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見到蕭岐,她就會沒事了。
“你以為你是誰?還想見我們蕭爺?老子急著交差呢?快說,你來火車站接的人呢?”
“我是蕭岐的相好,你敢對我動手動腳的,小心他一槍崩了你!”
林晚衣急起來,說話也變得粗魯了。
那人一聽,嗤之以鼻,并不相信她的話。
“崩了我?小姑娘,我勸你還是不要胡說八道。要是被我們蕭爺聽到,他可不是我這種憐香惜玉的人。”
“你、你打開我的包,我包里有一塊玉,那就是蕭岐送給我的,你看了就知道我有沒有在胡說!
那人見她說得有理有據的,生怕她說的是真的。
他讓人撿起林晚衣的包,打開來看,果然有一塊蓮花形狀的玉石。
那人臉色一變,顯然是見過這塊玉石的。
“你、你真的是蕭爺的相好?”
他闖大禍了!
他居然威脅了蕭爺的相好,讓蕭爺知道可不得生吞活剝了他!
可是蕭爺一向潔身自好,這些年從未見過他身邊有女人,這個相好到底從哪里冒出來的?
“還不快放開我!”
林晚衣一下子就有了底氣,大小姐脾氣也上來了。
那人當即就厲聲對鉗制住她雙手的人使眼色:“還不快放開這位小姐,小心蕭爺崩了你們!”
罵完了手下,又諂媚地對林晚衣笑道:“小姐,這都是誤會,都是我們有眼無珠,冒犯了您,希望您不要生氣!”
林晚衣的雙手得到自由,小嘴撅得老高,不爽極了。
她一邊揉了揉酸痛的手臂,一邊說:“我的包呢?”
那人動作麻利的將蓮花玉石放回她包里,又貼心地上了拉鏈,雙手遞給她,十足的狗腿子:“小姐,您的包!”
林晚衣「哼」了一聲,拿回自己的包。
“蕭岐在哪里?”
說起來,也好些天沒有見過他了,不知道他會不會把自己忘了!
“小姐,都說了是誤會了,我們這單生意不接了,還要雙倍賠款呢,您就不要去蕭爺面前告我們的狀了……”
那人愁眉苦臉地說著,還沒說完,就看見林晚衣興奮地朝遠處揮了揮手,他突然就有一股不詳的預感。
“蕭岐!蕭岐我在這兒!”
林晚衣是真的興奮,她一看見蕭岐的身影就跑了過去。她氣喘吁吁地跑到蕭岐身旁,整張小臉都紅彤彤的,就像煮熟的蝦,可愛極了。
“蕭岐!你怎麼在這里?你是不是聽說我被你的手下抓了?特意來救我的?”
林晚衣喘了幾口氣,語調微微上揚,輕快又帶著幾分喜悅。
往事
蕭岐卻遠沒有林晚衣這般激動,他深黯的眼底充滿了平靜。
林晚衣定睛一看,見他今日穿了一身深棕色的舊式長衫,是他一貫的作風。顯得削瘦的身形愈發欣長優雅,還給人一種儒雅斯文的感覺。
蕭岐不動聲色地退后兩步,同她保持了距離。
聽了她的話,才輕輕開口:
“林小姐,可是我的手下冒犯了你?”
蕭岐是來接人的,老爺子親戚的女兒來了環城,點了名非要他親自來接。
原本是四點鐘的火車,他手頭上有事,就晚來了一會兒。
林晚衣聽到他說這個就一肚子火氣,她指著方才抓住她的人,告狀道:“你都不知道,他們方才對我多粗魯,還想打我,你可要為我做主!”
蕭岐冷冽地目光望向那邊的手下,那邊的手下根本不敢看過這邊來,忙叫小弟們散了。
蕭岐慢慢收回目光,輕聲道:“蕭某知道了,叫林小姐受驚了,回去自會罰他們的。現下蕭某還有事,林小姐自便。”
林晚衣方才高高揚起的唇角緩緩落了下去,語氣也帶著幾分失落:“那你忙吧。”
林晚衣話音剛落,蕭岐朝她微微頷首,沒有絲毫猶豫就轉身離開了。
林晚衣站在原地看著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越走越遠,鼻尖傳來幾分酸澀的感覺,叫她難受極了。
就連剛剛被人威脅她都沒有現在這樣難受。
他們一個是世家清白的千金小姐,一個是惡貫滿盈的黑幫太子爺,不管如何看,兩人都像兩條毫不相干的平行線,永遠不會相交。
像她這種養尊處優的世家小姐,本該這輩子都不會和蕭岐這種惡貫滿盈的人有所牽扯。
但她卻偏偏,喜歡上了這樣一個人啊。
……
在莫宜君最絕望的時候,顧公館又來了一個她這輩子最不想看見的人。
吳媽二人在林晚衣的掩護下,順利來到了顧公館。
當莫宜君看見吳媽的時候,她就知道,綠蘭失手了。
她不惜狠下心來雇用青頭幫的人,還是叫她跑掉了。
這一次,就連老天爺也沒有站在她這邊。
吳媽看見顧清笙的時候顯然很激動,眼眶微微濕潤,想伸手摸摸她的小臉,卻又無從下手。
顧清笙看見吳媽這三年蒼老了二十歲,心疼不已。
她三年前受了很嚴重的傷,那頓打幾乎將她全身上下的骨頭都打斷了,直到現在也沒好起來。平常就連自己穿衣都做不到,出行也只能依靠著輪椅,時時刻刻都要人跟著照顧。
吳媽強打起精神,當著眾人的面,把徐薇蓮死亡的真相款款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