來就沒打算留下。
玉壺嘆息道:“原來她這麼多破綻,我竟是一點沒看出來。”
如棠道:“名利害人啊。”
玉壺警醒道:“皇后的計策深謀遠慮,層出不窮,你可要當心再當心。”
如棠笑道:“她這是太輕松了,我得回京給她找點事做。”
得抽空回京,和皇后正面較量一番了。
兩人說著,郭遷回來道:“將梧桐賣到了妓院,是下等人的妓院,這種小人就應該受到報應。”
玉壺道:“在這種地方,即使她知道你的秘密,說出去也沒人聽。”
梧桐應當是隱約知道如棠的身份的。
“你們思慮周全。”如棠笑道,“明日或是后日,我要回京一次,有勞郭大俠和我走一遭。”
郭遷道:“我聽姑娘的。”
第二百九十八章 給公主的禮物
第二日一早,又是請安的日子,眾人來到袁太后船上,只見船上滿是牡丹,紅的紫的,怕不得有上百盆。
元泓笑道:“本來洛陽有個賞花,因尹志高的事情耽誤了,姜慎仔細,讓人仔細送過來,請母后賞花。”
袁太后笑道:“他倒是細心,這花兒也開得好。”
元泓道:“這花看著不錯。”
高貴妃拿了一朵紫色的牡丹花,笑道:“臣妾為太后簪花。”
袁太后笑道:“極好。”
高貴妃將花兒插在袁太后的發髻上,雍容華貴。
賢妃等都夸贊道:“太后戴了更年輕了呢。”
袁太后嘆氣道:“從前頤德最喜歡牡丹,經常給哀家打扮,皇上和岐王在旁邊選花,可惜出嫁之后再也不曾有過那些時光。”
岐王笑道:“母后不如留幾盆最好的養著,姐姐必定喜歡,說不定再次為母后簪花呢。”
袁太后歡喜起來:“你說的是,這麼著,哀家也沒心思打理這麼多的花兒,你們各自拿十幾盆去養,既賞花了,又替哀家打理了。誰若是能養到濟州,哀家重重有賞。”
元泓笑問道:“母后的彩頭是什麼?說出來也讓大家有個念想。”
袁太后笑道:“哀家宮里有串寶石項鏈,哀家當年帶過的,若誰能保存花兒,就賜給誰。”
元泓笑道:“母后的東西都是價值連城的,你們可得加油。”
高貴妃笑道:“臣妾勉力一試。”
賢妃昭儀等也說試試。
岐王也搬了十幾盆回船,笑道:“臣弟船上有許多美酒,如今又有了花兒,皇兄可愿意過來飲酒賞花?”
元泓笑道:“如此說來,朕非得和你喝一次不可。”
岐王笑道:“不醉不休。”
袁太后笑道:“你們兄弟和睦,極好。”
汪德海在元泓身后:不是兄弟和睦,皇上是為了女子。
玉壺見了花兒笑道:“貴妃等還在興致勃勃想得到賞賜,須知這花兒沒溫室,三五日就謝了。
我可不費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