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憤憤上前,一把將南笙從葉南爵的身上拽開。
“賤不賤啊你?”
他陪著她度過了人生中一段低谷,對她照顧無微不至,還以為她滿心滿眼都是他了,哪知她見了葉南爵,還像以前似的上趕著。
“你不知道爵和溫暖已經訂婚,不久就要辦婚禮了嗎?”
他沖著南笙一聲低吼,壓抑在胸腔里的怒氣不吐不快。
“我知道。”
“知道你還動手動腳,你想背上小三的罵名是不是?”
南笙頭低下去,眼眶通紅,眼淚不爭氣地往下掉。
她剛剛不是有意要抱葉南爵,只是看到霍深來了,一時心急加沖動……
憑什麼他身邊可以圍著那麼多女人,天天任她泡醋壇子里,她就不能讓他也生生氣?
“哭什麼哭!你有什麼臉哭!”
霍深火冒三丈,抓著南笙往電梯方向拽。
“欠收拾,跟我走。”
葉南爵見南笙被帶走了,沒人打擾他,他坐回吧臺想再喝杯酒,溫暖的電話在這時打了進來。
他接聽,故意裝醉,“寶貝還知道給我打個電話?”
聽出他聲音不對勁,溫暖以為他喝多了,“你還在夜魅嗎?”
“嗯。”
“喝了多少?”
“不少。”
“陸先生還在那里嗎?”
“他走了。”
沒等溫暖說話,他嘆口氣,苦唧唧地說:“就我一個人孤零零的在喝酒。”
“你等我,我去接你。”
“我自己能開車。”
“你喝醉了開什麼車。”
“我不開你開?你又不會開車!”
溫暖:……
葉南爵戲精上身,還演著呢,發現溫暖把他的電話給掛了。
到底她是要來接他還是不來接?
他把手機裝兜里,讓酒保給他倒了杯酒。
同一時間,溫暖已經穿好外套,急急忙忙地出了攬月灣。
到路邊打了輛車,她趕往夜魅會所。
葉南爵以為她不來了,連著喝了好幾杯。雖然沒醉,但眼神已經有了幾分迷離。
溫暖看到他的時候,他是真的一個人孤零零在喝悶酒。
她知道他是因為債務的事心情不好,不禁有些心疼。
“南爵。”
她走過去,手輕輕搭在他肩頭,“別喝了,回家。”
“你叫我什麼?”
男人抬起好看的桃花眼,嘴角勾著淺笑,“再叫一遍。”
“別鬧了。”
“我喜歡你那麼叫我。”
平時溫暖叫他都是連名帶姓,他聽著習慣了,但覺得生分。
她溫溫柔柔喊他一聲南爵,他聽著就是舒心順耳。
“乖,再叫一聲。”
溫暖聞到了他身上的酒氣,并不重,“你真醉還是假醉?”
他頓時把頭埋到她頸窩,手臂緊緊摟在她腰上,聲音軟軟的撒嬌,“真醉。”
“沒見過你這樣的。”
她只知道喝醉酒的人張口閉口都是「我沒醉」,葉南爵說他醉了,八成是沒醉,腦袋肯定清醒著。
“起來,回家。”
她拽著葉南爵的手臂,強行把人從椅子上拉起來。
看到她,葉南爵的心情已經好了很多。
他摟住她的肩膀,側著頭,居高臨下瞧著她。
她沒化妝,身上穿的還是他出門時那套居家裝,只是在外面套了件長外套。可想而知她出門時有多急,衣服都沒來得及換。
她是真的以為他醉了,擔心他了。
“聽說你要參加設計大賽。”
溫暖抬頭看他一眼,有些意外,“你怎麼知道?”
“遇之說的。”
“哦。”
“為什麼瞞著我?”
溫暖沖他笑了笑,“我沒想瞞著你,我是想等晉級了再告訴你。”
“這個大賽是不是有獎金?”
“有,五百多萬呢。”
葉南爵抿著唇,臉上笑容很是欣慰。
原來她是為了那五百多萬的獎金,看在她為了盡快把錢還上這麼努力的份上,他便不想計較她隱瞞參賽的事了。
到了車上,他掏出手機叫代駕。
溫暖看他這時一點醉態都沒有了,確定他剛剛是在裝醉。
等他掛了電話,她剛要拆穿他,他忽然大手伸過來,扣著她的細腰把她一把摟了過去。
兩人都在后座,空間不小,但身體緊貼,兩人又是臉對著臉,呼吸交纏在一起,溫暖的臉頰不由地泛紅。
她是坐在葉南爵腿上的,被他抱緊的瞬間,手下意識摟到他脖子上,與他貼得很近。
“你很久沒有親親我了。”
男人話語里帶著點期待,“今晚好好補償我一下,嗯?”
“我今天有點累。”
坐著畫了一天設計稿,她腰酸背痛。
“洗個熱水澡可以緩解疲勞。”
葉南爵邊說邊按著她的后頸,讓她靠在自己肩上,“乖,回去給你放洗澡水。”
溫暖無奈妥協了,輕輕嗯了一聲。
近日,她確實有些冷落葉南爵,天天忙著大賽的事,葉南爵幾次親近沒得到她的回應,都委屈地跑出來喝悶酒了。
她安靜地靠著葉南爵,等了片刻,代駕來了。
車子駛離夜魅,朝著攬月灣開去。
葉南爵的手悄無聲息地伸進她的衣擺里,撩了一路。
車子停在別墅院子里的時候,男人騰了只手掏錢包,給代駕付了錢。
人一走,他立刻垂眸看向懷里的溫暖,她這會滿面潮紅,已經軟乎乎的了。
“你還挺享受?”
溫暖臉上熱熱的,白了他一眼,“誰讓你不老實。”
他笑著推開車門,單手抱著溫暖下車,像抱娃一樣。
她把頭埋在他肩膀上,雙腿緊緊纏著他精瘦的腰身,低聲嘟囔了聲:“你別把我摔了。”
“我怎麼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