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東北:“……”
孟澤挑了挑眉,沒有笑出聲。
孟澤叫的是兩碗炒飯,還有兩聽可樂,他自己吃一份,給韓東北一份。
韓東北很感動:“小澤,你對我真好,旸廷就從來沒有給我叫過外賣,也沒有主動給我拿過可樂。”
孟澤問:“你有糖尿病?”
“我當然沒有糖尿病,他就是懶得搭理我,他可能還在怪我在他小的時候一走了之。”
孟澤道:“那你是故意走的,他肯定要怪你。”
“是啊,這事我辦得太混蛋。”韓東北吃了一口炒飯,又回到剛剛那個話題:“那你需要錢嗎?我把錢轉給你,當然,我不能一下子就給你,這樣你會沒有節制,你告訴我哪里需要錢,買房子,或者買車,告訴我需要多少就可以了。”
孟澤仰頭喝了幾口可樂,然后把可樂罐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再道:“我不需要。”
韓東北為難地道:“阿澤,我只能給你錢,別的,我可能替你爭取不了。”
孟澤問:“你是指家庭地位,還有公司的股份?”
韓東北為難地道:“公司的股份已經固定了,除非我把自己那一份給你。當然,我也可以給你,但也只限于我自己那一份了。”
“我不需要。”孟澤冷冷地道:“你吃飽了嗎?吃飽了就回去吧。”
“小澤,我……還沒吃飽。”韓東北一如既往地臉皮厚。
孟澤也就隨他了,自己吃完了飯,再回屋,不再管韓東北。
韓東北有些后悔,不該這麼早說這些的。
……
白書若這兩天上班打卡之后,就又一個人出去了。
在某小區徘徊了一段時間,終于有了跟嚴國安搭訕的機會了。
嚴國安每天早上都會去家附近的一家茶餐廳吃牛腩粉,再要一杯凍檸七。
白書若今天也要了一份牛腩粉,一杯豆漿。
“你好,可以搭個臺嗎?”白書若問。
嚴國安看了一下四周,每張桌子都有人,所以他點了點頭。
白書若坐下后,先是吃了幾口,后來才問嚴國安:“大叔,您是姓嚴嗎?”
嚴國安詫異地問:“你怎麼知道?”
“噢,我是百銀集團的人事專員呀,前段時間給你打過電話的,那檔案表上有你的名字和照片,我看著覺得眼熟,沒想到真是您。”
嚴國安不禁道:“噢,原來是你給我打的電話。”
“那筆錢收到了嗎?”
“收到了,收到了。”嚴國安道:“太感謝你了,雖然錢不算很多,但是也算是一筆意外之財了。”
“可不是。”白書若笑道:“我們韓總還是挺大方的。”
“韓總他最近好嗎?”嚴國安又問。
“挺好的呀。”
“韓總啊,最近挺低調,從來不上財經新聞。要不是內部員工,都沒有人知道他。”
白書若就大膽地道:“韓總也是當年那件事之后,才變得低調的。”
嚴國安不禁問:“你也知道當年的事?”
“知道啊,公司的一個老員工告訴我的,韓總到現在都有愧意呢。”
果然不出白書若所料,只見嚴國安嘆了一口氣道:“當年,韓總確實年輕興盛啊,只顧著業績,沒有顧及到那麼多人。畢竟外面那些小企業生存也不容易,聽說還逼死了人。不過當年我們也是沒有想到會造成這樣的后果,光看到公司的股價升了。”
白書若的手在桌子底下握得緊緊的。
過了一會兒,她又故作輕松地道:“聽說,被逼死的那個,是鳳城人吧?”
嚴國安趕緊道:“可不能再說了,這種事情議論多了也不好啊。”
白書若便道:“也是,我還是百銀的員工呢,還是越少知道越好。”
“百銀不是早上9點上班嗎?你這會兒怎麼還在這里啊?今天不上班嗎?”
“噢,我昨晚加班了,早上可以去晚一點。”
“那公司還是挺有人性化的嘛。”
……
白書若恍惚地回到了辦公室。
沒有心情工作,于是走到沙發上玩手機。
看著手機相冊里面和韓旸廷的合照,她覺得極為刺眼。
可明明他的眼神一樣地溫柔,他的舉止一樣地親昵。
他是怎麼做到,喜歡上一個能視他為仇人的女人的?
難道說,從他一開始接近她開始,他就是為了贖罪?
中午照舊上去和韓旸廷吃飯,看到韓旸廷,她的眼神比往日又清冷了幾分。
韓旸廷見她沒有精神,不由地問:“若若,你這是怎麼了?”
白書若道:“沒有什麼,對了,你不是去查孟澤了嗎?查到什麼了沒有?”
韓旸廷道:“若若,孟澤這個人不簡單,他一開始接觸你的時候就是別有目的了。”
白書若自然知道。
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是單純的。
人和人之間,總是利用和被利用。
但她卻道:“韓大哥,孟澤是什麼目的?”
“他明知道自己的身世,還千方百計要混到公司里面來,想必是想做些什麼,或者圖股份,或者搞破壞。”
“那你有沒有問過他?”
“我沒有。”韓旸廷道。
白書若就笑道:“你都沒有問過人家,就說人家有目的,未免太先入為主了吧。而且他的身世也不是自己能選的,他只是一個可憐人罷了。韓大哥,我不管他有什麼目的,他救過我,這就夠了。”
韓旸廷見白書若這麼說,他也就沒有繼續往下說了。
不管孟澤是什麼目的,他都可以應對。
韓旸廷又問:“對了若若,你這幾天早上都去哪里了?我聽說你打卡后不久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