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棠起身勸說:“高府家教頗嚴,高公子如此作為,是不是有什麼人教唆?”
賢妃:皇后太善良,不僅不落井下石,還幫高貴妃說話。
岐王:什麼意思?
如棠掃了一眼和嬪,提示岐王:你粗心漏了人。
岐王會意,當場跳腳道:“差點忘了,還有和盎這個龜孫子跟著高知閑起哄。”
和嬪大驚失色,連忙跪下請罪:“弟弟年輕糊涂,居然得罪王爺。”
太監劉曉貴低聲提醒太后:“和盎是和嬪的弟弟,如今跟著高知閑。”
袁太后怒道:“將和盎也打三十板子,一并跪在王府跟前。和嬪降為貴人。”
和嬪磕頭:“臣妾知錯,請太后息怒。”
如棠眼神掃過德妃,德妃連忙低頭。
元泓淡淡道:“將此事告知朝中官員,讓他們嚴加管好親友,少出來惹禍。”
袁太后點頭稱是,又贊賞道:“怪道皇上要推遲冊封典,原來是為了岐兒。你們兄友弟恭,哀家很欣慰。”
岐王:差不多了吧?
如棠示意:不夠。
岐王:哪里不夠?
如棠再次上陣,輕笑道:“沒想到王爺如此本事,在外頭還有田地,怪不得常常出宮。”
先幫你描補一下出宮背景。
袁太后心疼過后,反應過來問道:“岐兒,你方才說的收租是怎麼回事?”
岐王笑道:“兒子讓劉棟置辦了田地,體驗民情收租子。劉棟本事大還會做生意,兒子和他開了鋪子呢。”
元泓面色稍霽:“從前總以為皇弟出宮玩耍,沒想到居然是正經事。”
袁太后越發驚奇:“你和劉棟還開了鋪子?
“是呀,上回孝敬母后的那皂就是兒臣鋪子出的,兒臣正吩咐鋪子做更好的給母后,誰料被高知閑這狗東西砸了。”
岐王憤憤道。
嚇得高貴妃再次磕頭認罪。
“到底是哀家兒子,開了鋪子都不忘記哀家,那皂塊極為好用。”袁太后欣慰道,“從前倒沒看出劉棟有這本事,讓他好好當差吧。”
岐王:差不多了嗎?
如棠:差不多了,劉棟保下了,不會有罷免之虞。
這一役如棠大勝而歸。
鳳儀宮,香沁笑道:“主子居然阻止了貴妃的冊封,奴婢看貴妃的臉都變形了。”
“真解氣。”玉壺笑道,“和嬪貶為貴人,德妃遠離了高貴妃兩步,生怕被連帶了。”
如棠有氣無力道:“真真累了。”
玉壺上了桂花糖和茯苓夾心糕,如棠淺嘗輒止,倒頭睡下。
香沁道:“娘娘的病似乎又重了。”
玉壺心疼道:“你和楠竹伺候著,我去燉雞湯給主子補補。”
第六十九章 背叛
昭陽宮內,花間凝翠等宮女屏吸立在殿外,殿內高貴妃在痛罵和嬪。
“教唆本宮弟弟砸鋪子,你弟弟越發本事了。如今連帶本宮受罰。”想到太后的責罵,高貴妃火燒火燎的,“本宮的父親母親都被罰了。”
和嬪變成了貴人,依舊從容:“太后平時最寵娘娘,今日不過在氣頭上,再過兩月便是新年,到時候娘娘便能晉升。”
高貴妃道:“話雖如此,但總歸沒面子,白白讓皇后看了熱鬧。”
“提到皇后。”和嬪話鋒一轉,“今日臣妾留意,岐王屢屢看向皇后。”
高貴妃道:“是嗎?”
“貴妃娘娘試想,岐王堂堂男兒,哪里懂什麼皂塊,堂堂王爺又為何會和劉棟做生意,還不是皇后從中牽線。”
德妃添油加醋道:“上回臣妾的父親被替了,必定也是皇后找的岐王。”
高貴妃沉思片刻道:“難道兩人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和嬪低聲道:“十有八九。”
高貴妃道:“若是岐王和皇后有私情,那麼……”
德妃抿嘴笑道:“那麼太后必定廢后。”
“讓人日夜盯著鳳儀宮,只要風吹草動便來報。”高貴妃嘴角勾起微笑:“本宮都迫不及待了。”
和嬪笑道:“嬪妾也一樣。”
高貴妃布置了人盯著鳳儀宮,又對和嬪道:“今后,讓你弟弟別跟著知閑了,免得人口舌。”
和嬪道:“弟弟的前程,今后還要仰仗娘娘。”
德妃笑了:“聽說你家生意不錯,不如讓你弟弟繼承府上衣缽,繼續殺豬。”
高貴妃也笑了起來。
和嬪臉上的怒氣一現而隱。
過了些日子,滿湖蓮蓬枯萎,秋雨蕭蕭落下,寒氣籠罩大雍后宮。
柳夫人再次進宮了,她的臉上帶了秋日肅殺的氣息。
如棠屏蔽眾人,勉強撐起身子迎她坐下。
柳夫人劈頭蓋臉問道:“聽說你近日和皇上出宮,你膽子越發大了,誰允許你這麼做的?”
玉壺驚得抬頭看香沁,皇后出宮的消息只有幾個人知道,柳夫人怎麼會得知消息的?
香沁低頭不說話。
如棠氣虛道:“夫人,我的身子日益虛弱,實在是留戀民間,想出宮透透氣。”
“聽說你和岐王勾搭上了,岐王還幫賢妃府上得了官職?”柳夫人越說越氣道,“小蹄子,你以為自己是真皇后?”
如棠有氣無力道:“宮中步步驚心,我不過是借力打力。”
“借力打力?”柳夫人冷笑道,“最好如此,你可不要有非分之想,你娘的命還在我手中呢。”
如棠咳嗽:“絕不敢有什麼非分之想,不過是德妃屢屢氣我,我想給她個苦頭吃罷了。”
玉壺忙解釋道:“德妃屢屢對娘娘不敬,若不給她些教訓,二姑娘今后也不好降伏。”
聽了玉壺的說辭,柳夫人的怒火壓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