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選擇了跟你暫時劃清界限,我也理解她。”
韓旸廷道:“我知道,我只是希望,如果你有她的消息,請一定要告訴我,我希望能爭取她的原諒。”
“若若不是小孩子了,她想清楚了,就會回來。不過她的脾氣你也知道,太倔了,恐怕她沒有那麼快能想清楚。”
韓旸廷喝了一口水,再道:“這些我都知道,對了,我還想跟芬姨當面道歉。如果你和芬姨都不能原諒我,那她一定不會回來。”
白書楠面露難色:“芬姨那邊恐怕很難,你要做好思想準備。”
韓旸廷道:“不管怎麼樣,我都希望能爭取到她的原諒。”
……
從餐廳出來,韓旸廷上了凌風的車。
凌風問韓旸廷:“你以前干的那些事,連我都不知道,若若怎麼就知道了?”
韓旸廷道:“是蒙思雨說的。”
“蒙思雨?”凌風道:“那就不足為奇了,那妞兒雖然口頭上一直說對你沒有感覺,但是我看得出來,她喜歡你。她一定是嫉妒若若嫁給了你,這才故意跟若若說的這些事。”
韓旸廷道:“紙包不住火,若若遲早也會知道的。”
凌風又問:“那接下來怎麼辦?以你的能力,真的找不到若若嗎?”
韓旸廷搖搖頭:“她知道我的能力,所以她肯定會想方設法躲著我。”
“唉!”凌風拿出一支煙,點燃后道:“真沒想到,在我眼里,無所不能的韓旸廷最后是栽在若若的手里,栽在了情場上。”
……
韓旸廷還是去找了林婉芬。
如他所料,林婉芬根本不見他,在得知他就是當年造成老公破產的人之后。甚至還把韓旸廷送來的禮品全都一一扔到了門口。
不僅扔了東西,還哭著大罵韓旸廷不是東西,說他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韓旸廷也沒有就此作罷,依然隔三岔五地給林婉芬和白書畫寄東西,并留言表明自己的歉意。
然后,就是過年了。
再然后,在大半年又過去了。
林婉芬終究禁不住韓旸廷的誠意,開口原諒了他,說以往的事情不再追究。
白書畫也在韓旸廷替他謀到一個好學位之后,再次希望韓旸廷當他的姐夫。
只是,白書若依然不見蹤影。
……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就過了三年多。
白書楠的公司已經上市,前途不可估量。
凌風和倪向磊都在白書楠的公司里面證明了自己的價值,以后就算回到北市,家里的人也不會低看他們了。
白書畫上了大學,林婉芬買了新的房子,搬到了高檔小區里面。
北市這邊,韓老爺子的身體越來越硬朗,每天就在莊園里面遛遛鳥,散散步,無事找幾個老朋友出來玩。
韓東北經過不懈的努力,已經取得了葉彩月的初步原諒,兩人終于要去旅行了。
唯有韓旸廷。
他還在日復一日地尋找白書若。
起初,沒有人敢在他面前提白書若。但眼看過了這麼多年,白書若依然沒有出現,親戚們便有意給他介紹新的對象。畢竟他已經35了,再不生娃就老了。
但韓旸廷一直不為所動,說是結過一次婚,怕了,不敢再相信女人了。
親戚們見他一直不肯松口,也就罷了。
圈里,認識韓旸廷的,都說他一朝怕蛇咬,十年怕草繩,韓家怕是要絕后了。
這日,韓旸廷剛上班不久,就接到阿力的電話。
“韓先生,有少夫人的消息了。”
韓旸廷雙眸一沉,“她在哪?”
“在大理,不過……她好像已經成家了。”
韓旸廷道:“地址發給我吧。”
不一會兒,阿力將地址以及白書若的照片發了過去。
韓旸廷看著照片中的女人,利落的短發,恬靜的臉龐,一副與世無爭、歲月靜好的樣子。
韓旸廷默默地把照片關好,然后走到窗臺前,點了一根煙。
以前的她從來不抽煙,是最近兩年才開始抽煙的。
抽了兩根,他回到座位前,用座機打電話給琳達:“訂一張去大理的機票。”
……
大理,古城往西兩公里。
相對每天都熙熙攘攘的古城,這里顯得很清靜。
這一條街都是民宿,平時接待的都是散客,游客們到了這里也只是住宿,住個一兩個晚上就走。
白書若每天的工作,就是給客人辦理入住手續、在網上發布旅店的信息,旅客退房后,她再將床單被罩和一次性牙刷牙膏等換一批。
民宿沒有請清潔工,都是她和孟澤親自打掃。但是這條街有專門給床單的清洗和消毒的,只要送過去就可以了,倒也不是很累。
這民宿一共八間房,有時候會爆滿,有時候只有三兩間有人住,賺來的錢勉強可以撐得起生活。
白書若每天對著天南地北的游客,閑時去看看蒼山洱海,或者去周圍轉轉,心境很平和。
在這樣的環境一直待到老,其實也挺好的。
在民宿工作,每天聽得最多的。除了柜臺前的風鈴聲,便是旅客們的行李箱輪子的聲音。
隨著風鈴聲響,行李箱的輪子也會響起來,不是有人走,就是有人來。
這一天,她正埋頭算賬,風鈴響的時候,行李箱的聲音也響起來了。
又有客人來了,她頭也不抬地道:“歡迎光臨,請稍等一會兒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