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書若道。
她把許愿藥丸打開,看到里面有紙條。
這稚嫩的筆跡確實是她初中時期的。
里面寫著一句話:希望十年后,我能嫁給他。
那時候是14歲吧,10年后,那就是24歲,24歲的時候,她已經生了韓旸廷的孩子。
那麼,紙條上面的那個「他」,是孟澤?
“媽媽,這又是什麼?”小鳳問。
白書若看到小鳳掏出了一個眼鏡盒,打開,里面是一副墨鏡,看樣子是男士的。
小鳳對墨鏡不感興趣,便又去掏別的東西了。
而白書若看到這副墨鏡后,腦海里面突然閃過一張臉,那張臉同樣戴著墨鏡。
她心里一頓。
她把墨鏡舉到窗戶前,陽光灑進來,在墨鏡的身上鍍上一層金光。而這一層金光,仿佛是一把時光鑰匙,它通過墨鏡,源源不斷地把當初的記憶輸送到白書若的腦中。
白書若的表情漸漸震驚了。
那個在籃球場上矯健的身影,那個坐在圖書館里面看書的大哥哥,還有沖到她面前,拿走她手中礦泉水瓶的人……是他!
第229章 韓旸廷的回憶1
韓旸廷的回憶:
我這個人從小孤僻,不茍言笑,不愛與人交往。若是在別的家庭里面長大,我可能會被認定為怪小孩。
但是我爺爸和我媽媽并不這樣覺得,他們尊重我,覺得每個人都應該有不同的性格,我這樣也沒有什麼不好。
我從小喜歡一個人關在房間里面看書,五歲看完了《安徒生童話》、《格林童話》,還自學了計算機。到七歲的時候,這些東西在我眼中已經是小兒科了。
后來我去了M國讀書,同時,我爺爺見我頭腦靈活,就經常和我討論商業上的事。
19歲,我修完了大學的所有課程,順利拿到學位證,然后我回到了國內。
在我很小的時候,爺爺就跟我說過,我將來是要繼承公司的。否則公司就會被二房那邊的人奪走。
在國外的這些年,我認清了一個社會生存法則,那就是:適者生存,強者才能享受更好的物質條件。
同時,我發現我家里很有錢,有錢到我這一生都不用為了錢發愁,我哪怕什麼都不做,也依然過得不比普通人差。
但是,普通人的人生,總是伴著各種各樣的困難和選擇。而我,從來沒有因為選擇的問題而發過愁。
如果我喜歡A,又喜歡B,那麼,A和B我都要。
如果你很有錢,并且很低調。那麼,你會得到所有人的尊重。沒有人會質疑你住不得住得起八星級的酒店,沒有人會質疑你能不能買得起限量級的跑車。
所以,我回去接管了公司,打算把家族企業繼續擴大。
19歲的我意氣風發,斗志昂揚,我做了融資公司,一國內很多企業家希望得到我的投資,讓他們的項目得以開展。
我當時只針對項目,不針對人。
覺得有前景的項目,我會毫不猶豫地投資,有些項目我覺得還不成熟,便會考量一二,并且將同樣的項目做對比,選擇我認為最合適的。
當然,我的性格以及我的不善言辭,總會有一些人誤會。
我以為只要我板著臉,別人就知道我是拒絕。
但是,對于一些野心蓬勃的人來說,我板著臉,他們只會覺得我在猶豫,并不是讓他們放棄。
后來我才知道,我的行為造成了一些悲劇。
我的下屬告訴我,有一個小企業老板因為我的方案變更,跳樓了。
當時我不以為意,商場如戰場,總有一些人受不了壓力而放棄自己的。
不久之后,下屬又告訴我,那個每天在外面等我的老板,今天高血壓犯了,怕是以后再也醒不過來了。
也就是從那一刻開始,我才開始直視自己的問題。
我從小不喜歡與人交談過多,唯一的幾個朋友聚在一起的時候,也都是他們在說話,我偶爾才會接話。但是我的朋友懂我,即使我不說話,他們都知道我心里面在想什麼,比如凌風和磊子。
可是,其他人不同。
比如在大學的數學課上,導師一定要我把解題的過程寫下來,不能只寫答案。
然而,在這些中小企業家面前,我甚至連答案都不屑于給他們,他們想等,那就等著,只要看不到希望,那他們總會退步的。
可是,他們都是帶著滿滿希望而來的人啊。
他們跟我不一樣,我如果投資失敗了,那不過是幾千萬的事,可他們失敗了,那就是要命的。
那天,我穿著很普通的運動衫,把自己打扮成一個普通的小伙子,去了自殺那個人的家。
我才知道,這個人父母都不在了。因為他癡迷于做生意,又總是失敗,妻子也帶著孩子改嫁了。他什麼都不剩,所以毅然走上了絕路。
我回去仔細翻看了他的投資方案,這方案確實做得不行,我不可能投資一個失敗的方案。
但是,如果我可以一開始就說清楚原因,并且明確拒絕的話,后面他如何選擇就不關我的事了。
我又翻了那個高血壓暈倒的企業家的方案。
當我仔細看完這整個方案,我就知道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