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一聲,滿信封的錢揚了一地,也把丁宇給抽懵了。
“閆哥,我真知道錯了。我哪知道車里坐的人是你,要真知道,打死我也不敢撞您,”丁宇一個勁個鞠躬道歉,“我錯了閆哥,我錯了……”
葉玨君趕緊去關門,怕這房間里的異響讓外面的人聽見。
走回來時,只聽閆鑫陽說:“小子,賠不是,不是這麼賠的。”
丁宇看著閆鑫陽,愁眉苦臉的說:“閆哥,您說怎麼辦,就是讓我當牛做馬都行,給條生路吧。”
閆鑫陽深不可測的眼神下,透著一絲狠厲,他話很少,指著地下。
“小輩不懂事,讓你長點記性。”
丁宇看看腳下,不明所以,忽的明白了。
“跪下。”
丁宇幾乎是瞬間想起英姐對他說的話,這事搞不好你不給他跪下都解決不了。
他當時什麼反應,還聒噪的罵了句,他算個鳥,我給他跪,做夢!
可真跟閆鑫陽面對面才知道,連英姐都忌憚,這根本就不是號簡單人物。
他身上有股陰森森的氣場,眼神冷傲,目光銳利,好像下一秒伸手就能掐死你。
英姐說過,這人手上染過血,讓他別不自量力,倒時候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丁宇看閆鑫陽眼底越來越深,竟脊背一涼,膝彎一曲跪下去。
“閆哥,我錯了,放過我吧。”
閆鑫陽看著他,嘴角挑起一抹笑,極輕,不屑。
葉玨君看不得這樣的事,轉過身。
閆鑫陽抬起腳,踩在丁宇的背上,稍一用力把人肩膀踩塌,丁宇幾乎貼著地面,頭頂上的人輕蔑的說:
“回去告訴萬英,”他瞥眼地上的錢,“誠意不夠。”
腳一抬,又坐回床邊。
丁宇戰戰兢兢的直起身,剛要站起來,閆鑫陽目光斜過來,“誰讓你起來了。”
丁宇一僵,又跪回去。
葉玨君在后面剛要勸,還不等開口,被閆鑫陽瞪回去。
丁宇想起一件事,既然是人情債,就人情嘗。
“閆哥,有件事,您肯能感興趣。”
閆鑫陽拿起桌上的水杯剛要喝,抬眼看過去,“說來聽聽。”
丁宇說:“我一哥們說前段日子,有人打聽你。”
閆鑫陽喝水的動作頓住,把杯子放回桌上,“誰?”
丁宇心里活絡,“閆哥,我這次來要是沒辦好事,回去跟英姐也不好交代。”
閆鑫陽哼笑下,“想跟我談條件?”
“不敢,不敢。”丁宇趕緊賠笑。
“去問問,是誰打聽我。”閆鑫陽身子半傾,“消息可靠,這事就算結了。”
丁宇聞言,心里竊喜,“明白。”
“起來吧。”
丁宇站起來,跟兩人點頭哈腰的告辭離開。
葉玨君走過來,把地上的水果撿起來,閆鑫陽說:“扔了。”
葉玨君點點頭,不聲不響的把水果放進籃子里,地上的錢收拾下,一共兩萬,放在桌上。
等葉玨君扔水果回來,閆鑫陽對葉玨君說:“撞了我沒事,車上還有你。”
當時要不是閆鑫陽把人護住,傷的就是葉玨君。
葉玨君垂著眼,說句:“謝謝你救我。”
閆鑫陽扭過葉玨君的下巴,盯著她眼睛,惡狠狠說:“別以為離婚了就能躲開我,離了你也是我老婆。”
葉玨君渾身哆嗦下,“我不敢。”
閆鑫陽把人甩開,一臉不悅的躺會病床,“一天苦著個臉,早晚被你喪死,記得,我死你也得給我披麻戴孝,到死你也得跟我睡一個墳頭。”
葉玨君抹下眼淚,閆鑫陽卻在想丁宇的話,思忖片刻,把葉玨君叫過來。
閆鑫陽貼著她耳邊,說:“你去找衛瓊輝,告訴他有人查我。”
葉玨君點頭,臨走前閆鑫陽又囑咐,“找他前,先打電話,問他最近還有去南面的車沒。”
“嗯。”
葉玨君離開,閆鑫陽拉開衣領,胸口的繃帶有淡淡的血跡,深吸一口氣,胸腔隱隱作疼。
第143章 人心善從
丁宇的車開出醫院,江生回到病房,高嘉崇看他臉色不對,問句:
“又沒盯到人?”
江生把門先關上,回到病床邊,聲音壓得低,“丁宇剛才去看閆鑫陽了。”
高嘉崇眼睛一亮,這說明萬英和閆鑫陽的關系是鐵板釘釘了。
“接下來怎麼辦?”
江生垂眼,沉吟片刻,“我出去趟。”
“這麼晚去哪?”
高嘉崇的話被江生甩在背后。
到衛視樓家屬院時,江生沒直接上去,他打了通電話。緊接著五樓的樓道里聲控燈亮起,緊接著隨著腳步聲,由上至下的一直亮到一樓。
王隊長從樓里走出來,“我就知道你沒這麼容易放手。”
江生笑了笑,“老師不總教我們,做事要有始有終嘛。”
王隊長看他眼,有責怪也有無奈,“這事危險,不是你能碰的。”他拿著車鑰匙,往一輛黑色轎車走去,“走吧。”
江生跟著上車,轎車披著夜色駛上公路。
彼時,葉玨君從出租車上下來。
她付完車費,回頭張望下,黑夜下的城市,平添幾分難得的平靜。車流如時斷時續的小溪水,偶爾從眼前經過,又在分叉路口消失。
前面是一群樓區,葉玨君打電話:“我到了。”
電話里不知說了什麼,葉玨君掛了電話,往一家燒烤店走。
進店后,服務生招呼她入座,葉玨君說句:“找人。”便上樓了。
包間不大,一個門挨著一個,燒烤店的生意興隆,二樓也吵吵嚷嚷。
葉玨君走到4號包廂,敲敲門,進去了。
闔上拉門,葉玨君看到坐在床邊的衛瓊輝,從這個角度俯瞰整片街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