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生沒好氣的回他句,“給你閑的吧。”
看他急頭白臉的樣,高嘉崇立馬明白了。“臥槽,你跟她還沒啊?”
江生想起林鹿那張臉,還有她白皙的肩膀和鎖骨,喉嚨不禁滾了滾,心跳加速。
催高嘉崇,“你快點穿。”
高嘉崇眼神放浪,“要不這樣,我給你介紹個姐姐,你趕緊實踐好,保證讓林鹿對你欲罷不能,死心塌地。”
聽到欲罷不能幾個字時,江生心臟咚咚咚的快跳出來了,可讓他真正動心的是高嘉崇說的最后四個字——死心塌地。
“能嗎?”
“廢話,”高嘉崇套上T恤,“女孩沒做之前,對你也就三分情,做了之后,那就是十分愿意。你要是技術好點,得,”他笑得不懷好意,挑起他眉毛時帶著點譏誚,“沒聽過陰、道是通往女人心里的路。”
江生直接面對墻,“你趕緊換吧。”
高嘉崇看他耳根子都紅了,笑笑彎腰拿起地上的盆,里面放著洗漱用具。
“我去洗臉。”
高嘉崇推門出去,江生一個人坐了會兒,回頭又看向平板。
拄在床沿的手用力攥了下被角。一秒,兩秒,他快速回身,點下繼續播放。
女人低喘的聲音一出,江生的臉蹭的就熱了,不行,聽不了這聲,他又點下暫停。
倆人走出公寓樓,高嘉崇點根煙,把煙盒遞給江生,他說:“剛扔。不抽了。”
“你看他們真有行動?”江生問。
“劉奔包的女人總去我們那玩,她喝多了跟我們店里的公主嘮的。”也正巧西城里的公主,跟高嘉崇關系好,高嘉崇把話套出來的。
“不能被發現?”江生擔心高嘉崇。
“不能,”高嘉崇自信的勾了勾唇角,“我腦子白給的?”
“跟腦子沒關,劉奔這樣的,心狠,什麼事干不出。”
高嘉崇也明白江生是擔心他,“我心里有數。”
倆人下樓,高嘉崇有輛摩托車,倆人坐上去,江生問:“油加滿沒?”
“滿了。”
高嘉崇一腳下去,擰動油門,摩托車駛出小區。
路上,高嘉崇問江生。
“你打算什麼時候放棄?”
江生沉默幾秒,“……把他們都抓了。”
“唉……”高嘉崇嘆一聲,“生哥,你比我強,你考上大學,又學的不差,以后肯定前途光明,何必跟自己過不去?再說,這事兒也不是你個窮學生能管得了的。”
“你不懂。”
“我怎麼不懂?”高嘉崇回下頭,風把他前額的發吹得凌亂,對著后面人說:“一個福利院長大的,你說我不懂?”
高嘉崇與江生同年被解救,同年入福利院,都沒有找到親生父母。
摩托車馳騁在平坦的公路上,將周圍的一切拋在后。
高嘉崇說:“英姐的事你沒折里頭,算你運氣好。要是讓劉奔知道你查他,我怕給你收尸。”
耳邊風呼嘯,陽光熾烈,江生瞇起眼。說:
“我沒那麼容易死。”
以前他心特別堅定,就是把英姐扳倒,讓這些人販子沒好下場,可遇到林鹿后,他真有點怕死了。
“你跟我說實話,林鹿知道你這些事不?”高嘉崇問。
江生盯著遠處山頭,“不知道。”
“也是,”高嘉崇心里猜到,也贊同他的做法,“別告訴她了,看她那樣也是嬌慣壞的姑娘,要讓他知道你這些事,還不嚇哭了跟你分手。”
江生沉默,眼前出現磨米廠那天的情景。
林鹿抽出刀,向空中一拋,反手接住刺向自己大腿。
這畫面,一輩子難忘,也不是誰都能遇到的。
他說:“她不會。”
“不會什麼?”高嘉崇還真不信,“不會嚇哭,還是不會分手。”
江生沒回他,但心里肯定,她都不會。
“林鹿家條件不錯吧。”
江生說:“不知道。”
“你不知道?”高嘉崇扯了扯嘴角,“她手上的表,手鐲,還有項鏈,都是驢牌的。”
高嘉崇管LV叫驢牌。
“……”江生從沒考慮過這些身外物,他喜歡林鹿是很純粹的喜歡。不管她帶著什麼牌子的腕表,也沒在意過她昂貴的項鏈。
雖然他現在給不了,但未來,他都能給她。
此時,摩托車駛入一段正翻修的路,有些顛簸。
“臥槽,要顛散架了。”
江生提醒他,“開穩了,別急。”
談話就此打斷。
駛過這段,柏油路平坦筆直,兩側也有了樹木遮陰,舒服多了。
高嘉崇是個話匣子,總能找到各種各樣的話題。
“生哥,就你這長相,迷住小姑娘不成問題,把握機會,找個有錢的老丈人,你可少奮斗十年。不用為房子愁,也不用為車子愁,女方家都備足了,你就把她哄住就行,做個上門女婿挺好的。”
江生完全沒聽高嘉崇說什麼,他眼前、腦海里都是林鹿的影子。
嘴角劃出一抹淺笑,干凈而溫暖。
見人沒應,高嘉崇回頭正巧看到,恨鐵不成鋼的搖頭,道:
“談戀愛都談傻了。”
江生收了笑,沒好氣的說:“開你的車吧。”
一個小時后,車停在豐吉鎮。
高嘉崇將車停在路口,倆人往鎮中心走,鎮中心的商業街呈十字交叉,兩側店鋪林立,看著不算繁華,但也足夠熱鬧。
“順發旅社是嗎?”江生問。
第64章 重色輕友
高嘉崇往四處看看,“對,”
江生拿出手機查下旅社的位置,并沒有,他走到一家賣炒貨的小攤前,打聽完朝東走。
他們順著人流,快出商業街了,也沒見著這家店。
高嘉崇問:“你不會聽錯吧?”