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你放開我好不好?你把我弄疼了。”
她語氣軟下來,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模樣楚楚可憐。
葉南爵松了手,拉開門,把她從屋里推了出去。
溫暖聽到門「砰」的一下摔上的聲音。
她朝葉南爵望去,男人陰沉著臉,周身籠罩著一股陰郁之氣,模樣有些駭人。
她大氣沒敢喘,輕手輕腳走進衛生間,換回之前的那條裙子。
出來時,發現葉南爵坐在沙發里抽煙,她僵在原地,猶豫著要不要過去,讓他騰一下地方。
“你走吧。”
葉南爵突然抬頭看了她眼,話落,他把煙掐了,起身上樓。
他沒說安排車送她,只是讓她走。
她的衣服和鞋子,包括她的包還放在他的車里。難道讓她穿著這身衣服,踩著恨天高走回去嗎?
“我的包……”
“別廢話,快點滾。”
葉南爵異常惱怒,他步伐加快,身影很快就消失在樓梯上。
帶她來的時候,他說明天一早要去馬場,搞的好像明天的事很重要一樣,現在又讓她走。
走就走,衣服和包還不讓她拿,直接趕人。
她胸腔里憋著火,坐到沙發上,將高跟鞋穿起來,拿著手機走了出去。
院子里停著葉南爵的車,她靠近些,趴在車窗往里面望,她的東西都在后座扔著。
她環顧一眼四周,找來一塊磚頭,對著車窗玻璃「砰砰」砸。
車子發出了刺耳的報警聲。
她神經緊緊繃著,用力砸了好幾下,玻璃終于碎了。
她把窗邊的碎玻璃用手小心撥開,半個身子探進去,伸手拿后座上放著的衣服和包。
腹部抵在窗邊,被沒有清理干凈的碎玻璃扎了下,她咬了咬牙,東西拿到手,剛從車里退出來,葉南爵就從屋里出來了。
“你在干什麼?”
男人擰著眉,大步走下臺階。
見她為了拿衣服和包,不惜把他的車窗戶砸了,他氣血上涌,“你有病嗎?”
“有病的是你。”
讓她走之前,總得把她的東西還給她。
他呢?
連話都不給她說完的機會,還讓她滾。
她又沒招惹他,今天晚上,他占了她那麼大的便宜,她一聲都沒吭,完完全全配合著他在南笙面前演戲。
她做得夠可以的了。
“你放心,玻璃我會賠你。”
她從袋子里取出自己的衣服,背起包準備離開。
葉南爵兩步追上來把她拉住。
“你在流血。”
男人的視線從她臉上掃過,向下看。
她腹部隱隱地疼,低頭才發現裙子已經被血浸紅一塊。
“不小心被玻璃扎了一下,用不著大驚小怪。”
她想甩開他的手,他握得很緊,拽著她往屋里走。
“你干什麼?”
不是讓她滾嗎?
又拉她回去做什麼!
第16章 她不能白折騰
葉南爵死死抓著她,把她拽進去,手一揚,她跌進沙發里,手里的東西全落在地上。
她爬起身,葉南爵從柜子里拿出藥箱,拎了過來。
他的大手握住她一側肩膀,將她往下按。
她被迫躺在那兒,見他的手要掀她的裙子,她連忙按住裙角。
“藥箱給我,我自己來。”
“躺著別動,動一下,算你違約。”
葉南爵態度強硬,臉已經黑成鍋底了。
溫暖沒敢動,但按在裙角上的手沒有松開。
葉南爵拉她的手,她死死按著。
“拿開。”
“是你不讓我動的。”
葉南爵差點氣吐血,他側過身,從藥箱里拿出一把剪刀,在她裙子上染了血的地方剪開一個口,大手扯著布料用力撕開一塊。
看到她腹部破了道口子,不到一厘米長,他面色沉靜,幫她止血仔細檢查傷口,玻璃扎得不深,血很快就止住了。
簡單包扎過后,他把剪刀紗布等東西收回藥箱,沒急著起身,深黑的眼眸盯在她臉上,開始跟她算賬。
“我讓你走,你拿我的車出氣?”
溫暖是生氣,她氣的是葉南爵不讓她把話說完,還讓她滾。
她的錢都放在包里,身無分文她就得步行回去,她穿的是恨天高,從這里走回家,恐怕要走上兩三個小時。
“我會賠你玻璃。”
“你賠得起?”
“多少錢?”
“十萬。”
“……”
見她被一塊車窗玻璃的價格驚得瞪圓了眼睛,葉南爵站起身,把藥箱放回原位。
“今天晚上你就睡沙發吧。”
溫暖垂眸看了眼被他撕破的裙子,拿過一個抱枕遮著肚子,問他,“明天還去馬場嗎?”
“不,早上我安排司機送你回去。”
說完,葉南爵邁著大長腿上樓。
溫暖睡得不踏實,第二天早早就醒了。
她進衛生間洗了把臉,換回自己的衣服,沒等葉南爵幫她安排車,背著包輕手輕腳離開。
坐地鐵到了兼職的那家快餐店,她換上工作服上班。
忙過飯點,她已經餓得前胸貼后背,她買了碗粥坐到角落里吃,餐廳的玻璃門被人推開,一個年輕女人走了進來。
女人扎著馬尾,一身利落的職業裝,環顧了眼四周,沒去點餐,眼神定格在了她的身上。
這個女人她昨晚見過,是南笙的私人助理張星辰。
直覺對方如果不是來這里吃飯的,很大可能是來找她,她埋下頭喝粥。
張星辰徑直走到她面前,還算禮貌地打了聲招呼:“溫小姐,你好。”
她抬起頭,“你好,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