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課,牟麗麗再也坐不住了,正要上山去看看。但這時祠堂外面傳來摩托車的聲音。
牟麗麗趕緊出去看。
竟然是大金鏈子載著凌風回來了,凌風還搭著大金鏈子的肩膀,兩人看起來關系不錯。
凌風下了車,還拍了拍大金鏈子的肩膀,并跟他揮手再見。
牟麗麗繼續淡定地上課,假裝沒看到凌風過來。
直到下了課,凌風還在外面等著。
他給孩子們發了巧克力,挨個把孩子們送走,再看向牟麗麗,笑道:“怎麼樣,不用你給我收尸吧?”
牟麗麗問:“你給他們發錢了?”
凌風不禁道:“在你眼里,我什麼事都用錢來擺平嗎?我要是處處顯擺自己有錢,那我不是遲早被搶劫?”
“那你怎麼說服他勸你回來的?”
“男人之間的秘密吧。”凌風神秘地笑了笑。
大金鏈等人也不是窮兇極惡的人,頂多是在村里稱王稱霸,這種人不是好人。但又壞得不徹底,給些好處,投其所好就可以收買了。
牟麗麗又問:“你跟金叔拿到退燒藥沒有?”
“叫那個阿全送上山了,也交代了怎麼吃,你放心吧,阿全知道怎麼做的。”
……
山上,大金鏈子在哄小柱吃藥。
小柱看了看大金鏈子端著的一碗黑乎乎的沖劑,又看了看眼大金鏈子。
“怎麼,不敢喝?”大金鏈問。
小柱問:“你不會是趁我爹媽不在,想喂我毒藥吧?”
“看不起誰呢?”大金鏈子道:“這是你那個兩個老師叫我送上來的,退燒藥,你看清楚了,是退燒藥,你要是被毒死了,我負全責好不好?”
大金鏈子看了一眼體溫計,道:“他們說了,38度5以上,喝這個紅色的,低于38.5嘛,就吃這個小兒……小柴胡沖劑。
這體溫計是電子的,你不會連數字都不懂吧?你好歹是上過幾天學的。”
小柱這才感覺是牟老師的作風,于是放心地喝了沖劑。
大金鏈子道:“喝了藥就好好休息,等你爸媽回來再給你做飯。不過你家還要劈柴吧,這柴我可以替你劈一下。”
然后大金鏈子就出去劈柴了。
小柱倚在門口,看得一臉納悶。
……
凌風今天送牟麗麗回民宿,他自己也開了一間房。
牟麗麗不由地問:“你怎麼不住金叔家了?”
“金叔家來親戚了,家里睡不下,所以我這幾天都住這里。”他一邊辦房卡一邊道。
牟麗麗「噢」了一聲,也不多問,自己先回房間。
不一會兒,凌風過來敲門:“要不要下去吃燒烤?我請你。”
牟麗麗道:“好啊。”
兩人不一會兒就到了燒烤攤。
旅游景點的街上哪怕是深夜也是很多人的,這會好多人游玩回來都在街上覓食。尤其是燒烤攤上,這個點就已經好多年輕人來吃了。
他們兩人挑了一張小桌子,凌風去點吃的,牟麗麗要了兩瓶啤酒,又拿過兩只杯子,給自己和凌風分別倒了一瓶。
凌風回來,問她:“你能喝酒?”
“酒吧駐唱這麼久,不能喝酒?開什麼玩笑。”
凌風道:“那倒也是。”
牟麗麗喝了一口,只覺得無味。
凌風問:“要不要給你整瓶白的?”
“好啊。”
凌風去了不遠處的小超市,然后拿回一瓶白云邊,道:“這地方買不到比較貴的白酒,你湊合喝這個吧。”
牟麗麗看了一眼這酒的包裝,道:“這還不好啊?是不是非要1573才算好啊?”
燒烤也來了,一大盤。
兩人一邊喝酒一邊吃燒烤,看著街上三三兩兩走過的人,有年輕的情侶,也有一家幾口出來玩的。
牟麗麗又問了凌風一遍:“你是怎麼搞定那個大金鏈子的?”
“你猜。”凌風道。
牟麗麗喝了一口酒,“不會是大金鏈子有特殊的癖好吧?”
“那我也不能滿足他啊。”凌風一邊吃一邊道,隨后又敲了一記她的腦門:“你說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啊,這腦子也太齷齪了吧?”
“可能是以前在酒吧的時候,變態見多了吧。”
吃完燒烤又喝了酒,兩人往回走。
走到一半路,凌風的半個身子突然靠在牟麗麗身上了。
“干嘛?喝醉了?”牟麗麗問。
凌風道:“那白酒度數有點高,我可能喝多了,腿軟。”
“喝不了就別勉強嘛,你看你這樣子慫的。”
那白酒只喝了三分之一,剩下的都在牟麗麗手里拿著呢。
凌風道:“你,你得扶我一下。”
“真是受不了你,下次你一個人喝啤的好了。”牟麗麗自然要去扶他。
回到民宿,熊哥在前廳看到他們,仇哥不禁笑了笑:“喲,喝醉了啊。”
“他不勝酒力。”
“要不要幫忙?”
“不用了。”牟麗麗道。
凌風還能走,只是走得不太穩而已。
熊哥不禁露出一抹笑意來,他轉身道:“醉沒醉,只有男人自己心里清楚。”
……
牟麗麗把凌風扶到了他訂的房間,把他放在床上,再問他:“你還好吧?如果能自己照顧自己的話,那我就先回去了。”
凌風卻在這時拉住了她的手,“別走。”
“干嘛?”
“我難受。”凌風捂著胸口,似乎想吐。
牟麗麗不禁道:“才喝幾杯,至于嗎?”
凌風還真的甩開她去衛生間吐了。
牟麗麗無奈,只好在外面等他出來。
凌風自己沖了馬桶,又刷了牙,洗了臉,這才慢慢地走出來,然后躺在床上道:“這會兒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