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您在說什麼啊,他不就是個被包養的小白臉嗎?”
自己找上門去抓人之時,他連半點反抗都沒有,直接跟著就來了,這人怎麼可能會是皇上。
魏杰聽著自家兒子的話,只恨不得封住對方的嘴。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還不趕緊跪下給皇上認罪!”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皇上竟然來了嵐州,為何他沒得到半點消息!
那鐵礦一事皇上豈不是已經……
魏杰心頭狠狠一顫,整個人如墜冰窖。
而魏霄也被自家父親這模樣,嚇得忍不住跪了下去。
謝長風只是掃了一眼他們,目光便看向了牢房之中的宋青染。
“皇后,聽說朕是你包養的小白臉?”
一句皇后,讓虞家父子等人再次詫異又呆滯地看向宋青染,宋姑娘竟然是皇后娘娘!
宋青染面色心虛,“皇上,臣妾就是隨口一說,哄的魏霄去抓人,給皇上報信罷了,您這麼金尊玉貴的,臣妾怎麼可能包養的起呢。”
“哦?”謝長風挑眉,“皇后這話的意思是,換成某些不值錢的,皇后就能包養了?”
說著,謝長風看了一眼還護在宋青染身旁的沈天白。
瞧著模樣,沈天白是在護著她?哼,倒是不錯過任何機會獻殷勤。
沈天白渾身一僵,下一刻默默退開了兩步。
宋青染心頭無奈,“皇上,現在的重點不是這個吧。”
謝長風能不能稍微尊重一下目前的情形,現在是討論包養小白臉的時候嗎。
謝長風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終于又看向了跪在地上的魏杰。
“還有什麼話想說嗎?”
魏杰忍著懼怕,連忙開口:“皇上,末將實在不知您和皇后娘娘的身份,末將有罪。
但這虞家眾人賊子野心,胡亂攀咬,皇上切不可相信……”
“舅舅誤會了。”謝長風打斷了魏杰。
后者一愣,抬頭看向謝長風。
“朕剛才的意思是,你還有什麼遺言嗎。”
頃刻間,魏杰面如死灰,如同千萬只螞蟻爬過皮膚,渾身上下每一根汗毛都豎了起來。
他知道,自己完了!
而剛才還猖狂不已的魏霄,看著自家父親這模樣,終于也開始害怕起來,慌忙磕頭。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我們什麼也沒做,真的什麼也沒做!”
“什麼也沒做?”謝長風淡淡挑眉,“朕的皇后可還在這牢房之中。”
魏杰又忙對著宋青染求饒,“皇后娘娘恕罪,皇后娘娘恕罪。我,我只是開個玩笑,真的沒有想對你們做什麼!”
瞧著魏霄這嚇破膽的模樣,宋青染神色溫和又良善,“皇上,臣妾可以作證,魏公子的確沒什麼惡意。”
“當真?”謝長風悠悠看向宋青染。
“當真。”宋青染一本正經的點頭,“也無非就是喊打喊殺,哦,對了,他還想讓臣妾給他當小妾來著呢。”
謝長風眸光一變,神色頓時冷了下去。
魏霄徹底僵在原地,肝膽具顫,如同他父親一般,求饒的話再也說不出口。
很快,魏杰他們便被隨后帶人出現的霍松給抓了起來。
而與魏杰同流合污的嵐州知州,也已經被下了獄。謝長風之前便已經安排好了,最晚明日,調派的官員就會到達,暫時接管嵐州的日常政務。
出了大牢。
終于勉強從詫異中回過神來的虞觀海,腳步僵硬地走到了謝長風面前,撲通一聲,直接跪了下去。
“草民該死,請皇上治罪!”
虞觀海怎麼也沒有想到,謝長風不僅會相幫虞家,而且還隱藏身份,親自來了這嵐州。再想想自己之前說皇上寡情狠辣的那狂悖之言,他心頭又害怕,又羞愧。
而見自家父親跪了下去,虞文軒也連忙跪下。
宋青染看著虞家父子這模樣,心底嘆了口氣,本以為就要離開了,結果這身份還是沒瞞住。看虞家父子這模樣,心里面必然是已經對謝長風感激涕零了。
雖然系統一開始就給出了,一旦謝長風到嵐州,任務失敗率會高達百分之99的概率。而她心里面也有了準備,可現在看著這情形,還是忍不住有些不安。
一次任務失敗,應該不會徹底影響整個任務進程吧?還有,會不會有什麼任務失敗的懲罰?
宋青染心頭疑惑多多,面上神色也止不住凝重起來。
“皇后在想什麼?”
謝長風的聲音打斷了宋青染的思緒,一回神,就對上了謝長風那探究的眸子。
心頭一緊,宋青染立刻找了個理由,“皇上,臣妾只是覺得有些奇怪,魏杰對于您到了嵐州這件事情,似乎真的一無所知。”
可是,這一路上謝長風遭遇刺殺,說明行蹤并非什麼秘密了,而魏杰在嵐州如此猖狂,在朝廷之中難道真的無人支持,得不到半點消息嗎?
謝長風目光之中的探究之色淡了下去,笑了一聲,“皇后是在擔心?”
“臣妾是擔心這背后還有什麼牽連,影響皇上安危。”宋青染立刻開口。
“呵,還算皇后有點良心。”
謝長風心情比剛才好不少,又掃了一眼還跪著的虞家父子。
“起來吧。”
聽這語氣,顯然是不打算追究了。
這麼輕易就被饒恕了,虞觀海驚訝不已,而因著謝長風的寬宥,心頭也越發懊悔自己之前對皇上的「錯誤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