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走路不看路。”雖然這樣說,但他還是瞄了一眼她的鼻子。
好像確實是被撞紅了。
“附近連個人影都見不到,我感覺我們一定是走錯方向了,霍先生,我們難道要在這里過夜嗎?”錢有有開始擔心了,這要是有蛇蟲鼠蟻可咋整?
“沒事,有我在呢。”
“其實我倒是不擔心自己,就是霍先生你,怕蟲子怕的要命,你一害怕,我感覺我也會跟著你害怕。”
霍淵嘴角抽了抽,他不是怕蟲子,他只是……他只是不喜歡那種東西而已。
這是潔癖好不好?
但是矜持的他,不屑于和女人解釋,潔癖和害怕的區別。
就在這時,錢有有指著地上一個黑乎乎的東西說道:“霍先生,這里有人丟了東西,你看。”
說著,她就朝著那邊走了過去,霍淵見狀急忙喊道:“別過去。”
然而已經晚了,只聽啪的一聲響,錢有有的腳直直的踩在了地上的那圓形的捕獸夾上。
她疼的哎呦一聲叫喊,整個腳腕仿佛被斬斷了一樣,一瞬間,錢有有的后背冒出了一層汗。
“完了,我的腳完蛋了,會不會截肢啊,我舍不得我的腳,我不想當小瘸子。”
“別烏鴉嘴,只是被夾了一下,你等我將夾子打開就好了。”
霍淵蹲下身,那圓形的捕獸夾緊緊的夾住了她的腿,由于錢有有沒穿長褲,光著的小腿上,已經被鋒利的捕獸夾夾出了血。
“你別亂動,要不然更疼。”他小心翼翼的捏住夾子的兩邊,用力的掰開后,從她的小腿上拿了下來丟在了一邊。
錢有有的小腿已經一片紫紅,被割開的地方,血一點一點的往外滲著。
霍淵從自己的襯衣上撕下了一塊布,小心地裹在了她的腳腕上:“疼嗎?”
“你說呢,你讓夾子夾一下試試看疼不疼。”
“我才沒你這麼笨。”
“我……我只是以為那是個錢包。”
“那我不僅要要懷疑你的腦子有問題,連眼睛我都覺得有問題,那麼大的一個捕獸夾,你看不到,還非要踩上去,簡直是蠢得要命,我都懷疑你是怎麼活這麼大年紀的,一點常識都沒有。”霍淵一邊說,一邊幫她裹傷口。
不一會兒,他已經包扎完畢。
“你動一下看看,能不能動。”霍淵說道。
錢有有試著動了一下腳腕,還好,骨頭沒事,只是皮肉傷。
難怪古人云,好奇心害死貓,可是千金難買早知道。
雨越下越大,根本沒有停的跡象。
霍淵干脆蹲下身,示意錢有有爬上去。
“上來,我背你。”
“這不好吧,我很重的,一百斤呢。”
“那我走了,你一個人留在這吧。”
錢有有感覺,這男人怎麼陰晴不定的。一會兒對她好,一會兒又要將她丟在這,簡直莫名其妙。
還沒等她發出抱怨,身體突然間懸空起來。
原來是霍淵將她抱在了懷中,他邁開長長的步伐,向著前面繼續走。
他的步子很穩,不急不緩,但是很有效率,一步的距離,幾乎是她的兩步,原來剛才他是遷就著她的步伐,才會和她走一樣快呀。
錢有有靠在他的懷里,耳邊是他胸腔里咚咚咚的心跳聲,腳腕的地方,傳來陣陣的痛處,而霍淵則是抱著她,一路向前走著,他的襯衣,被雨水打濕了,發絲上也沾著水珠,她只覺得困意上涌,眼睛也逐漸的開始變得模糊起來,她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
“霍先生,我們要去哪兒?”
“這里有捕獸夾,就代表有人居住,我猜再往前走,就能看到人了。”
“我有點困,想睡覺。”
霍淵一聽,感覺到了不對勁兒,難道那捕獸夾上有藥?他不敢確定下夾子的人擦的什麼藥。要是簡單的催眠的還好,但是萬一是毒藥,可怎麼辦?
他不能讓她睡著。
霍淵急忙說道:“下雨呢,你會睡感冒的。”
“可是昨晚上被你鬧得沒睡好,我現在困得要命。”
“不許睡,我在負重前行,你卻要睡覺,這樣真的合適嗎?”
“霍先生,你說話真的很損,你怎麼能將抱著我我形容成,負重前行呢?”
“那怎麼形容?”
“反正不能用負重前行,這樣我會認為我是一件東西。”
“前面有村子,看到了嗎?”
錢有有已經覺得意識漸漸地恍惚了,順著他指的方向往前看卻也只是看到了一片白茫茫的煙霧。
“哪有村子,你眼花了吧。”
“錢有有你要是睡著,我就將你一個人丟在這。”霍淵的聲音里已經夾雜了急切。
然而懷中的女孩已經漸漸地閉上了眼睛。
第49章 一問三不知
“錢有有,你給我醒一醒,你再睡我就將你丟在路邊喂蟲子,你知道嗎?這個地方不僅僅有蟲子,還有野獸,你會被野獸和蟲子一點一點的吃掉。”
好吵。
為什麼從來都寡言少語的霍淵一下子成了一個聒噪的烏鴉?
錢有有再一次睜開了眼睛,她忍不住反駁:“淵哥哥,你變得好討厭啊。”
霍淵身形一頓。
“你還記得這個稱呼?”
錢有有也是呆愣了好久,這個稱呼,好像很熟悉,但是又好像很陌生。
霍淵提醒道:“小時候,你就是這麼喊我的。”
“是嗎?我不太記得了。”
“你記性真差勁。”
“你記得住你三歲以前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