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說見過愛情,林鹿卻只看到性,食色、性也。并非情色也非人之大欲,而是人之本性。
你喜愛他,才會發于情,而止于禮。
她曾經不相信愛情,卻在此刻明白了,她對江生有了最原始的欲望,也因他盡情,除了身體滿足,心也終于找到一份歸屬,她喜歡這份珍貴的感覺。讓她著迷,令她上癮。
人之本性,并非皆性,是克制和尊重,克制到心里只容得下他,尊重這份來之不易的得到。
這是個充滿汗膩與享受的夜晚,從開始的生澀到嫻熟,男人在床上天生就是個獵手,他會捕獲女人心,也善于拿捏女人本身。
江生的手修長、骨節分明,從她潮濕的發間穿過,停在她脖頸處,林鹿微喘著氣,他指腹下的脈搏強烈的跳動,她身上的汗水與他手心里的混合,這感覺美妙極了。
江生睜著眼,看著昏暗房間一處浸墨的角落,眼神直勾勾的,大腦放空虛無,林鹿則閉著眼,她需要時間平復心跳。不然她真的會墮落在這件情事上。
腦子里不停的出現夢一般的畫面,他額上的汗,還有她蜷起的腳趾,他們在一起的影子,無一不在提醒此刻的真實。
林鹿撐起身子,江生環住她腰,不讓她動。
她說:“我抽根煙。”
江生放開人,林鹿靠著床頭,拿起桌上的煙和打火機。
咔一聲,火光明滅,林鹿的臉隨著燃起的火苗被照亮幾秒,沾著薄汗的臉美艷、性感,關掉打火機,一切又歸于平靜。
好像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只有空氣記著奢靡的味道。
江生趴在她腿上,雙臂摟著她小腿。
她抽煙,他枕著她腿。
事后煙成為終場的加冕儀式,她饜足的昂起頭,緩緩吐出煙,江生的手臂上下劃去,輕而易舉的圈住她身子,指腹下是柔潤的身體,他很貪戀這份手感。
“林鹿,我不差吧。”
“呵……”林鹿從鼻腔里發出一聲輕笑,沒有不屑,是滿足,“幼稚。”
“你說誰幼稚?”江生似乎很執著于在她面前是個成熟大氣的男人,他不想被看成小孩。
“不幼稚你還問我?”她低頭,看著他滿背的月光,起伏的脊背深凹的腰線,她的手自然的觸在上面撫摸,“你感覺不到?”
“唔,”江生支吾一聲,臉埋在被子里,聲音含糊不清。
“你說什麼?”林鹿沒聽清。
江生又說一邊,“你把床單弄濕了。”
林鹿咬唇,捏他背肌下,“那還問我。”
江生不好意思,把被子拽過來,蓋住自己的頭。被子里被他呼出的氣,蒸的悶熱,林鹿腿上又濕又癢,感覺一點點向上,她夾著煙的手不受控制的抖,隨著奇妙漸漸明確,林鹿昂起頭,深呼吸,她后腦抵著床頭,“……嗯……”
絲絲輕喘溢出唇間,那未抽的半根煙被她反手擰滅在煙灰缸里。
眼下的被子起伏,林鹿的呼吸細碎。
最終,她閉上了眼。
年輕就是好,可以再來!
而林鹿,連洗澡的力氣都沒有,被江生抱著睡著了。
……
清早起來,林鹿下床時只覺得腿根酸疼,站直了,一股暖流從深處滑下。
她低頭看眼地板,閉下眼,追悔莫及。
要死了要死了!
小跑著去浴室,門一關,江生聽到響動睜開眼,水聲入耳,他看看四周,這才想起已經身在異國,在她的房間,她的床上。
又想起昨晚的瘋狂,他將臉沉在被子里,笑也藏在被子里。
林鹿洗過澡出來,看到江生下床要拿衣服,結果看到她后,抓起被子擋在身上,臉上的表情無比尷尬,“你,你醒了。”
林鹿反而大大方方的走過去,兩手圈在他脖頸上,微昂著小下巴,與他對視兩秒,嘴角一翹。
“你不想親吻我嗎?”
“……”
江生臉一紅,想說想,可身體已經先一步回應她。
他低頭,虔誠的吻了她唇下。“林鹿,”
“嗯。”她歪著頭,眼睛清亮清亮的,里面像藏著星星。
“我就想叫你名字。”
林鹿笑。
“江生,”
“嗯?”
“我也只是想叫你名字。”
江生低頭,咬她嘴唇下,后者嘶了聲,江生趕緊退開,看著她表情,眼神在詢問很疼?
林鹿嬌俏的舔下嘴唇,“其實,我很喜歡你的唇,”
她踮起腳尖,又回他一個炙熱的吻,又說:“還有你的吻。”
晨曦初露,暖橙色的光染紅他的臉,他看她的眼神很黏,很膩,也很真。
她是他第一個女人,這是屬于他們的第一個早上,江生雙臂收緊,抱住人。
“林鹿,早上好。”
“江生,早上好。”
他的笑是溫暖的,懷抱也是,這一刻,林鹿忽然就懂林靜文了。
懂她余生不嫁,懂她守望一人。
原來并不是沒有遇到適合的對象,而是只有適合是住不進心里的。
你品嘗過濃烈的愛情,其他的就似一碗淡而無味道的水。
“快去洗澡,我下去做早餐。”林鹿讓肖楠楠找人送來點應急食材。
林鹿拍拍她背,江生松開人,一個下樓,一個去浴室。
她烤了面包片,又煎了雞蛋,牛奶加熱,一頓簡單的早餐。
江生下樓坐在椅子上,林鹿說:“一會兒我們先去看林女士。”
“!”江生頓了下,“……好。”
“呵呵,”林鹿笑了,撕下一小塊面包放嘴里慢慢嚼著,笑弧隱在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