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頸被他兇悍一咬,男人幾乎沒嘴下留情,疼勁兒遍布全身,何桑整條脊梁骨在疼。
“去洗澡,洗掉一層皮為止。”他語氣陰森,“梁遲徽的煙味,我聞得出來。”
第131章 疼嗎
何桑一時也顧不得痛感,怔怔地失神。
梁遲徽原本戒煙了,復吸之后一直抽典藏版的黃鶴樓,冀省的權富圈抽這牌子的很少,口感太溫潤了,適合煙癮小的,煙癮大的愛抽烈性煙。梁紀深抽雙倍煙絲的大重九,市煙草局專供他的特制款,又苦又嗆。
偏偏黃鶴樓的留味兒久,她也沒洗澡,沒噴香水,自然被梁紀深識破了。
她起身,一言不發去浴室。
梁紀深后腳擠進來,一踢門,「砰」地巨響,何桑還未回過神,男人粗魯脫了她衣服。
“在浴缸泡一宿。”
他單手解了皮帶,搭在毛巾架子。
肌肉賁張,人魚線縱橫在腹溝,臥室的空調太熱,他愛出汗,溝溝壑壑間浮著汗珠,透明的顆粒,他膚色襯得是焦糖麥色,性感淋漓。
回憶涌現,何桑全身發僵,扯他袖子,“我不要在這...”
他們鴛鴦浴做過一次,梁紀深買了精油,缸底濕滑,身上也抹得滑溜溜,她跪不是,躺也不是,在浴缸里摔來摔去的,膝蓋和腰椎磕青了好幾處,梁紀深同樣沒強到哪兒去,手肘,臀后,大片大片的淤青。
他后來要再試一回,鋪了防滑墊在浴缸里,何桑摔出陰影了,死活不試。
梁紀深沒理會她的哀求,拎起她放在缸內,灌了三分之二的溫水,在何桑心驚肉跳的注視下,逆時針用力搓,自下而上一遍又一遍,搓得她火辣辣的。
何桑雙手抓住浴缸邊緣,疼出哭腔,“你輕點...”
“不長記性?”
她疼得扭曲,低著頭,吧嗒吧嗒掉淚。
淚珠滾在梁紀深手背,他扔了澡巾,捏住她下巴扳向自己,“物業送快遞?什麼快遞,快遞了一個男人?”
何桑委屈又心虛,難堪得哭出聲,“他是來找我道別,我怕你生氣,才撒謊的...”
“你哪次撒謊成功了。”他指腹摩挲她唇瓣,咬破了一小塊皮兒,又握住她摳浴缸的手,紋路間黏膩膩的,“咬嘴唇,手心出汗,眼神發直,一堆的毛病出賣你,騙得了我嗎?”
她不是撒謊的材料,梁紀深秉著「小謊怡情」的念頭,不計較。比如在光明劇院,周宸陪她排練對戲,她不敢講實話,撒謊是和男配搭戲,他沒戳穿。
何桑有分寸,死纏爛打的是周宸,梁紀深一向黑白分明,她既然無辜,他不苛責。
但涉及梁遲徽這個敏感人物,撒謊犯了他的大忌。
因為她在梁遲徽那兒,有「照片門」的前科,有「外省密會」的謠言。
梁紀深面孔陰寒,拽下浴巾裹住她,打橫抱起回房間。
何桑爬上床,翻了個身,背對他。
頸部如雪如玉的肌膚,明晃晃的咬痕,在清幽的月色里有一股淫靡的濃艷的味道。
梁紀深想起她的初次,他開始沒問她有沒有過男人,他認為她有過,話劇圈不如娛樂圈亂,比普通人的圈子卻多得是花花綠綠的名利誘惑,投資方,院長,金主富豪,年輕漂亮的小姑娘沒幾個把持得住。不過梁紀深也打聽了,何桑相對而言是干凈的。即使有情史,男人的個數不超過一巴掌,他勉強可以接受。
結果她哭得厲害,血流得也多,腿根兒,床單,整個人蜷縮著,往他懷里扎。
梁紀深這輩子發生過的驚心動魄的場面,實在太多了,他基本不記得了。若是要記,十個腦子都不夠裝的。唯獨那夜的何桑,他那夜澎湃的心潮,他記憶猶新。
她第一個男人并不是他看重的,他看重的是她的質樸和純粹,從沒因此要求他更多。周坤曾經也占有了一個女孩的初次,那女孩是小模特,入行不久,拍拍影樓廣告,跑跑劇組龍套,女孩想要演一部小制作網劇的女二號,經紀人物色投資方,物色到周坤的朋友了,他朋友琢磨周坤喜歡純潔小白花,又轉手介紹他了,周坤也確實瞧上眼了,女孩口口聲聲沒床事經驗,周坤愛若珍寶。然后他朋友正好談了那女孩模特圈的同事,說她膜是補的,手術做三四次了,專釣單純的二代子弟。
再然后,周坤挑女朋友的口味就變了,喜歡大波浪那一掛了。
他們受限于環境,接觸不著什麼好姑娘,接觸到的不是小明星,小模特,就是情場頂級高手,能撈到何桑這麼規規矩矩的,梁紀深不震撼是假的。
何桑這會兒啜泣著,他心頭煩躁,磨得他性子都軟了。
“還疼?”
沒回應。
他伸手,撫摸那塊咬痕,她膚質脆弱薄嫩,的確咬得狠了些,牙印略紅腫,深淺的程度大概要三五天消褪。
“涂點藥?”
何桑拉枕頭,擋在后腦勺,不肯讓他摸。
梁紀深驀地發笑,要多倔有多倔。
“來勁了?你的錯我的錯?”
何桑蒙進被子里,肩膀一抽一抽聳動著。
片刻,男人打開臺燈,找出醫藥包,撥開她脖頸的頭發,蘸著棉簽涂了一層藥膏。
她緊繃。
“疼?”
“嗯...”
梁紀深平復下來,動作也柔和了幾分,“這樣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