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染一愣,看著謝長風這模樣,扭頭看向皇甫奇,“你快給他診診脈,不會是已經傻了吧。”
這話一出,謝長風眸光一亮。下一刻,神色清明,一把將宋青染拉進了懷中,“是真的。”
宋青染被抱得有些呼吸困難,只當作謝長風剛才的反應,是以為周遭還是幻境。
“當然是真的,不僅我是真的,霍松他們也都是真的,你已經醒過來了,不在幻境中了。”
謝長風深吸了一口氣,沒有開口,只是抱著宋青染的手又不自覺地緊了幾分。
“那個,皇上,您和皇后娘娘如果抱夠了的話,不如讓在下診診脈?”皇甫奇站在一旁,十分沒有眼力見地開口。
謝長風這才注意到旁邊的皇甫奇,微微皺眉,“你為何在此?”
“皇上,是屬下將皇甫太醫請過來的,剛才您情況危急,屬下實在無計可施。所以才擅自做主請來了皇甫太醫。”霍松連忙開口。
而宋青染則是將剛才的事情經過,自己這院子里面被人動了手腳的事情,大概大致說了一遍。
而以防萬一,幾人也同時離開了院子。
馬車之中,皇甫奇也跟了上來,鍥而不舍地開口:“皇上,在下好歹一聽到消息,立刻就趕了過來,不管怎樣,您讓在下再把把脈。”
“下去。”謝長風冷聲開口。
“別介,在下就是想知道……”
“霍松。”
謝長風對著正準備駕車的霍松喚了一聲,后者無奈地掀開簾子。
“皇甫太醫,要不您就……”
“等等!”宋青染打斷了霍松,又看了看謝長風,“皇上,把把脈其實也沒什麼關系。更何況雖然你現在醒過來了,可是不知道體內的毒素有沒有完全消失,還是謹慎一些為好。”
“皇后娘娘說的沒錯!”皇甫奇立刻開口,“皇上,在下醫術可比太醫院的那些酒囊飯袋要高明多了,讓我看看不吃虧。更何況,您難道就眼睜睜地看著皇后娘娘替您擔心嗎?”
皇甫奇的醫術如何,謝長風心里自然清楚。可是他并不關心,只不過最后一句倒是說的他有些動搖。
“皇后很擔心朕?”
“是。”宋青染點頭,剛才她是真的害怕,謝長風會困在幻境里面,再也醒不過來了。
而皇甫奇見這話有效果,又忙不迭的開口:“剛才在下親眼所見,皇后娘娘對皇上擔心的不行,當真是情深義重,感人肺腑!”
謝長風輕勾了一下嘴角,掃了皇甫奇一眼。雖然明白對方這話可能有夸大的成分,但聽起來還是覺得心頭舒暢。
看在宋青染的面子上,謝長風對皇甫奇伸出了手。
后者連忙開始把脈,“體內的毒已經不足為患了,再過些時間就會自己消散,可是……”
“可是什麼?”宋青染追問道。
皇甫奇看了看謝長風,“皇上雖有異瞳之癥,發作之時脈象紊亂,但按照之前的情況來看。一旦恢復如常,脈象也會隨之恢復。可現在皇上神色清明,顯然已經恢復了理智,但是脈象卻依舊凌亂。”
“會不會是因為剛才中了毒?”宋青染想了想,“或許等到體內的毒完全消散,脈象便會恢復如常?”
皇甫奇搖了搖頭,“現在還說不準,需要等到體內的毒失效之后,再看一看。不過,也有可能是異瞳之癥這一次受到影響,變得有些不同。也許……皇上能因禍得福,這就是治好異瞳的契機也說不定!”
說著,皇甫奇目光再次發亮,期待的看向謝長風。
“只要皇上肯讓在下……”
“出去。”謝長風收回了手,毫不客氣的打斷了皇甫奇。
“皇上,在下真的只是想要……”
話未說完,看著謝長風凌厲的眸光,皇甫奇顫了顫。下一刻,嘆著氣掀開簾子坐到了馬車外面。
不管,反正沒讓他下車,他就絕不會下。
而馬車之中,宋青染有些好奇,“皇甫奇他也不過是想要研究異瞳之癥,說不定他真的能夠幫皇上治好,為什麼不讓他試一試呢?”
“朕沒興趣做別人的試驗品。”謝長風冷哼了一聲。
宋青染還想要勸勸,可是轉念一想,異瞳一事,本就是謝長風最不愿意面對的,再加上謝長風這性子,就算排斥也理所應當。
想著這些,宋青染暫時也沒有繼續勸說,轉而開口。
“今天的事情,應該從頭到尾都是在算計你,藥粉也是專門針對你準備的。”
之前呂一松突然殺人滅口,又火速認罪,她還覺得奇怪,現在想想,只怕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有人知道謝長風設局,所以將計就計,想要利用今天的事情算計謝長風。
若是這樣的話,那呂一松只怕也不過是一枚棋子,可對方又是如何做到,讓呂一松心甘情愿認罪的呢?
宋青染心頭疑惑更濃,而謝長風眸光深沉,握住了她的手。
“今天是朕大意了。”
“謝長風,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事情,沒有說出來?”宋青染看著謝長風,沒忍住開口問道,“還有,你和謝慕之,之前發生了什麼?”
之前從七王府出來的時候,他就覺得謝長風很是奇怪,只不過當時她也沒有追問太多。
現在想想,謝長風和謝慕之二人之間似乎在隱瞞什麼,而且謝長風更像是落于下風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