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遇到優質的人后,氣象萬千,求子得子,婚姻必得,行人必歸。訟宜早解,宅勿急遷。百事守舊,可保安全。如龍吐水,水到渠成。遂平生志,福祿其贈。”
求到上上簽自是好事,江生雙手合十感謝,“謝謝師父。”
高嘉崇抽到第五十五簽,簽文是神仙指出神仙宅,世上煩人皆不識,青龍守護百余年,先到之人方可得。雖然與江生的只差一簽,但簽文運勢卻大相徑庭。
“師父,您幫我看看,我求財,我財運怎麼樣?”高嘉崇興致勃勃的。
僧人看了看,面色超然,看不出端倪,只抬起眼說:“此掛象看你有貴人相助,但你求財必定勞心又勞力,財神爺真不好商量,春天會好轉。只是,”僧人頓下,“你雖處于紅運之時,但事事、處處要小心謹慎,不可大意,不要因小失大,尤其要注意身體健康。”
高嘉崇笑了,“我這體格棒棒的,大雪天光屁股在雪地里跑都不感冒。”
僧人:“……”
江生碰他胳膊下,高嘉崇立刻明白了,干笑兩聲后,雙手合十對著僧人道歉,“抱歉,失禮失禮。”
林靜文和林鹿在另一處幫趙寒超度,等她們出來,高嘉崇非讓兩人也去抽簽,林靜文的掛簽是中上簽,一句鏡花水月道出她未來,而林鹿的則抽到兇簽。
僧人解簽,“兇人終日不為善,心狠兇惡之人,整天不做好事,為惡不做;他是獸心面人面,面是人之面,心卻心狠毒辣,人面獸心殺人不眨眼;不知天道甚恢恢,有朝一日,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必將他繩之以法大快人心;勸君早機回頭轉,回頭是岸,切勿為非作歹。
女施主,這掛象雖兇,但卻是浪子回頭之象,你想問哪方面?”
林鹿想了想,“事業。”
“冬天不利。”
“身體?”
“冬天平安。”
林鹿皺了下眉,現在是冬天,她背上可背著幾十針呢。
她不信了,隨口一句,“姻緣。”
僧人看破塵世,更看得懂人心,“心誠則靈,姻緣需要好事多磨。”
說完,僧人走了,林靜文看她眼,“你不信也不用表現的那麼明顯,看把師父都氣走了。”
林鹿看著僧人離開的方向,“他會生氣?”
四個人往外走,林鹿搖搖頭,“那還是他修行不夠啊。”
“你還說。”林靜文嗔怪她句。
“好了,我不說了。”林鹿轉身對著佛祖雙手合十,閉眼拜了拜。
她睜開眼,昂頭望著釋迦牟尼佛。
做人要誠實,做佛肯定比人更誠實,對吧。
她站起,轉身走了。
回去的路上高嘉崇說:“別回四合院吃飯了,去店里吃吧。有個小廚子今年沒回老家,讓他做幾個菜。”
林鹿想起了水煮魚、麻辣鴨頭、水煮肉片。
“先謝謝高老板款待了。”
高嘉崇從車內飾鏡看眼林鹿,笑下,“小意思。”繼續開車。
還是上次的包廂,四個人坐在大包里,還是有點空蕩,高嘉崇把電視打開,放著春節的節目,里面熱熱鬧鬧,被笑聲填滿的包廂瞬間不那麼清冷了。
菜很快上齊,吃飯時的氣氛一直很好,可中途林靜文去洗手間又突然辨不清方向,泛起糊涂了。
最先察覺不對的是林鹿,她看下手表,快十分鐘還沒回來,她起身的瞬間,江生也意識到不對勁了。倆人一前一后出了包廂,去女士衛生間找人,結果人沒在,江生又找了男士衛生間,里面也沒人。
林鹿掉頭往樓下跑,江生也緊跟著下去。在一層林鹿抓過來一個服務生,問她:“你看到我媽沒?”
服務生一直忙著上菜,“沒注意啊。”
江生繞到吧臺,點開監控錄像,五分鐘前林靜文從樓上下來,出門了。
“出去了。”他說完,林鹿直接沖出門。
倆人都沒來得及穿外套,在大街上左右分開去找人。
江生先找到的,看見林靜文時,她正站在公交站處等車。
“林姨,你在這干嘛?”
林靜文陌生的目光看江生,后者說:“林姨,我是江生。”
旁邊有等待的乘客,看看兩人都穿得單薄,江生解釋,“她是我媽,有時候記不清人。”
“你是我兒子?”林靜文呆呆的望著他,似在回憶,又似在琢磨著什麼。
當務之急是先把人帶回去,天太冷,他怕凍著她。
“是。”
江生攙扶著人往回走,幸虧走的不遠,但回到飯店時,林靜文臉頰鼻尖凍得通紅,手也冰冰涼的。這頓飯吃的不歡而散,回到四合院高嘉崇就去廚房熬姜湯。
林鹿給她脫下外套,蹲下身幫她暖手,“媽,冷不冷?”
林靜文垂眸看她,“你也叫我媽?”她又看向江生,“他也叫我媽。你們都是我的孩子?”
林鹿看眼江生,他說:“當時在公交站,人挺多的,怕他們多想。”
林鹿收回眼,“差不多。”
什麼叫差不多。
高嘉崇從后廚端著碗紅棗姜湯出來,往桌上一擱,“林姨,喝點熱乎的暖暖。”
“你是?”林靜文看向高嘉崇。
“我是嘉崇,高嘉崇。”
“嘉崇,高嘉崇,”林靜文自言自語的念叨,視線移到林鹿臉上,“你叫林鹿,”又看向江生,“你叫江生。”
“是,媽。”
“對。”
“你們倆為什麼不一個姓,不是我的孩子嗎。”
江生微囧,林鹿拉起她的手,昂頭看著她眼睛說:“我是你女兒,他是我男朋友。”
江生不好意思的蹭蹭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