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生搖頭,“沒有,我學校事情多,臨時去住兩個月。”
“以后不走了吧?”
江生點頭。
“來,快進來。”
林靜文拉著江生到客廳坐下,給他剝桔子削蘋果,林鹿看著兩人,總覺得媽媽并沒有忘記江生。
夜里,江生洗完澡回到床上,把人摟在懷里,看著窗外的月亮說:
“還是家里舒服。”
江生的頭發剪短了,林鹿的手從他頸后向上摸,摸到后腦一條粗糲的疤痕。
“江生,”
“嗯?”
“這是最后一次。”
“……”江生低頭看她。
林鹿從他懷里抬起頭,“下次,我肯定不管你。”
江生笑了,“不會了。”
“我說真的,下次,我真不會去找你了。”
江生摟住她,“沒有下次了。該了解的,都了解了。”
拐賣兒童的團伙全部抓獲,父母當年的案子,閆鑫陽也將一并接受審判。
正義會遲到,但不會缺席。
林鹿往他懷里鉆了鉆,深吸一口氣,他的味道還是清冽的,讓人忘不了,也戒不掉。
他捧起她的臉,給她一個深深的吻。
夜影婆娑,人卻未眠。
他們感受著彼此的溫度,由淺至深……
大二期末考試,在缺席兩個月的課時情況下,江生依然鶴立雞群拿到全班最高分。
大三學期,學校有個對外交流生的機會,去英國一所著名的藝術設計學院,該校畢業許多聞名國際時尚界的設計師。
江生沒有立刻答應,而是在晚飯后,把林鹿拉到床邊坐下。
“學校有個去英國交流生的名額,我想聽你意思。”
林鹿看著江生,“你怎麼想的?”
林鹿為了他回來,才不到一年,他又要出國,這有些說不過去。
“江生,”她兩手搭在他肩膀上,盯著他的眼睛說:“按照你心里的想法去做,不要考慮其他。
你要成為更好的自己,不是嗎。”
江生把人摟在懷里。
“我舍不得你。”
林鹿彎起唇,笑得柔軟,“我會去看你的。”
接下來的一年時間,江生整個人跟不停運轉的齒輪,既要學習,也要堅固DR-X的設計。
在學校里,他低調的讓人費解,誰也不會想到,這張中國面孔的年輕人,已經是一個知名品牌的首席設計師,但他依然努力、刻苦。
閑暇的時間,同學會叫他去參加舞會或是party。但江生的軌跡依然是教室、圖書館、公寓。
需要設計靈感,他會去參觀古建筑,用攝像機拍下他需要的素材。而他的微博在這一年時間里,只更新過一次,是個生日蛋糕的照片,蛋糕上面用中文寫著:
我的鹿小姐,生日快樂!
圣誕節這天,林鹿正好去參加一場在英國舉行的時裝秀,之前打電話通知江生了,等活動結束后,林鹿走出會場。
她剛下臺階,身后傳來腳步聲,一聲低沉而磁性的聲音喚她:
“鹿,請等下。”
林鹿站定,回頭看到是某品牌的高層。
“你好,亞岱爾先生。”
亞岱爾紳士的微笑,“鹿,今晚你真的很美。”
林鹿挑眉,“謝謝。”
“不知有幸能與你共進晚餐嗎?”
余光里,臺階下走過來一個高大的身影,正站在中央朝她看來。
林鹿視線向他身后看,亞岱爾也注意到了,回頭時,看到臺階下立著一頎長的身影。
江生抬下手,算是打招呼,亞岱爾頜首。
“不好意思亞岱爾先生,我男朋友在等我。”
“抱歉,失禮了。”
亞岱爾欠下身子,林鹿也禮貌的點下頭,走下臺階。
江生穿著灰色羊絨大衣,里面的高領衫襯得他格外英挺有韻味,頭發也理得很精致,不算長,很有男人味。
林鹿直接挽住他胳膊,“等久了吧。”
江生側眸看她,“不等著,怕是要跟別人走了。”
林鹿哼一聲,“原來不是為了接我,是為了看著我。”
江生把手臂抽出來,摟住她肩膀,拉開路邊的車門,扶著人坐進去。
為了能安靜的設計,江生在距離學校三個街區的位置租了公寓,也順便買了車。
公寓只有他一個人,進門后,江生捧起她臉開始吻,帶著寒氣的唇緊貼在一起,攪動、糾纏。
衣服被兩人急促的扯掉,從門口一直脫到臥室。
他們快半年沒在一起了,江生在這半年好像變了很多,身體更硬朗手勁也更大了。
林鹿忍了會兒,實在扛不住了,她低喘著叫,江生頭沉下來,將她破碎的聲音全部掠走。
這是一夜瘋狂的撕扯,靈魂被幾次拋上高空,又被他再次拉回陷阱。
事后,林鹿躺在江生懷里。
江生問:“住幾天?”
林鹿手指劃過他附著汗意的胸肌,“明天的飛機回去。”
“就一晚?”
林鹿言不由衷,“一晚我都快散架了。”其實,心里爽的竊喜。
江生親親她臉頰,“不想你走。”
“我累了,睡吧。”
江生把人攏了攏,相擁而眠。
第二天一早,江生送林鹿去機場,臨別時從兜里拿出一個絲絨布兜給她,里面用包裝紙纏得厚厚的,摸不出來是什麼。
“上飛機后再打開。”江生囑咐。
林鹿坐在座位,拿出他剛才的布兜。
兩條繩子系的兜口拉開,里面是用薄膜紙纏得硬幣大小的東西。
該不會給她哪個國家的古錢幣吧?
林鹿一圈圈解開,直到最后兩層時,已經能看到里面東西的雛形了。
她眼圈已經發熱,當拿在手里時,看向候機樓的方向,笑中帶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