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澤有一點身手,但對方這些人顯然是練家子,他沒打幾下就被按倒了。
后排的白書若冷不防醒來,等她回過神的時候,面前已經被套了一個黑袋子,接著頸后傳來一擊,她頓時就兩眼一黑,不省人事了。
黑衣人原本想把孟澤敲暈了丟路邊。然而孟澤不知哪來力氣,看著白書若被扛進了車里,他也迅速往車里一撲,黑衣人索性把他也帶走了。
……
白書若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面前是一處破舊的屋子,像是郊外,孟澤躺在自己身邊。
她的心猛地一緊,被綁架了?
這些人綁架她的意圖是什麼?
莫非,又是韓春秋干的?
她的雙手被綁起來了,于是她用腳去踢孟澤,孟澤不一會就醒了,他爬坐起來,看了一眼周圍。
“這是哪里?”孟澤問。
白書若搖搖頭:“我不知道,我剛醒。”
孟澤的雙手雙腳都被綁住了,他試圖掙扎。
這時,外面一道聲音傳來:“別掙扎了,你們是逃不掉的。”
緊接著,門開了,一個高大陰鷙的人走了進來,手里拿著手機。
原來這小屋里面裝著攝像頭,他可以通過手機查看里面的情況。
“韓春秋,果然是你!”白書若見到韓春秋,不禁怒沖沖地看著他。
“對,是我。”韓春秋冷冷地笑了笑。
他平時也愛笑,看著頂多是一個小氣的老頭,可這一個笑容特別的陰森。
白書若道:“你想要謀財可以,可你為什麼要害命?你把韓大哥害成了那樣,現在是打算把我也弄死嗎?”
韓春秋又冷冷地笑了起來:“弄死?你不用擔心,你不會死的,你死了,我還怎麼出國?我從哪里來的錢出國?”
“你是想挾持我來跟我公公婆婆談條件,讓他們安排你出國,好逃過法律的責任?”
“你是有一點小聰明,但不多。”韓春秋冷冷地道:“我本以為,韓旸廷倒下去之后,公司怎麼也得安排我當個副總什麼的,沒想到最后卻是讓你來坐這個位置,你一個初出社會的黃毛小丫頭,何德何能啊?大房的人防我防到這地步,那我也不講什麼親情仁義了,我卷一筆再走。沒想到,讓你發現了作假的事,壞了我的好事!”
白書若怒視著他:“你不報遭報應?你一走了之了,你的家人呢?他們能走得掉嗎?”
“那自然是賭一把了,看看我用你一個,能不能換我一大家子。”韓春秋冷冷地道。
隨后,他走到白書若面前,一邊錄視頻一邊想打她耳刮子。
白書若被狠狠地扇了一巴掌,只覺得半邊臉火辣辣地疼,下鄂要脫臼了一般,嘴角也滲出了血。
孟澤見狀,立刻攔在白書若面前:“你別打她,要打打我!”
韓春秋當仁不讓地扇了孟澤一個耳刮子:“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欺負我家佳妮了。”
連續扇了四五巴掌,韓春秋才解氣。然后拿著錄下來的視頻換了一個地方發給葉彩月:白書若在我手里,你要是想要兒媳婦的命,給我準備三百億和一架出國的私人飛機。
……
夜,更深了。
白書若和孟澤依然被關在這里。
這里沒有燈,夏天的蚊子很多,飛來飛去的。
也沒有吃的,白書若餓得肚子咕咕叫。
她現在心里有些害怕,被那一巴掌打怕了。
但孟澤好像不是特別害怕的樣子,他臉都被打腫了,講話的聲音也不利索了,還往外面喊:“有沒有人?我要解手?上廁所!”
外面有兩個人在守著,其中一個人十分不耐煩:“喊什麼?有尿憋著,不然就拉褲子里面去!”
“有沒有人性啊你們?”孟澤問。
外頭的聲音毫不留情地道:“沒有。”
孟澤在屋里搜索可以割開繩子的東西,但這屋子是空的,什麼都沒有。
兩人只好互相挨著。
孟澤問白書若:“怕不怕?”
白書若點了點頭:“有點。”
“我猜韓春秋的目的是要錢,要飛機,你說,你夫家肯花這麼多錢贖你嗎?”
白書若堅定地點點頭:“他們肯的,你不用擔心,我們很快就沒事的。”
她就是相信。
……
天漸漸亮了。
白書若和孟澤兩人背靠背,不知什麼時候就挨著睡著了。
后來是一聲踹門聲把他們驚醒,韓春秋又來了。
韓春秋的臉上帶著笑,看那樣子,就知道葉彩月答應了他所有的要求。
“嘿嘿嘿,真是委屈二位了。”韓春秋道。
同時,把兩份早餐放在他們面前。
孟澤問:“你不松綁我們怎麼吃?”
“吃不到?”韓春秋淡淡地道:“那你們可以趴著吃的呀,都這個時候了,還講什麼體面呢?”
白書若道:“你的條件被滿足了?什麼時候走?”
“自然是等飛機準備好了,我們就走。”韓春秋道。
韓春秋盯著白書若看,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咧開嘴,笑得一臉的陰森:“你們家答應放我們走,給我三十億,還有一輛飛機,沒想到你還真挺值錢的。”
白書若被他的笑容嚇到了,總覺得他笑容背后有什麼陰謀,她不由地問:“你想干什麼?”
“干什麼?”韓春秋冷冷地道:“你之所以值錢,還不是因為年輕漂亮,純潔得跟一朵小花一樣,你說,如果你臟了,或者肚子里面懷上了別人的種,抑或是斷了一條腿,一條胳膊,韓家人還會認為你值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